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非禮誤碰緣起 VIP005
吹了一夜的風,本來就有些受風寒的裴淺,又跟韓凜冽聊了大半夜,直接導致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眼一睜開便見到坐在牀邊的御雲辰。
“醒了?”
見到裴淺醒了過來,御雲辰原本淡漠的臉色略微緩和了一點。
“你怎麼會在這裡?”見到御雲辰,裴淺有些吃驚,連忙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還好還好,還穿着衣服。
自從上次被他要求要同牀共枕,她每晚睡覺都不敢脫衣服,就怕某個男人半夜獸性大發把她撲倒……
“別動。”御雲辰見裴淺要起來,輕柔的扶住她,低聲道:“你發燒了,先躺回去好好歇着,我已經去叫派人去叫大夫了。”
“發燒?”裴淺用手摸摸自己的腦袋,難怪從昨晚開始就覺得臉不停的發熱,昏昏沉沉的難受,原來是發燒了。
她乖乖的躺回牀上,擡眼正好瞧見御雲辰完美無暇的側臉,堅毅的弧線一直延伸到耳後,像是一件美麗的藝術品,讓人不禁感嘆造物主對他的偏愛,給予了他如此俊美的五官。
察覺到裴淺的視線,御雲辰側首,剛好對上裴淺來不及移開的目光,微微一笑,語氣帶着幾分曖昧,“怎麼?突然覺得本王很英俊?”
裴淺立即移開眼神,順便再附送他一個超級大的白眼,方纔心中的驚豔消失得無影無蹤,“見過自戀的,沒見過你這麼自戀的。”
御雲辰眸中流光閃爍,眼中滿滿是寵溺的笑,“生病了這嘴還不饒人,你呀。”
他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她身上的熱度驚人,俏臉也被燒得紅紅的,御雲辰皺了皺眉,這麼燙……
“花靈來了沒有。”
他提了幾個音調,似乎是對屋外的人說的。
果然,屋外傳進了莫白的聲音,“殿下,應該快到了。”
御雲辰的眉皺得更緊了,似乎在不滿那個叫花靈的人速度這麼慢。
裴淺眨了眨眼,看着牀邊忽然就覺得陌生起來的御雲辰,心裡總感覺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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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莫名其妙的問了她一些話,還問她是不是太子的人,雖然她否認了,但是還以爲他會從今天開始對自己防備和監視,卻沒想到他似乎比以前對她……還要更好了?
裴淺垂下了眼眸,感受他指尖輕觸額頭的冰涼和溫柔,不禁想到了21世紀的父母。
每次她生病的時候,媽媽總是會那麼溫柔的照顧自己,輕聲輕語的對她說話跟她聊天解悶,他的手比媽媽大了好多好多,卻不可思議的有着一樣的溫柔。
她隱約恍惚起來,想到了他們之間一旨賜婚。
下意識的,她抓住了御雲辰的手,對上他疑惑的眼神,衝動的問:“御雲辰,你,你娶我……僅僅是因爲我救過你嗎?”
雖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救他的……
聞言,御雲辰一愣,放佛沒有想到裴淺會在這個時候問這種問題一般,微微停頓了下,漆黑如墨的深眸深不見底,脣邊緩緩盪開一道溫和的笑,“那麼淺淺你覺得,除了你剛纔說的,我又爲什麼要娶你?”
那一眼望不到底的深眸深深的看着她,像是噬人的黑洞,一轉便將人吸了進去。
裴淺聽見了自己心跳加快的聲音,原本通紅的俏臉更加嬌豔欲滴,緩緩的道:“你……喜歡我?”
可能嗎?
她問他,也問自己。
身爲御風王朝炙手可熱的辰王,就算這個身體之前真的救過他,高高在上的辰王會找不到方式感謝?非得要娶她才甘願?
即便如此,她那麼光明正大的逃婚,幾乎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了,他不但沒有覺得丟臉,反而一點都不生氣,一如既往的縱容她,這樣的出發點,到底是什麼?
會是喜歡麼?
或者是,利用?
