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袁世龍因着她的求饒,眼中現出一抹嗜血的狂熱,手下的動作自然是沒停,反而是更用力了些,不多時那姑娘的聲音就小了下去,蘇錦世看着她,是昏了過去。這個時候能昏過去也是一件好事啊!
袁世龍卻不甘願這樣罷休,有些惋惜的站起身來,提起一桶水悉數澆在了那姑娘身上。
“都說是要梳洗了,好不容易梳好頭髮,身上也該是沖洗一番······”
也不知那水裡到底是加了什麼,那水一澆到那姑娘身上,那姑娘便是一聲慘叫驚醒了,只是這下卻是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無助的看着袁世龍,意思讓他放過她。
蘇錦世實在是忍不住了,看着袁世龍道。
“這樣折磨個女人算是個什麼本事,你沒見她都已經快沒命了嗎?有本事放開我,我來陪你慢慢玩。”
“被我玩過的女人是沒有能活命的機會的,你也別急,總會輪到你的。我這人做事喜歡有始有終,還是一個個來吧!”袁世龍將蘇錦世的憤怒看在眼裡,繼續說着。
“你放心,爲了避免玩的無聊,我不會再讓她暈過去了,這水裡加了些許我獨門秘製的毒藥,只要碰到傷口,立馬就會潰爛疼痛,如萬蟻蝕心般,這下她想暈都暈不了了,你就慢慢看着吧!”
果然,就如袁世龍說的,那姑娘的皮膚上看得見的開始潰爛,似乎那水有腐蝕的作用。那姑娘實在是受不住,撐着最後的力氣,不住的討饒。
“求求你,放過我吧!”
那袁世龍一臉享受的看着這一切,自然是不可能就這樣放過她。蘇錦世被迫看着這一切,這種人莫離殤殺一百個都不嫌多,可是偏偏不湊巧得很,恰好要殺他的時候莫離殤的血煞發作了,要不然這袁世龍有一百條命都不夠死的。
這種人渣變態,死精神病,爲什麼還能活在世上,真是奇了怪了,早該他娘生他的時候一屁股坐死了多好,就不會害這些個無辜的人丟了性命了。
“姑娘可是沒看過我的燈籠吧!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可是珍惜得很呢!不過姑娘很對我的胃口,今日就讓姑娘開開眼界吧!”袁世龍見蘇錦世一臉厭惡,當下也對地上的那位姑娘失去了興趣,邀功似的,將另一邊牆打開,一排排燈籠便呈現在了蘇錦世面前。
那些燈籠也不知是什麼材質做的,看上去細膩柔軟,上面什麼花紋都沒有,卻只獨獨有些特別的紋路,倒是很別緻,似乎是看出了蘇錦世的疑惑,袁世龍一臉得意的介紹着自己的作品。
“這個呢!是一位名喚天香的姑娘,她膚質細膩,背上的皮剝下來做出來的燈籠也是佳品。這個呢!是一個叫憐兒的姑娘的,她生的雖是沒有你好看,但是也算是小家碧玉,做出來的燈籠也是不差的,這個······”
那牆上不下於二十個燈籠,袁世龍一一的介紹過去,個個都是人皮燈籠。蘇錦世膽寒,只覺後背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這樣變態的人她還真是沒遇到過,殺了那麼多人,竟然還能好好躲在這裡,真是沒天理。
只是她知道,若是她輕易求饒,只會縮短她活命的時間,怕是要不了多久她就會跟那些燈籠一樣,掛在牆上了。心中再害怕,面上也還是沒表現出來。
似是沒看到蘇錦世痛哭流涕的樣子,袁世龍有些不甘心,預想的結果落空。當下便拉過地上那姑娘,在另一邊的刑具上綁好,那姑娘哪裡還有半分力氣,只能由得他去擺弄了。那刑具緊緊的將那姑娘束縛住,一點掙脫不得。
刑具上方懸掛着一隻大桶,也不知裡面到底是裝着什麼,袁世龍將那姑娘綁住,突然掏出一把匕首來,朝蘇錦世笑笑。
“姑娘想必是沒見過制人皮燈籠的做法吧!今日我與姑娘投緣,便讓姑娘開開眼。”說着在那姑娘頭上開了個十字形的口子,將那大桶慢慢拉下來。
蘇錦世這下看見了那桶裡是什麼,慢慢的水銀順着那姑娘的傷口一點點的流進去,那姑娘也沒掙扎,似乎沒感覺到疼痛,蘇錦世自然知道這水銀一灌下去會發生什麼事,當下使勁兒掙扎,不住的朝袁世龍吼着。
