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見家人

吳雨涵冷笑,這就來了?也太沉不住氣了,看了一眼吳庸,吳雨涵沒有說話。李氏當即變了臉色,王氏越來越不像話!

“王姨娘,王府的事情難道也要和你交代嗎?”李氏沒有了一貫的優雅,她受欺負可以忍,夫君不喜歡,她也沒辦法,但她的女兒,誰敢欺負,她就算拼命也不許。

吳庸聽這話,臉上有些不悅,“王氏,你放肆了!”

王氏臉色微變,低頭認錯,“老爺,夫人,婢妾只是有些好奇。婢妾是關心王妃,絕無惡意。”說完眼睛裡便蒙上一層水汽,看着吳庸,雖然年紀大了些,但一直注意保管,還不至於太難看。

吳雨涵微微嘆了口氣,這個女人怎麼看都沒有母親好看(呵呵,連帶誇了自己),能夠讓父親將家務交由她們處理,看來是真的有些手段。

“父親,母親,你們就不要責怪王姨娘了,涵兒相信姨娘是真的關心涵兒,畢竟涵兒是姨娘看着長大的,感情一直很好。”吳雨涵收起心思,輕輕笑道,爲王氏求情。

李氏看着吳雨涵先是不解難過,後是欣慰,但最後轉變的卻是心疼。女兒在家,老爺,她還有哥哥都是一直疼着,溺愛着,不知道勾心鬥角,否則有女兒維護着,只怕她的日子也不會太難過,但女兒被王氏等人也是恭維的團團轉,對李氏的傾訴也是半信半疑。

剛剛女兒雖然爲王姨娘說話,但眼中卻有着厭惡,李氏沒見吳雨涵的眼睛有些難過,女兒仍舊爲王氏他們說話,可看到了吳雨涵眼中的厭惡,李氏欣慰,想着女兒終於相信她之前說的那些話了,能夠輕而易舉明白王氏他們的用心。

但隨即心裡有些難過,想着王府中現在還有個側妃,女兒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經歷過才能明白妾室的不安分。

吳雨涵注意到王氏送了一口氣,而吳庸卻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慈愛的看着吳雨涵。見吳雨涵說完,這才附和了一聲,“既然王妃說沒關係,那王氏起來吧,不過下不爲例。”

待王姨娘長舒一口氣,從地上起身後,吳雨涵這才緩緩開口,“姨娘關心涵兒,涵兒自然很感激,只是姨娘不要忘記了身份,母親還不曾發話,你有什麼資格?”看着王氏的眼中帶着冰冷,沒有一絲溫度,看的王氏心驚膽戰,連連點頭稱是,眼睛卻瞟向正位上的吳庸。

吳雨涵帶着甜甜的笑,看向吳庸,“父親,您說涵兒說的對不對?”

“對,王妃說的自然是對的。”吳庸點頭同意,對吳雨涵的表現十分滿意,他沒有對吳雨涵如何,並不代表他不想對她如何,只是形式所逼,他沒有辦法行事。

如今那人要他演繹的是一個慈父的形象,他自然要不能破壞形象,對女兒自然是百般的寵愛才是,好像說的還不夠,吳庸繼續說道,“王氏,王妃的話一定要謹記,不能忘記了規矩。”

李氏心理突然明瞭,突然覺得這是她這些年來最開心的一天,女兒爲她出氣,夫君沒有百般維護王氏。

看向吳雨涵的眼神更加的慈愛,“涵兒,路上累不累?聽說張管家將你送到門外,怎麼也沒讓他進來坐坐?”

這話問一來直接反駁了王氏對吳雨涵的擠兌,指明吳雨涵可是由管家送來的,王府管家可是直接受命於王爺的,想必府中伺候的人還有三個姨娘也聽得出來。而來也暗示吳雨涵不要在王氏她們面前泄底,讓她們小瞧了去。

吳雨涵對着李氏笑了笑,“母親,管家本來是要陪王爺去皇宮的,知道女兒要回家,這才讓管家送女兒回來,可王爺還在府中等着,女兒又怎麼能耽誤王爺的大事,所以纔沒有挽留管家。”

這話聽的王氏、柳氏、胡氏心驚,難道吳雨涵在王府並不是外面所傳那般?那她們這些年欺負李氏的事情,只怕吳雨涵會替李氏討個公道,老爺對她又是那般寵愛,只怕她在家呆上幾天,老爺會歇在夫人房裡。

但各人心思很快轉開,若王爺真那般疼着她,爲何成親第二天便弄個花魁做側妃?沒有親眼所見,當不得真,說不定吳雨涵是大臉充胖子,要面子求了半天,那王爺才讓管家送上一送,要些臉面。如此想着,心裡也就不再害怕。

