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世與雲辰熠和楚齊天悄悄離開,一路避過耳目,來到鳳闕宮,雖然此刻是宮中盛會,可是鳳闕宮的守衛卻是一點都沒少,依舊是一絲不苟的巡視着,讓人無機可乘。
不過蘇錦世他們來的時候就已經商議好了,早以想好辦法應對這一切,蘇錦世看着雲辰熠和楚齊天小心翼翼壓低聲音道。
“你們想辦法引開侍衛,我潛進去打開密室,完事後我會想辦法混出去,我們在大殿匯合,不能一起回去,這樣太打眼,到時候若是皇上問起來,你們就按我們對好的話說,保證讓皇上抓不到把柄······”
雲辰熠與楚齊天點點頭看着她:“你多加小心······”
說完三人便依着說好的開始行動,當先是楚齊天先跑出去,一步步朝鳳闕宮靠近,果然還不待靠近宮門,便被侍衛攔住。
“此處是禁地,任何人不能靠近,公子請回。”
“小爺在找東西,你們有沒有看到一隻小香豬?就在這兒,小爺看着跑過來的,怎麼就不見了呢!?”楚齊天一臉懊惱,看着還真像是那麼回事。
那侍衛自然是不讓楚齊天進去,只是重複着那句話。
“此處是禁地,任何人不能靠近,公子請回。”
雲辰熠見時機成熟,也是走了出去,一見楚齊天就開始奚落。
“楚齊天,你別裝了,我明明就跟你說了那不是隻豬,是隻兔子,你還不相信,肯定是你見是隻兔子,才故意說是不見了吧!我可不管,你將輸給我的那一百兩銀子快些奉上,明明是自己看錯了,還敢狡辯。”
“你哪隻眼睛看到小爺看錯了,小爺說是隻豬就是隻豬,倒是你,肯定是你害怕輸了,纔將那隻小香豬藏了起來,快將銀子給小爺,跪地給小爺道個歉,小爺就大人有大量不與你計較了。”
“我兩隻眼睛都看見是隻兔子,明明就是兔子,是你在狡辯吧!你要再不將銀子拿出來,我就對你不客氣了,不是銀子的事,而是你這人我早就看不順眼了。”雲辰熠與楚齊天就到底是兔子還是豬的問題在這兒吵得不可開交。
兩人本來就不是很對盤,表演起來自然也是自然的很,眼見兩人爭得面紅耳赤就要開始動手,蘇錦世躲在一旁默默爲兩人點個贊,果然鬧起事兒就是要有楚齊天,再加上辰熠的推波助瀾就更加完美了。
兩人就這樣在一衆侍衛的眼皮子下開始動手,兩人武功都不弱自然知道,要怎樣表現起來,像是動手得比較厲害的,雲辰熠一個出拳將楚齊天打得一個趔趄,楚齊天也不甘示弱上前就是一腳,雲辰熠當下摔倒在地,兩人就這樣開始互毆······
那些侍衛也是被眼前的情況看得愣住了,雖然他們是有皇命在身,不得離開鳳闕宮半步,可是眼見兩人打得厲害,看樣子若是不拉開就要出人命了,今晚來的人自然都是身份尊貴,要是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出什麼事,他們也是脫不開干係的。
當下也不敢多想,守在外面的侍衛紛紛上前準備拉架,但是雲辰熠和楚齊天哪裡是這麼輕易就能拉開的,兩人“無意”的將幾個侍衛打倒,眼見情況越來越嚴重,唯恐此時招來皇上,被怪罪,當下有人將裡面的侍衛喚出來。
一起進入了拉架的行列,雲辰熠見狀衝楚齊天使了個眼色,兩人將那些侍衛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一片混亂。蘇錦世趁機溜進了鳳闕宮,雲辰熠與楚齊天見狀,這才消停了些,不過兩人擔心蘇錦世的情況,當然還是沒走,只是住了手,互相用言語攻擊對方,也不知道是爲了實施計劃,還是爲了報私仇。
“楚齊天,說你跟豬一樣,都是侮辱了豬,豬的祖先可是天蓬元帥呢!你說你的祖先是什麼樣,纔能有你這麼個不着邊際的後人啊!我要是你祖先我可得半夜氣得從墳裡爬出來,將你拖回去,省的你出來丟人現眼。”雲辰熠與蘇錦世在一起久了,毒舌的功力自然也是被薰陶出來了,說起話來一點不饒人。
楚齊天雖是直率,不代表是個包子不會回嘴,當下也是看着雲辰熠一臉輕蔑。
“就你這大尾巴狼也想教訓我,還是省省吧!小爺是不會你那些小聰明,但是也不屑於學你做些下作的勾當,就你那一肚子壞水,拿來當肥水澆菜小爺都嫌髒······”
兩人就這樣脣槍舌戰,一旁的侍衛是聽得心驚膽戰,深怕他們又打起來,到時候倒黴的可是他們呢!