“你個王八蛋,有本事你衝我來,她已經失去意識了,你這樣折磨她也沒什麼意思,來,我來陪你慢慢玩。放開我······”
那袁世龍只是看着蘇錦世笑得得意,本就醜的臉因着激動而有些扭曲的猙獰。
“姑娘錯了,我只是想叫你看看我是怎麼樣做燈籠的,姑娘別急,以後我會將你做成燈籠掛在牆上,那一定是我最得意的藏品了。你只管掙扎,大叫,叫得越大聲我就越興奮,姑娘放心,她是感覺不到疼痛的,這水銀順着傷口進去,先是有點癢。”
“接着,她會覺得癢到心裡去了,水銀會一點點的剝開她的皮,順着縫隙流遍她的全身,待她實在受不了這癢的時候就會使勁兒掙脫,到時候受不住的往上竄,整個人血肉迷糊的出來了,如此便留下一張完整的人皮了,正好給我做燈籠。我這些燈籠可都是這樣來的呢!沒失過手······”
眼見水銀越來越多,那姑娘的麪皮有些腫脹,慢慢的發黑,接着便真如袁世龍所說的,那姑娘拼着最後一口氣使勁兒掙脫,整個人就這樣血肉模糊的竄出來了,一張人皮就這樣留在了地上。
蘇錦世微微側開頭,不忍再看。那袁世龍卻是一把拿起地上的人皮,看了看一臉惋惜道。
“真是可惜,她的皮已經不能用了,我好像玩得太盡興了些,她的皮都壞掉了。下次還是注意些的好······”
蘇錦世也不言語,只是對他怒目而向,心中暗道,若是莫離殤找來了一定叫他殺了這袁世龍,還要鞭屍,如此才能解氣,爲那些冤死的人。
袁世龍看着蘇錦世一臉興奮:“好了,我現下忙完了,能好好招待姑娘你了,姑娘不用害怕,我會對你溫柔些的,畢竟你這般天姿國色我還是很珍惜的,一定要得一張完整的皮做燈籠,姑娘只要早些討饒,我便讓你少受一些苦。”
蘇錦世一聲冷笑:“要我討饒?做你的春秋大頭夢去吧!有什麼只管招呼上來,姑娘我要是討饒一聲都是你孫子······”
那袁世龍也是被激怒了,拿出刑具來:“如此,我倒要看看是我的手段硬些,還是姑娘的脾氣硬一些······”
因着怕破壞人皮,袁世龍此時也是學乖了,沒有動用什麼大的刑具,只是拿出那尖尖的銀針,一根一根的盡數****了蘇錦世手指中,盡數沒入。
人都說十指連心,那般疼痛當然是痛苦極了,可是蘇錦世是經過了血煞的人,連那般痛苦的血煞發作起來她誰都能忍住不呼喊,這樣的疼痛她自然也是扛得住的,只是額上冷汗連連,她咬牙,看着袁世龍輕蔑一笑。
“還當你有什麼本事,原來也不過如此······”她知道在這種變態的人面前,只有在氣勢上壓過他,她才能保住自己的命,討饒?纔不會。
“好啊!姑娘果然是如我想的一般,還有些意思,姑娘可得撐住,我這邊可是有好多東西要招待姑娘呢!”袁世龍說着用力捶打着蘇錦世的手指,手指中的銀針早已沒入肉中,這樣的疼痛自然是無人能忍受的。
蘇錦世只是輕蔑的看着他,硬是生生的扛着,沒有開口。兩人就這樣無聲的較量着,看誰的耐力好些······
另一邊,莫離殤遍尋不到蘇錦世,昨夜下過雨,唯一的痕跡也被沖刷乾淨,在這莽莽山林間,要找出藏身的袁世龍無疑於大海撈針,他昨夜找到袁世龍,也是因爲他出去尋找獵物,被他追蹤到了。
他尚來不及發現袁世龍的藏身之地,血煞便發作了,袁世龍便是趁機傷了他,若不是蘇錦世半路搭救,想必眼下他也是喪命了,袁世龍的所作所爲他是清楚的,當下心裡便越發焦急起來,蘇錦世落在袁世龍手上,性命堪憂。他不能叫蘇錦世送了命······
只聽得身後似乎有聲音傳來,莫離殤警覺的回過頭,自然是一臉驚奇的慕明軒。慕明軒依舊是一身紅衣,在這青翠的山林間格外打眼,他看着穿着他的衣裳的莫離殤一臉不解。
“莫公子如何在這兒?莫公子身上穿着的衣裳似乎是我給錦世穿的,莫公子可有看見錦世?”無怪乎他會奇怪,昨晚從恆城回來,便得知錦世自己下了山,說是去找他。可是他一路行來都沒見過她。
當下便着急起來,問了掌櫃的她走的方向,一路追過來,大路上是看不到她的蹤跡,他知道她興許是迷路了,這才順着小路一路尋過來,可是一無所獲,誰知道在這裡碰到了莫離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