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岩心懦懦的喊了一聲,蒂夙煌嫌棄的瞥了一眼被淚水染花的臉,隨手一甩,岩心的身子就重重的摔倒在地,蒂夙煌冷哼一聲,看也不看就走了出去。
岩心冷歷的眼神頓時寒光四射,緊抿的脣微微張合,蒂夙煌,我就不信本姑娘鬥不過你!
第二天,冷親王府裡的下人見到岩心就捂嘴偷笑,岩心狐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臉上有花麼?
“看到沒有,那個就是做夢都想成爲王妃的女人,哼,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竟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婢女a不屑的嘲諷道。
“就是,就是,一個傻子竟然也妄想做美夢,飛上枝頭做鳳凰的事不是誰都可以的。”
“聽說了嗎?王爺原本要娶的國舅大人的三小姐,可現在卻變成她的妹妹嫁了過來,這女人真是賤,竟然連姐夫也放過!”
大家你一言,我一言的,絲毫沒有把這個剛過門的王妃眼裡,說白了,你不就是冒牌貨,沒有直接把你攆出去就已經給你面子了,你還有什麼話去反駁?
岩心也得當作沒有聽到,好在從小經歷過大風大浪,這要是換做其他女子,早就懸樑自盡了,有何顏面活在這個世上。
岩心凌厲的眼神裡釋放着嗜血的光芒,壓低頭從那羣下人面前走過,她記得,過門第一天得去皇宮給皇上、皇后請安!
岩心本想息事寧人,視而不見,可是偏偏有人不樂意。
“喲,這不是剛過門的王妃嗎?聽說是個傻子。哦?對了,好像還是冒牌貨吧!”岩心隱忍的擡起頭,只見一個紅妝豔抹的女子抿嘴輕笑着,脣邊的輕視讓岩心怒了。
岩心一雙鳳眼微眯,柳眉輕挑,捂嘴一笑,“喲,今個是什麼日子,一大早竟然有烏鴉在這裡叫,真是晦氣得很,看來得建議王爺去請個獵人來。”
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蒂夙煌在風月樓帶回來的王牌花魁馨悅兒,平日裡囂張跋扈,因爲蒂夙煌不近女色,卻待她特別,在這個王府裡,她幾乎成了女主人。
殊不知,在蒂夙煌的眼裡,他對她好,只因他欠她一條命!
“你這個賤人,你、、、你竟然敢這麼跟本夫人講話!”馨悅兒一臉怒氣,漲紅的臉幾乎爆走,在這個王府裡,幾乎還沒有人敢如此對她。
而這個傻子王妃卻是第一個!馨悅兒正欲大罵,岩心卻似笑非笑的打斷她的話:“哎呀呀!我說今天這裡的空氣真是不好啊!有烏鴉不說,還這麼臭,誒!真是臭死了!”岩心故作惡心的捂住鼻子,另一隻手直接嫌棄的拍扇,就好似這裡真的好臭一般。
“你、、你這個冒牌貨,我、、”馨悅兒怒氣衝衝的說着,下一秒,右手揚起直接朝岩心的臉蛋揮去。
岩心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揮過來的手掌,順便反手一擰,馨悅兒立刻疼得眼淚直流,岩心嘴角一扯,壓低了聲音,“記住,別惹我不高興,否則我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岩心話音一落,馨悅兒臉色大變……
岩心卻無視馨悅的神情,而是甩開馨悅兒的手,雙手叉腰大大咧咧的喊道:“哈哈,我是王妃咯!”隨即故作天真的指着那羣唧唧喳喳的下人怒喝道:“你們這些大叔大嬸給我聽着,雖然我是冒牌的,但是王爺至少承認了我,不是嗎?所以,你們敢罵我,我就告到皇后姑母那裡去,哼!”
岩心大搖大擺的冷哼一聲,甩手朝門口蹦蹦跳跳的跑了過去,剛走到門口,卻又好像想起了什麼,猛的一個鬼臉回頭,“喂!你們以後見到我行禮,要叫我王妃!”
說完,只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給那羣傻愣的下人。
馨悅兒更是氣得跳腳,看着那羣反映遲鈍的下人,馨悅兒也顧不得什麼溫柔賢惠了,直接指着那羣吼道:“都給愣在這裡做什麼?王府養你們這些閒人有何用,哼,都給我滾!”
現在這是什麼狀況啊?
不是說那四小姐是個傻子嗎?可是爲什麼看起來似乎並不傻啊?竟然把這囂張的夫人的氣成這樣!
但是你說她不傻,卻又有點傻!
丫的,這個就叫有點二!
可是等岩心出了王府之後,這才意識到什麼叫八卦,短短一夜,朝野上下,京城內外,無一不知道畢巖羽這個傻子王妃。
更誇張的是連童謠的唱出來了,“國舅有女畢巖羽,一副癡呆名天下,黃粱美夢終須顧,棄姐替嫁傻王妃,素聞親王不近色,洞房花燭守空房。”
字裡行間,無非是說岩心一個傻子竟然妄想做王妃,不惜代替姐姐嫁給親王,卻在洞房花燭獨首空房,最終一切只是黃粱美夢。
岩心不禁暗道:“這蒂夙煌真夠狠的,竟然一夜之間派人散播着這樣?無非是想給自己難堪,讓國舅府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