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離面無表情的用佩劍攔住慕容顏靈,“請慕容小姐不要爲難在下,這裡是本朝王爺府邸,琉璃公主似乎沒有權利在本朝處罰任何人。”
“你……”慕容顏靈氣的炸了毛似的,雙手叉腰喝道:“墨離,別給臉不要臉,裡面的王妃好歹是本姑娘的‘嫂子’,本姑娘進去看望她,有什麼不對?”
“王爺有令,請慕容小姐回去吧!”
“你……你真是個木頭。”
“……”墨離從始至終都是冷麪冷語,慕容顏靈見沒有什麼希望只好離去,剛走出聽雨軒的外園子,就聽到幾個下人在誹辯什麼?
“哎呀,你們說王爺是怎麼了?先是將王妃關起來,然後寵幸夫人,還將夫人升成平妃,可現在倒好,王妃突然死了,還有未出世的小王爺也跟着去了,你說這是什麼事啊?”
“嘖嘖,你還別說,我聽說啊,是王妃做錯了事,被王爺責罰了,你們沒看到王妃身邊的貼身侍女已經失蹤了許多天了嗎?恐怕早就和懷香一樣,被扔到亂葬崗了。”
“是啊,大家現在都知道馨悅平妃正得王爺喜愛,所以大家還是多小心點吧!那平妃可不像王妃那麼善良的,看看阿秀就知道了。”
“切,王爺寵誰害不知道呢?我剛纔可是看到王爺親自在膳房爲王妃熬藥呢?你們說,王妃都死了好些天了,王爺還如此癡情……”
大家三言兩語的議論着,慕容顏靈覺得無比震撼,王妃死了?
怎麼回事?
師兄還親自下廚,這,這,這王妃的面子還真大,一個死人還不放過師兄,哼,狐狸精。
慕容顏靈眼睛一眯,突然覺得機會來了,蒂夙煌,本公主一定要你做駙馬,哼!不信咱們等着瞧,至於那個平妃……
慕容顏靈嘴角一揚,轉身離去,經過膳房的時候,慕容顏靈突然停下腳步,提起裙襬朝膳房走去,她想看看堂堂冷王爲了一個女人下廚是什麼樣子?
剛走進膳房,裡面濃煙滾滾,無比嗆人,慕容顏靈拂袖捂住口鼻進去,膳房裡一片狼藉,卻沒有看到蒂夙煌的影子,不是說師兄在這裡嗎?
人呢?
“心兒,心兒,你會醒來的,對吧,哥哥一直都在,你看這塊玉佩哥哥一直留着呢?你醒來,哥哥以爲定會護你周全的……”慕容顏靈順着低低的呢喃着在膳房外的牆角找到了蒂夙煌,正準備上前,卻突然被蒂夙煌手裡的玉佩給驚住了。
這玉佩?
怎麼那麼眼熟?
師兄怎麼會有這玉佩呢?這不是龍炎玉佩嗎?是琉璃歷代女王才能擁有的信物,這塊玉佩不是早在十幾年前就隨着妹妹的失蹤而丟失了嗎?
爲何會出現在這裡呢?
還在師兄的手裡,慕容顏靈越想越覺得奇怪,不自覺的走上前,今天自己一定要問個清楚。
“師兄,你爲何在此處?”慕容顏靈盈盈上前,聲音不大不小,蒂夙煌恰好能聽見,尋聲擡頭,一副疲憊之色讓慕容顏靈大吃一驚。
“師兄,你……你怎麼?”不怪慕容顏靈驚訝,此刻蒂夙煌頭髮凌亂,衣襟髒亂不堪,滿臉的胡茬,還有在膳房下廚留下的污漬,眼睛紅腫,活像一個路邊的乞丐。
蒂夙煌一陣苦笑,嘶啞的聲音徐徐道來:“原來是公主來了,有失遠迎了,切莫怪罪。”
“師兄,你說什麼呢?我是顏靈,是你的師妹啊。”
“我知道。”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慕容顏靈實在有些難以接受,蒂夙煌此刻沒有一點像那個冷漠英俊的王爺,當然也讓顏靈更加妒忌,她知道,同樣作爲女人,比起畢巖羽,她輸了,輸的很徹底。
因爲師兄愛的人是她,而不是自己。
蒂夙煌緊緊的握住玉佩,慕容顏靈也死死的盯着它,“師兄,這玉佩是?”
“是心兒的,可是心兒死了。”蒂夙煌很沮喪的說着,眼裡滿是愧疚之色,“都是我,都怪我,是我害死了心兒,害死了我的孩子。”
“心兒?師兄,心兒是誰?”慕容顏靈一陣詫異,難道還有第三個女人嗎?
“心兒就是娘子,她叫畢岩心……”岩心,蒂夙煌的話如同當頭棒喝,岩心?這不是妹妹的名字嗎?
那麼玉佩?慕容顏靈一把奪過玉佩,仔細的翻查,當看到隱約散發着冷光的‘岩心’二字時,慕容顏靈愣住了。
手中的玉佩也任由蒂夙煌奪回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王府的,她只知道,她回來了,她沒死,那麼她的王位也開始岌岌可危了。
畢岩心,你不僅搶了我的男人,還要回來搶我的王位,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慕容顏靈眼裡閃過一絲狠毒的眼神。仰起頭,望着聽雨軒方向,拳頭漸漸捏緊。
她的一切,決不允許被人奪去,就算是親妹妹也不行,威脅還沒有構成,那麼久得立刻抓緊時間扼殺它,否則,師父知道了,自己就什麼都沒有了。
慕容顏靈拿出一個口哨,輕輕一吹,一個黑衣人出現,恭敬的跪在她身後:“公主,有何吩咐?“
“監視冷王府飛一舉一動!“
“屬下領命!“
…………
“王爺,王爺,王妃娘娘醒了,王妃娘娘醒了。”蒂夙煌剛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蓮子羹進來,就看到懷玉欣喜若狂的稟報岩心甦醒,顧不得太多,就衝到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