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胖胖此語一出,容嬤嬤和金子都愣住了,靳王爺方纔那句“謝謝你”還猶言在耳呢,王妃卻在這個時候道出了實情,她不就是在說靳王爺自作多情嗎?
看到尉遲靳白了又紅紅了又白,最後變成黑臉的樣子,二人趕忙拉着顧惜弱走了。
“顧胖胖!”尉遲靳大吼一聲!
“怎麼了?”顧胖胖回過頭來,不解她爲何突然發怒,而後又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說道,“哦,是不是你也想喝?”
尉遲靳一手撐住腦袋,一手揮了揮,看起來似乎頭痛不已,沒想到這顧胖胖不但又黑又胖,還是個說不通話的笨胖胖!
這日子,沒法過了。
顧惜弱回過頭去,跟在容嬤嬤和金子後邊,笑了。
容嬤嬤捕捉到了她的笑容,她突然覺着,這個王妃看來是個揣着明白裝糊塗的人,心裡,其實明白的緊啊,是個大智若愚的人。
容嬤嬤十五歲進宮,如今已經呆了四十個年頭,比當朝皇帝尉遲恭在位的年齡還長,她服侍兩任皇后,還有好些個貴妃王妃的,見得人多了,便也能看出個子醜寅卯來,而且,通常是不離十。
可是,就怕靳王爺看不到她的明白處啊。
宮裡的美人那麼過,個個攻於心計,胖王妃無論是主動進攻,還是以退爲進,都是沒有勝算的。
況且,還有個花想容花郡主呢。
顧惜弱以爲的裹一裹原來不是她所以爲的裹一裹,這個裹一裹需要脫光衣服直接裹,而不是穿衣服間接裹。
所以,當容嬤嬤說了聲,王妃,請您脫衣時,顧惜弱打了一個重重重重的大飽嗝,洪亮的聲音,嚇得金子後退了兩步。
她從來沒見過這麼豪爽的王妃。
“容嬤嬤,可以不要脫嗎?”
她從小到大除了沐浴,其他時候從未讓自己的身體與其他物件坦誠相待過,這樣,怪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