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楚齊天因爲要顧着懷中的蘇錦世,不便與他們交手,只能被動的避開他們的攻擊,一時兩方的情況就這樣膠着着,許是避開的動作太大了些,亦或是刀劍的蜂鳴聲太過刺耳,蘇錦世難耐的皺眉,無意識的朝楚齊天懷裡鑽了鑽,卻仍舊沒醒。
“小爺告訴你們,要是將她吵醒了,小爺鐵定弄死你們······”楚齊天緊張的看着蘇錦世,還好沒醒。他長舒一口氣,還不忘威脅那幫黑衣人。
他們本就是做人命買賣的,卻是第一次聽說人命比那王爺的瞌睡還不值錢,黑衣人一臉無語,若是沒蒙着面楚齊天倒是能將他們的表情看得真切,還真是有些可笑。黑衣人也不說話只是手下動作不停。
楚齊天是何許人也,論輕功可是天下無敵的,分明是抱着一個人已是十分累贅,可是動作卻依舊瀟灑,那夥黑衣人只是追得吃力,連他的衣角都沾不到。
既是殺手自然是不會按常理來,一名黑衣人見追不到楚齊天,便從身上掏出一個暗箭朝蘇錦世射過去,那暗箭通體烏黑自然是浸潤了見血封喉的毒藥,只消一點便能輕易叫人送了命。
趁着其他人引開楚齊天的注意力,那暗箭直直朝蘇錦世而去,楚齊天驀然反應過來,輕巧一避,暗箭險險的擦破蘇錦世的衣袖而去,索性沒傷到,楚齊天看着那黑衣人冷笑。
“孫子,小爺我記住你了,看小爺今兒個怎麼弄死你······”
正在這時聽到這邊不對勁兒的雲辰熠趕了過來,見一院子的黑衣人自然是知道出了什麼事,當下利落的解決了兩個,來到楚齊天身邊,問道。
“錦世沒事吧?”這些人真是不死心,竟然還敢追來王府。
“她沒事,睡得比豬都還香,小爺實在是佩服她睡着了雷都打不醒的習慣,還免了許多麻煩······”楚齊天一臉輕鬆,絲毫不將這幾個小嘍嘍放在眼裡,要不是顧忌着懷中的蘇錦世,他一定將這幾個人打得連他們娘都認不出來,幹什麼不好,學人家殺人。
隨後趕來的慕明軒與林思遠見狀也加入了戰局,他們的武功都是罕逢敵手,料理了那夥黑衣人自然是不在話下,不多時,黑衣人便死傷了不少,剩下兩個見狀也不敢再糾纏,扔下一個閃光的煙火,趁機逃了。
楚齊天哪裡肯輕易作罷,他示意雲辰熠抱着蘇錦世。
“小爺去抓那龜孫子,他方纔險些傷了蘇錦世,你將她護好······”腳下一點便追了出去,一閃身便沒有了身影。
“看來他們的動作還挺快的,錦世這邊已經不再安全,你將她帶去你院子裡休息······”慕明軒用腳踢了踢地上的黑衣人,確認已經沒留下活口。
“這裡有我與慕公子就可以了,你先帶着錦世回去吧!”林思遠似乎想好了要怎麼處置這些屍首。
雲辰熠點點頭抱着蘇錦世走了,林思遠自胸前掏出一個小瓶子,只將瓶中的藥粉倒在屍首上,片刻屍首便化爲一灘血水,再看不出痕跡。
慕明軒看着林思遠一臉探究:“林公子是天下第一的神醫,只是這化屍粉這麼毒辣的東西,林公子也會隨身攜帶?還真是奇怪了。”
林思遠只是溫和的笑笑,似乎他做的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我習醫,平日裡沒事會研製些毒藥,只能算是無聊時的消遣罷了,這化屍粉自然是上不得檯面的,慕公子見笑了。”醫與毒本就是相生相剋的,他平日裡也會小小的鑽研下。
頃刻間就能叫人屍骨無存,這樣的東西還叫上不了檯面,那他上得了檯面的東西該多厲害了,看來林思遠都不像他平日表現的那般溫和無害啊!
慕明軒笑笑:“林公子,以後記得提醒我不要得罪你······”得罪了林思遠絕對比死還難受,他還是敬而遠之吧!
