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母女情深

“母親,您和父親還是沒有改善嗎?”吳雨涵睜着眼睛說瞎話,只是想繼續下面的話題。

“嗯,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你教訓王氏,只怕你父親又要不了了之。王氏管家有一套,你父親看中的是她和柳氏管家的能力,而胡氏和幾個通房丫頭,你父親根本不讓我說上一句,稍微說上一句,只怕兩個月都不會到房裡來。”李氏對女兒面前沒有隱瞞,將自己的苦說了出來。

“母親,以女兒剛剛在正廳的關注,父親對您還是有感情,也許父親有苦衷也說不定。”這是吳雨涵安慰李氏的話,也是她的第一感覺,她總覺得吳庸對她這個女兒這般疼愛,對女兒的母親也不會討厭,更何況她長的和李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

“他能有什麼苦衷?”雖然這麼問,可李氏卻是陷入沉思,想到在邊疆的時候,吳庸一直就算是忙,也會抽時間陪他,後來因爲衆人說她善嫉,而且懷了吳雨涵,吳庸這才納了王氏和通房柳氏。

可那時候,吳庸仍舊是陪着她,很少去王氏、柳氏那過夜,王、柳二人年輕的時候不曾得到吳庸的寵愛,爲何到了京中,不再貌美了,吳庸卻更加喜歡?

李氏想不明白,至於後面納胡氏和收通房,李氏更加不明白,吳庸不是好色之人,胡氏進門後,宿在胡氏那一個月大概也就四五晚,更多的時間卻是在書房,聽女兒這麼一說,李氏覺得真的有可能吳庸是有難言之隱,畢竟成親二十多年,最瞭解吳庸的還是她。

見李氏陷入沉思,吳雨涵覺得吳庸確實應該是有事瞞着李氏,現在她來到這算是一抹黑,小草她們幾個丫頭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吳雨涵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母親,父親從什麼時候對你態度不一樣的?”

“六年前被皇上調到汴京,第一年還好,從第二年開始,他突然對我冷落起來,然後對王氏、柳氏慢慢好了起來,納胡氏也就在這年,你應該記得,胡氏進門後,我和你父親便很少好好說話,而府中的事情也慢慢由他交給了王氏和柳氏。”

“胡氏和父親是怎麼認識的,您打聽過沒?您想從胡氏進門後便如此,會不會與她有關?”聽李氏這麼一說,吳雨涵便覺得胡氏有問題。根本不相信胡氏只是商家之女,與父親在外偶遇相識。

做妾又不是做正妻,人家十幾歲的姑娘有必要嫁一個接近四十的男人嗎?圖什麼?若是圖吳庸的身份,可按照小草的話,胡氏的家人很少找吳庸辦事,胡氏對吳庸確實不錯,很乖巧,也很會討吳庸的開心。

“胡氏,我也打聽過,確實是京中聚賢茶樓掌櫃的女兒,身份不復雜。只是有一次,無意間我發現太子爺與胡氏在花園閒聊,而老爺發現並沒有說什麼,而且那次後老爺對胡氏更是疼愛。我本來以爲只是巧合,你覺得這有問題嗎?”

胡氏和太子爺閒聊,太子爺可是對本尊情深意切的,與胡氏能聊些什麼?也許可以旁敲側擊的問問小草。

“這個不好說,但母親,涵兒覺得您別和父親傲氣,你對父親溫柔一些,用您的柔情打開父親心中的秘密,您一定要表達對父親的愛,不管如何都會陪在他身邊,生死相隨,涵兒想父親一定會感動,您再追問父親,注意着父親的神情。這兩天,我在府中,如今我又是個王妃,父親又這麼疼我,父親一定會爲寬我的心,睡到您房裡,到時候您就按照女兒說的去做,好不好?母親。。。”

“你這孩子,又是何苦,他若有我,一定會和我說,我又何苦刻意討好。”李氏終究有些傲氣,她拉不下臉面。

“母親,是您的面子重要,還是您和父親的未來重要,如果父親真的有難言之隱,您豈不是誤會了父親?也許父親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您,只是他怕您擔心,才刻意如此的呢?”