“兩位公子,不如先回宴席,若是出來久了,恐怕王爺會找你們啊!”一個侍衛小心翼翼的看着兩人,自然是想要將這兩尊大佛請走。
雲辰熠與楚齊天一同喝道,那侍衛便再不敢出聲了,老老實實的站到了一邊,只是看着他們,一臉無可奈何······
蘇錦世悄悄溜進了鳳闕宮,楚齊天和雲辰熠將侍衛都引了過去,自然是沒人注意到她。按上次的方法打開書架,進到密道來到密室門前,蘇錦世拿出身上的玉佩,小心翼翼的放進缺失的地方。將圖案對其,扭轉。
石壁緩緩打開,帶着粗頓的摩擦聲,因爲有空氣進入,密室中的油燈自己點燃了,油燈能亮,裡面應該是沒毒氣的。蘇錦世小心的看着門口,確認沒有什麼機關後,這才放心的進入。
密室不過是一間房間大小,也只是一個普通房間的擺設,本以爲如此大費周章的設計了個密室,該要好好好好裝點,怎麼着也該是金碧輝煌黃金滿地,奇珍異寶堆滿房,見如此簡陋,蘇錦世着實有些不解。
房內只有一張牀,一張書桌,真的可以用簡陋形容,唯一值得稱道的,就是牀對面的牆壁上掛着的六副畫像了,蘇錦世走的近些想要看得真切,看得出作畫之人很是用心,畫中是六位風度翩翩的公子。
一顰一笑都是生動的躍然紙上,想必繪畫之人是將自己的心血傾注其中,若不是用心用情至深,如何能畫得如此傳神,因着時間久遠,畫上有些地方早已被侵蝕,變得斑駁不堪,不過蘇錦世還是憑着畫上的點點痕跡殘留的姓氏,辨認出了這是他們六人的先祖。
看着這些歷史的痕跡,蘇錦世有些悵然,這種種似乎都在像她訴說着,當年的開國女帝是何等的用心,後來又是何等的心如死灰才落到這步田地。這個密室是她修建,如此簡陋,卻是放了他們六人的畫像。
其實到最後她都認爲她最重要的寶物,其實是他們吧!有多少個夜晚她夜不能寐,隻身一人來到這密室中,看着他們的畫像,獨自神傷?可是他們並不知道,百年後,這段記憶被她這個穿越而來的人洞悉,可是除了惋惜,她什麼都不能做······
蘇錦世收回神思,自然想起來眼下可不是緬懷過去的時候,更重要的事還等着她呢!密室只有這麼大,能藏東西的地方不多,蘇錦世來到書桌前,一紙信箋端正完好的放在桌上,字跡蒼勁有力,看得出百年之前的開國女帝是個心懷天下的人。
人亡有此忽驚喜,兀兀對之呼不起。
嗟餘隻影系人間,如何同生不同死?
同死焉能兩相見,一雙白骨荒山裡。
及我生時懸我睛,朝朝伴我摩書史。
漆棺幽閟是何物?心藏形貌差堪擬。
去年歡笑已成塵,今日夢魂生淚泚。
字字泣淚,着實讓人感傷,詩的下方還留有一句話,解鈴還須繫鈴人,將畫葬入朕的陵寢,了卻前緣,這是朕最後的心願······
蘇錦世看着那六副畫,嘆了口氣,雖是不明白女帝想要了卻的是怎樣的前緣,都已過百年,人已化爲塵埃,哪裡還有愛恨情仇,有的只是空留的餘念罷了。只是機緣巧合,就是她來了這密室,也是她看到了女帝的心意,女帝最後的心願她會替她完成的,收好畫卷好放在胸前。
書桌上的東西一目瞭然,再沒有什麼值得推敲的東西,蘇錦世來到牀邊開始尋找。掀開被褥,逐次的敲擊着牀板,這裡沒有能藏東西的地方,唯一能藏的就只有這裡了,果不其然一聲悶悶的空響傳來。
蘇錦世心中一喜,死勁按壓下牀板,牀板彈開露出裡面的空間來,蘇錦世探手伸進去,摸到一本書,拿了出來,是一本上古秘書,蘇錦世翻開,裡面記載着各種已經失傳的秘法,看來這就是她要找的東西。
想着雲辰熠和楚齊天在外面拖延不了多久,蘇錦世來不及細看將書放到懷中,走了出去,按原來的樣子將一切隱藏好,蘇錦世換好早已經準備好的侍衛的衣裳走了出來,此時鳳闕宮的侍衛才三三兩兩的回來,自然沒人注意到有沒有多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