她想起了御凌世說的話,然而再想想御雲辰的所作所爲,卻直覺的認爲,御雲辰對她所表現出來的關心和溫柔,並不是假的,她完全無法將他和利用掛上邊。
正是那縱容和寵溺,讓她一點一點對他改觀。
溫柔是陷阱,最容易讓人淪陷,她突然覺得,如果御雲辰一直那樣不冷不熱的對待她的話,或許她根本就不需要這麼去糾結他娶她到底是爲了什麼。
就是因爲他的情誼,讓她想知道原因。
御雲辰脣邊的笑意加深了些,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看着裴淺,柔聲的道:“淺淺,我以爲你會懂,沒想到本王表現得這麼明白了,你還是沒懂。”
裴淺的心提了起來,什麼意思?
御雲辰接着道,“你覺得本王會願意花時間在自己不在乎的女子身上嗎?”
聞言,裴淺一愣,心跳漏了半拍,“你的意思是……”
他是說,他在乎她,所以,才願意花時間在她身上?
御雲辰……真的喜歡她?
裴淺心中有些驚訝,有些慌亂,卻不可否認心中隱約的那一絲甜蜜,雖然猜到了這種可能,但是聽他親口承認又是一回事,感覺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御雲辰將裴淺表現在臉上的心思都收盡了眼底,眼中一道嘲諷飛快的掠過,如果不是知道她是御凌世派來的人,他當真會迷失在她的演技裡。
只是……這種錯誤,他不會犯第二次,他倒要看看,她能演到什麼時候,他絕對奉陪到底。
“殿下,花靈姑娘來了。”
門外傳來了莫白的聲音,御雲辰額首應聲,吩咐花靈進了屋來。
花靈是京都頗負盛名的神醫,醫術精深妙手回春,一直以來都很受御雲辰的器重,外人也很少人知道花靈是御雲辰的人。
因此,因爲這一層關係,花靈極爲心高氣傲,一般人或者普通的病情很難請到她。
因而當被御雲辰這麼着急的喚來,她還以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在看到躺在牀上的裴淺時,她傻愣住了。
沒想到這麼着急的叫她來,看的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發燒?!
御雲辰見花靈還愣在牀頭,不由劍眉一皺,冷聲的道:“花靈?”
裴淺亦有些好奇的看了看花靈,她的長相如同她的名字一般水靈水靈,是個極爲漂亮的女子。
花靈這個名字她是聽過的,在京都很有名,是個人人都稱讚的神醫,她只是沒想到,自己不過一個小小的發燒,御雲辰居然把大名鼎鼎的神醫給請回來了。
心中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動,他是真的對自己好吧。
這麼想着,裴淺的心情忽然好了起來,有些虛弱的對花靈一笑,“麻煩花姑娘了。”
聞言,花靈垂下漂亮的大眼,低低的應了一聲,“不用。”視線落在了牀上,在看到裴淺的模樣時,握着藥箱的手一緊。
是……她。
猶記得那一次,殿下也是這麼着急的召喚自己,當時她還在好奇,到底是爲了什麼事情,會讓他這麼緊張。
他一向那麼清冷淡漠,從來沒有什麼事情和人能夠影響到他,一如她一直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後,爲他做任何事情,而他卻從未發現她對他的情誼,或者說,發現了,卻故作無知一般。
然而那一次,她卻看到了她,這個叫裴淺的女人。
她不明白,這個女人有什麼好?紈絝囂張,整天和混混在一起,這樣的臭名遠播的女人怎麼會配得上殿下呢?
或許,殿下對她只是一時的好奇和新鮮吧?
花靈這麼安慰自己。
悄悄的深吸一口氣,她慢慢撫上了裴淺的脈搏。
“殿下,裴姑娘這是染了風寒,所以才……咦?”花靈突然一愣,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美眸呆滯了一會兒,以爲自己看錯了,連忙又仔細的查探起來。
見到花靈這樣的神色,裴淺的心下意識的緊了一下,隱約有些不安,“呃,那個,花姑娘,我……沒事吧?”
花靈猛然擡頭,對上裴淺有些不安的眼神,喃喃的道:“裴小姐,你……”
“我?”裴淺更加不安起來,“我怎麼了?”
御雲辰似乎也沒有見過花靈這麼猶豫的模樣,眼眸閃了閃,沉聲的問道:“花靈,怎麼了回事?”
花靈臉上的神色更加猶豫,在說與不說之間徘徊。
方纔那脈象是絕對不會錯的,是喜脈。這說明裴淺懷孕了。
然而,她和殿下卻還未成親,這孩子又從何而來?
不過,她的心中是驚喜的,裴淺和殿下還未成親,就不守婦道敗壞門風帶了個野種回來,那麼……殿下知道了的話,是不是會馬上推了這門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