“慕公子這是說什麼話。”林思遠面上表情依舊是一派淡然,似乎並未將慕明軒的話放在心上······
雲辰熠抱着蘇錦世回到他的院子,正待進房忽然察覺到不對勁兒,回身一看,一襲紫衣的公孫言清不知何時立在了院子裡,月光下紫衣清麗出塵,公孫言清就那樣沉默的站在一旁,只是癡癡的看着雲辰熠懷中的蘇錦世,並未上前,目光帶着些許哀傷······
雲辰熠亦是沒有開口,只是定定的看着他,抱着蘇錦世的手不覺緊了緊,宣示着自己的決心不會輕易放棄,他不知道公孫言清爲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若不是怕吵醒她他一定會上去教訓他一番,他怎麼敢那麼傷害她後,還若無其事的出現在這裡。
良久,終究是公孫言清打破了沉默,他不捨的看着蘇錦世,聲音淺淡對雲辰熠道。
“好好照顧她······”他該做的要繼續做下去,雖是一時的不捨,但是爲了她以後也是值得的。
看樣子因着蕭縣的事,她又被盯上了,她總是這麼不消停。公孫言清目光柔和,似乎要將她的模樣刻畫進心裡。不過,有他們在她是安全的,他能放心的去做要繼續做的事,分別的日子不會太久的,等我······
“不用你說,我自然會好好照顧她。下次不要讓我見到你在她身邊出現,你不配。”雲辰熠不屑的看着公孫言清。
“我說過,我會一直在她身邊,絕對不會棄她而去。不管是因爲什麼原因,那麼傷害了她,都不值得她的原諒······”雲辰熠說完再不看公孫言清,抱着蘇錦世進了房間。
公孫言清只是呆呆的立在院子裡,半晌終於是離去了······
另一邊,楚齊天當然是輕巧的追上了那名黑衣人,他也不急着殺了他,只是追上了就一頓暴打,拳腳自然不輕,打完了又繼續讓那黑衣人跑,追上了再打。如此反覆幾次後,饒是受過訓練的的黑衣人也是受不住了。
他直直的給楚齊天跪了下來,口齒不清的開始討饒:“你,殺了,我吧!太折磨人,了啊!”就像是貓抓老鼠似的,百般戲弄,這樣還不如讓他死個痛苦呢!
楚齊天只是悠閒的看着他:“小爺不殺你,小爺只想打你泄憤,一爲了你們壞了小爺的好事,二爲了你差點傷了小爺最心疼的人,你那些同伴都死了。小爺鞭屍也沒什麼意思,你說小爺不打你打誰啊?小爺待你也還好了,給了你機會讓你逃,你技不如人逃不掉小爺也沒辦法,來,你繼續逃,你不逃小爺就接着打了······”
楚齊天自然是不準備輕易放過他了,好歹也要等他消氣了再說,誰叫他們這些人那麼不長眼,受些教訓也應該。
那黑衣人只得踉踉蹌蹌的站起來,這人的輕功簡直就不是人了,他就是使出老命也逃不了啊!
就這樣,楚齊天追了黑衣人一晚上,打也打了氣也消了,這才放過他,不過這時黑衣人也只剩下半條命了,他深深的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殺手這碗飯實在是不好吃,他還是早些改行來的好一些。
另一方面來看楚齊天也算是導人向善了一回,是做了好事,雖然行事的方式有些讓人不敢苟同,本質還是好的嘛······
天光大亮,蘇錦世着實是睡了個踏實覺,好歹也是要歸功於林思遠的安神藥,她晚上連個夢都沒做,實在是睡得好極了。她翻了個神,滿足的抱住被子蹭了蹭,驀然睜開眼,這感覺不對啊!她的被子什麼時候這麼硬邦邦的了?還自帶體溫?
“錦世醒了?睡得可好?”被子還說話了。
蘇錦世驚訝的擡頭,不期然對上雲辰熠含笑的雙眸,一大早就如此俊美實在是養眼。
“辰熠,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你爲什麼會在我的牀上?”蘇錦世還保持着夾住被子的姿勢,像只樹袋熊一樣夾在雲辰熠身上,絲毫還沒反應過來。
雲辰熠眸色深撐了幾許,好歹還是爲她解惑了。
“錦世,準確點說,你現在是在我的牀上,這是我的房間。”要命,她就這樣依附在他身上,對於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來說,一大早就是這樣活色生香的誘惑,要保持冷靜實在是很難。
此時天氣還有些悶熱,她並沒有穿多少衣裳,只着了一件薄薄的中衣,還有些鬆垮,自他這方看去,胸前春色若影若現,實在是對他定力的一大挑戰,雲辰熠艱難的別開眼,想要不去在意,牆上掛着的那副字畫有多少筆畫被他數了個清清楚楚。
蘇錦世一把撐起身來,正好立在雲辰熠身上,她環顧一週喃喃道。
“是哦!這裡不是我的房間,可是,我是怎麼到你房間來的呢?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難道是夢遊?可是,爲什麼會這樣呢?”
蘇錦世猶自不解,對於雲辰熠來說這是煎熬,卻又是甜蜜的煎熬,眼前的情況饒是他定力再好,可是身體卻不能受他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