“我。。。我答應你。如果他晚上到我房裡,我好好和他說,不會和他吵。”想到吳雨涵所說的可能,李氏便是一陣心疼,那是她的丈夫,生死相隨的丈夫。

“嗯,您這樣,涵兒就放心了。”吳雨涵笑着偎在李氏懷裡,心裡很安定,既來之,則安之,她要好好體會本尊的生活,爲本尊照顧家人,就當本尊從昨天失憶,她的生活纔剛開始,爲了新生活,她要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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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李氏便是拉着吳雨涵問她在王府的情況,吳雨涵想了想,覺得應該給李氏打個預防針,“母親,您別擔心女兒,女兒經過這一個月,已經長大了,作爲皇家的媳婦,女兒明白該怎麼做,對王爺,我不會投入愛情,沒有愛,只是尊重的生活。所以我才讓幽蘭回府,因爲女兒感覺自己對王爺有好感,女兒想將這種好感扼殺在搖籃,等幽蘭進府,女兒便坐穩王妃的位置,只要皇上,皇后喜歡,只要王爺不討厭我,等有了孩子,我就好好培養。所以日後府中肯定有人傳我怎麼怎麼失寵的事情,您可別難過,我的情況,我會讓小桃帶給您,別的可能是女兒故意傳出來的消息,而且有的事情會是假象。娘一定要記住哦。”

“嗯,可是你那樣太苦。。。”想到女兒不要愛,只是尊重,李氏便忍不住掉淚。

“母親,您別哭,女兒想有份完整的愛情,如果這種感情不存在,女兒寧願不要。如果女兒失了心,而王爺沒有給女兒他的心,女兒會更痛苦,您說是不是?而且說不定王爺看了別的女人,覺得最好的還是女兒,會一心一意愛女兒也說不定,到時候也許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就是女兒哦。”吳雨涵瞎掰着,只爲讓李氏安心。

“嗯,你快樂就好,不管如何,母親都支持你,只要你開開心心的活着,母親什麼也無所謂。”摸摸吳雨涵的頭,李氏由衷的感嘆。

倆人聊了會,李氏便讓吳雨涵好好休息,讓小草和小蘋進來,叮囑她們好生伺候,自己則離開。女兒喜歡吃的飯菜,她實在不放心,擔心她們沒有準備。

李氏一走,吳雨涵看向小蘋,“幽蘭在哪?我這兩天想見見她,試圖和她搞好關係,一旦進了王府,只怕有些話不好說。”

“小姐,老爺沒有讓夫人知道幽蘭的事,所以幽蘭不在府中,被老爺安排在外,小姐若要見幽蘭,需要老爺同意。”

吳雨涵一愣,隨即更加肯定吳庸有事瞞着李氏,連爲了本尊劫走的幽蘭,也未曾告訴李氏,外面的事情又怎麼會告訴李氏?

“嗯,我知道了,晚飯後我會找機會和父親說。”結果小草端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小草和她真的很有默契。

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想必很快便要吃晚飯了,將茶碗遞給小草,吳雨涵看到小草欲言又止的樣子,“小草,有什麼話就說吧。”

“小姐,若是太子來了,您該如何?若是被王爺知道了,只怕您好不容易給王爺留下的好感,又要白費。”

“放心吧,太子日理萬機,怎麼會來咱們將軍府呢,而且我回來又不是什麼大事,太子怎麼會知道,你沒和太子說吧?”雖然這麼說,心裡卻不免有些擔心,她不是本尊,過去的愛恨情仇,不想參與,她只想按照自己的計劃,一步步的往自己想要的生活靠近。

“小姐沒讓說,而且太子沒有找小姐,奴婢怎麼會說?”小草聽吳雨涵的話,當即着急,跪了下來。

“起來,別動不動下跪,在我眼裡,你們是我姐妹,不用講究這些虛禮,我只不過是開個玩笑,看你嚇的。”吳雨涵笑道,可看小草這麼激動,吳雨涵反而有些懷疑,不過很快收了起來,扶起小草。

“走吧,怎麼也該去前面了,也許還能見到父親。”三人出了房門,出了院子門,正見吳庸進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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