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嫂……”蒂夙羽呆愣愣的盯着岩心,不可置信的喊道,連墨離都被驚愕住了,“王妃……這?”
慕容顏靈被蒂夙煌的聲音吸引過去,卻看到了一張一輩子都不想看到的臉,怒氣衝衝的瞪着岩心,爲什麼?爲什麼她還沒有死?她還真是命好,竟然被冊立皇后?想到這裡,慕容顏靈是羨慕嫉妒恨——
岩心迷茫的望着蒂夙煌幾人,片刻之後又笑道:“原來是公子,昨日軒兒不小心衝撞了你們,還請見諒!”
夏洛楓也很疑惑的握住岩心的手,“怎麼?心兒認識翌襄的皇帝?”
岩心微笑着搖頭,道:“不認識,只是昨日軒兒不小心撞到了他們,所以……”
“哦?這樣啊?”夏洛楓突然鬆了一口氣,可是爲什麼看到‘表哥’(蒂夙煌)的神情,好像一種失而復得的欣喜若狂呢?
難道他們……
不,不會的!
“那我們繼續吧!”
“嗯!”
那公公聽到夏洛楓說繼續,立刻咳了咳嗓子,喊道:“夫妻對拜……”
“慢着!”
蒂夙煌突然沉下臉,拖着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的走到岩心的眼前,迷惘之中帶着傷痛,問道:“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岩心一愣,擡眸與蒂夙煌四目相對,當感受到那抹傷痛的時候,岩心忽然躲閃,道:“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怎麼會不知道?”蒂夙煌激動的拽住岩心的雙臂,幾乎是吼出來的,“你知不知道,朕找了你七年。”
岩心彆扭的甩開蒂夙煌的手,突然沉下臉,冷冷道:“我的確不認識你,如果翌襄國主不願意祝福我們,那麼請便……”
“你……”蒂夙煌眉頭緊鎖,有些微怒,但對上岩心,卻生不起氣,更多的是愧疚,“你終究不肯原諒爲夫嗎?娘子……”
“對不起,曾經的一切我已經忘記了,請你離開……”岩心冷漠的下起了逐客令。
“不,你怎麼可以忘記爲夫?怎麼可以?爲夫錯了,心兒,跟爲夫回家吧!”
不知道爲什麼?岩心看到蒂夙煌眼底的傷痛,自己的心竟然也跟着疼,這到底是爲什麼?難道自己以前真的認識他嗎?
夏洛楓和薛小七的臉都黑了下去,看到岩心糾結的神情,夏洛楓一陣心疼,他從剛纔的對話就已經大概猜到了岩心的身份,難怪這麼多年以來,斷腸崖的大江裡一直都有官兵在打撈,也許就是在找她吧!
但是,既然忘記了,就沒有必要再想起來了。
“夠了!翌襄皇帝,還請自重。”薛小七怒目呵斥着,“這裡是東夏,不是翌襄!。”
“哼,只要讓我帶走心兒,我立刻離開這裡。”蒂夙煌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夏洛楓雙目怒視,雙拳拽得緊緊地,冷哼道:“心兒?哼,叫的還挺親熱,你可知道她今天將是本朝的皇后,豈是他人能夠污衊的。”
“將是?”蒂夙煌冷笑,“既然是將要,就說明還不是,今天朕說什麼也要帶她走!”
“夠了!”岩心冷冰冰的吼了一聲,聽不出什麼情緒?冷厲的眸子掃過蒂夙煌,沉聲道:“即使本宮不是皇后,但也是東夏的皇貴妃,豈容他人壞本宮名聲,翌襄國主,本宮想問你,你如何斷定本宮就是你失蹤七年的娘子?”
冰冷中帶着一絲質問,周圍的空氣都好像要凝固一般,在場的人愣愣的望着殿中糾纏的三人,一個個面面相覷!
卻只有一個人是捏緊了拳頭,狠狠的瞪着岩心,狠毒的眼神絲毫沒有隱藏,“岩心,你的命可真大,本公主真是小看了你,皇貴妃?
哼!爲什麼所有的男人都圍着你轉,爲什麼一個個被你迷得神魂顛倒,既然當年你沒有死,爲什麼不找個地方隱居起來,這一次,本公主一定讓你聲名掃地,不僅如此,本公主這次不會讓你再有翻身的機會。”
慕容眼睛危險的眯起,暗中觀察起所有人的臉色,一會兒,便掃到了右下方主位的冷厲男子夏洛辰。
看你這樣莫不是也喜歡這個賤人?
辰王爺,呵呵,既然如此本公主就幫你一把吧!
慕容顏靈打定主意便陰險的笑了。
蒂夙煌眼底滑過一抹憂傷,道:“因爲你和娘子長得一模一樣,那張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每日在午夜的夢裡輪迴,聽說過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換得今生的擦肩而過麼?也許我就是前世回眸太多,今生才屢次與擦肩而過,甚至連抓住你的機會的都沒有,娘子,跟爲夫回去吧!”一聲聲哀求,一聲聲低落,聽得讓人有些聲淚俱下。
只是——
“真是笑話,光憑一面之詞便可污衊本宮嗎?世界上擁有着相同相貌的人多了去,又能因爲相貌定奪,這次本宮可以看在你喪妻之痛的份上,不再計較!”岩心冷冰冰的說完,問:“不知皇上和母后以爲如何?”
夏洛楓定了定神,道:“朕覺得甚好,翌襄國主七年喪妻,卻還如此癡情,朕深感佩服,只是國主情緒不太好,朕特意安排的驛館以便於國主休息,還望笑納!”
夏洛楓自認自己退步的已經夠多了,如果蒂夙煌依舊不依不饒的,那就別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