“那就好,我整日擔心你,現在總算放心了。”李氏當即相信吳雨涵的話,至少她相信自己的女兒總是最好的,得到王爺的喜歡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婢妾恭喜王妃。”柳氏聽到這起身對着說道,一時廳中各種恭喜聲不斷。

吳雨涵不想與這些人過久糾纏,想着還是早些單獨與李氏相處,廳上的吳雨輝和嫂子,她也未曾說上一句話,其他人她可以不顧不管,但本尊嫡親的親人,她卻是要客套兩句,若是真心對本尊,便要爲本尊好好對待他們。

“好了,你們下去吧,涵兒這次能在府中住兩天,以後聊天的時間還長,先讓涵兒休息好了。”吳庸看到吳雨涵對幾個姨娘的不耐,開口說道。

老爺發話,姨娘們就算還想八卦,有了王姨娘之前的教訓,也不敢說話了。一起起身,對吳庸,李氏還有吳雨涵見了禮退了除去。

三人一走,廳上的氣氛活躍了不少,吳雨涵當即走到李氏身邊,撒嬌說道,“母親,涵兒想你們,你們可念着涵兒?”說這話看着吳庸還有吳雨輝以及一旁的嫂嫂。

“想,我呀是天天唸叨着,總算將你念回來了。”李氏說着便是將吳雨涵擁入懷裡。

“傻丫頭,哪能不想你,只是進了王府,哥哥我也不能經常去看你,王爺對你真的好嗎?”吳雨輝眼中是真誠的關心。

“嗯,一開始的時候很不好,但慢慢有了改變,要不我也不能回家。剛好趁這個時候,我想給王爺再納個側妃,人選就是幽蘭姑娘。”吳雨涵真誠的說,眼睛看着吳庸。

“這怎麼行,涵兒,既然王爺好不容易接納你,喜歡你,若是將他最喜歡的那個女人接近門,王爺的心思肯定在她身上,受苦不還是你嗎?”李氏當即反對。

“是啊,妹妹,你這是何苦?”吳雨輝同樣反對,臉上是反射性的反應,沒有閃過一絲慌亂,“而且王爺找了幽蘭那麼久,一直沒有蹤影,你想接人家進門也不行啊。”

看來幽蘭的事情不只李氏不知曉,連吳雨輝也不知道,看來這事只有吳庸知曉,若是爲了本尊的幸福,至少吳雨輝應該知道纔是。

帶着不解看向吳庸,吳庸咳嗽一聲,“涵兒既然想清楚了,那就這麼辦吧,我想這未必不是件好事。都說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王爺心裡有幽蘭,不見到她,肯定會一直記掛着,就算日後再怎麼喜歡涵兒,終究抵不過心裡的惦記的那女人。接回去,相處了才能發現誰好誰差,咱們涵兒這麼優秀,我想男人不喜歡就不正常了。”吳庸這話一出,李氏沒有說話,‘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這句話徹底讓她死心。

她是原配,算是最先得到的吧,所以對她沒有了新鮮感,這難道就是男人的本性?

“父親說的有道理,涵兒也這麼想,所以才決定將那個得不到的變成是女兒,涵兒已經和王爺簽訂了協議,幽蘭進去後,王爺不能進我的荷花苑,涵兒就不相信,我天天在院子裡轉悠,和幽蘭搞好關係,他會對我無動於衷。”吳雨涵說的臉上一臉的精明。

吳雨輝和吳庸頻頻點頭,李玉若有所思,李氏強忍心裡的難受,點頭同意。

吳庸一直注意着李氏,見李氏難過心裡更是難受,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現在就能將李氏摟入懷裡,他現在後悔立功,受封入京,在這京中勾心鬥角,摻合到皇子之爭,受連累的還是家人,爲了保護妻子,他不得不冷落她,迫不得已的時候,更是要休了她。

吳雨涵看着李氏傷心,當即決定好好安慰李氏,吳庸身上似乎有什麼隱情,看他對李氏也是挺關心的,既然有愛,爲何還這般對李氏?

“母親,涵兒累了,母親能不能陪涵兒休息?”

“好,陪你一起休息,玉兒,你一會和王姨娘說下,今天晚上做要準備涵兒最愛吃的紅燒魚還有醋溜裡脊,還有海帶湯。”李氏說完,看着吳庸。

“父親,涵兒先下去休息了,晚上再陪父親,好不好?”

“你這個孩子,一直都是這麼貼心,你多陪陪你母親,我這些年真的委屈她了。。。”吳庸看着妻子的樣子,忍不住叮囑,他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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