“這信里居然連半個‘爹’字都沒有,你說這女兒養着有什麼用,
還不如養一池塘的魚還來得有回收,氣死老爺我了,哎喲,
這死丫頭,混丫頭,我的心肝啊,老爺我以前的心肝都哪去了。”
張管家跑得直喘氣,見書老爺那副老臉悲泣的模樣聽得一陣汗顏。
哭笑不得間,張管家趕緊拿起書信的封裝,
指着書信封裝的那兩個龍飛鳳舞的‘爹爹’二字安慰道:“老爺,在這呢?
小姐有寫,兩個,有兩個‘爹爹’呢?你看!”
心中汗顏:老爺,你至於嗎?總覺得小姐不在後,這老爺是越活越回去了。
當書老爺一看到書信封裝外頭的兩個‘爹’字時,
頓時愁眉一展,如孩童討到糖一般冽嘴笑開:“唉喲,
這死丫頭這字寫得——還真‘行’,能看!”
書老爺挑着眉看這撩草的‘爹’字尋思半天,
也找不出哪四個字來形容,只得說出‘行’,‘能看’三字!
怎麼覺得這丫頭和書寫功夫退步了不少,以前可沒那麼糟啊!
張管家在旁悻悻附笑,這小姐這字是退步了不少,跟以前的比起來,還真是——差之甚遠!
“罷了罷了,看在這兩個字份上,老爺我准許小姐回孃家時你們給她開門。”
書老爺神清氣爽,將書信折起來藏回胸襟內當寶貝地藏好,慈眉善目的道。
張管家只聽得一陣無語,對老爺的脾性瞭若指掌,
心中打準包票,就算小姐真沒捎信,老爺也不可能不讓他們給小姐開門,之前說的不過是氣話。
“老爺,老張還有一事稟報!”這奉完信,張管家要說的自然是正事。
“說!”書老爺粗眉一挑,神色一下,感覺到老張接下來稟報的事不一般。
“這兩天宮裡派來了一個畫師,把整個江洲城的從及笄到雙十之間
的女子全都招去‘清嵐閣’給那畫師落畫。說是聖上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