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昊暘拿着她撕下褻裙裙襬拓印下來的圖案與文字擰眉的看着,這上頭的文字不是他所見過的,這玄洲大陸也沒有這種文字,這文字究竟是從何而來?
“昊暘,怎麼了?”跑了一身熱汗的她,一回到寢居便命小玥幫她準備梳洗的沐浴水,才一出來便見他眉頭深鎖。
他揉了揉眉頭,”莀兒拓印下來的圖形像是某國的文字,可這文字在玄武國或是玄洲大陸上各國的所有的文字均未出現過,因此爲夫懷疑這是其它州的文字,如果是其它州的這就難辦。”他十分肯定這段文字上頭一定有他所想要與大師兄急需要的線索。
“唷,是嗎?”她一邊擦拭着溼濡長髮一邊在他身旁坐下。”那讓我也看看是哪國的文字啊,能夠讓你這個受着英才教育長大的王爺如此困擾。”
她曾經偶而聽昊暘提起過,只要是皇族子女自小就得接受英才教育不說,連玄洲大陸上過國的語言文字古文都要學習,能夠讓他如此傷腦筋的文字
他放下手中的拓印,揚手,”過來。”接過她手裡擦拭溼發的布巾同時運氣,爲她將溼發搽幹。
她順手拿過桌上的拓印瞧着,這文字熟悉,卻又有些不太相像,她翻過來轉過去的瞧着,怎麼瞧都覺得熟悉,但是又不一樣。
她索性拿高前後翻面瞧着,眼睛突然一亮,驚呼。”原來是這樣啊,難怪我總覺得它長的很奇怪。”
這下換玄昊暘擰起眉頭了。”你看出什麼端倪了嗎?”
“原來是這樣,還好我的裙子夠薄,要不還真揣測不出它的玄機。”她得意的啐了聲。”這是法語。”
“瞧你一臉得意洋洋的,什麼法語,快把知道的告訴爲夫。”他轉過她的身子捏捏她的鼻子。
“來,你瞧瞧,這拓印要這樣反着看,然後轉過來。”她將拓印翻轉顛倒過來,然後又拿高的看着,”原來是這樣啊,”
“還不快說。”
“這上面的法語寫的是,西邊爲邪惡之門……”她愣了一下。”什麼叫西邊爲邪惡之門啊?”
“西邊?”玄昊暘頓時不解,即刻自懷中取出水月宮的設計藍圖。”西邊,水月宮的西邊除了祭祀臺外,一些大型雕像外,並無其它……等等……會不會是如這拓印上說的西方邪惡,所以纔在西邊搭建大型祭祀臺,用來正壓。”
“咦,是有這個可能。”她像是突然又想到什麼似的。”我不知道這裡是不是也有這種習俗之類的,但是以前我住的那裡,我是知道,有一些廟宇會蓋在及陰凶煞之地或是陰界兇惡出入口,是爲了鎮壓地方上的邪惡煞氣這樣,這把祭壇搭在西方,會不會也是這個用意。”
玄昊暘沉沉的點着頭。”唯一不解的是,它的邪惡之門後面是什麼東西?”
“是啊,那股邪惡究竟是什麼東西?”她也仰起頸子望着天花板用着食指點着下顎一副傷腦筋模樣。
玄昊暘執起按桌上的水杯,爲自己倒了杯茶喝着。”這事情愈來愈膠着了,當初想抓出幕後黑手必要先找出地道入口,現在又繃出一個什麼邪惡之門,千頭萬緒的一時之間還真不知該從哪裡着手。”
“怎麼會千頭萬緒呢?”她拿過他手中的茶喝着。
他搭着她的肩,食指指着設計藍圖上幾個標示地方。”你瞧這幾個都是我們找過試驗過,有地道跡象的地方,他們全部集中在東南方與北邊,絲毫沒有一個有地道跡象地方是在西方,也就是說這是兩種不同的線索,那究竟是否有關聯,還必須找出這所謂的邪惡之門才知道。” 花羽莀眉頭糾結的瞪着暗桌上的設計藍圖,有些泄氣的跺了下腳,”吼,怎麼這麼麻煩啊,這樣要到何時才裡的出頭緒啊。”她可是急着想早點回去看她那兩個小寶貝耶,這在這樣拖下去,說不定等他們會走了,她還回不去。 玄昊暘看着表情糾結的她,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肩背,她急着想趕快結速這裡的事情,趕回去看那兩個小傢伙,偏偏遇往下查,問題麻糾結愈多,就像一陀打結的毛線,解不開也理不清的。
他樓了揉她的頭,哄着。”去把頭髮梳一梳,隨意綁綁,套件外衣,我們去找白鶴齡看看他們那裡有沒有什麼線索,順便散散心,每天像是在拼骨牌一樣的拼湊出整個節節案情,也有夠累的。”
“嗯,好吧。”她起身走向梳妝檯拿起玉梳梳着一頭柔細青絲,隨意的爲自己綁了兩條輕靈的辮子。
挑了套了件擺上頭繡着許多隻翩翩起舞的粉色彩蝶粉紅色羅紗裙搭配水藍色短褐夏衫,讓她整個人顯得十分清靈嬌俏像個十七歲少女似的,一點都不像是已生過小孩的**。
趁着她梳妝打扮之時,玄昊暘將放在案桌上的相關線索資料拿到隱秘密處收藏妥當。
一聽到不用在四處裝模作樣的隱密打探消息後花羽莀鬱結的心情整個大該開,興奮地勾着玄昊暘手臂,熟門熟路的穿過大廳走過小走道,進入一座再寒冷冬天裡依舊繁花繁花盛開的花園,他們順着鵝卵石走道,來倒一棟像是由玻璃所屋搭建起來的花房建築物前。
這是水月宮的花房,裡頭的的一花一木無所有庭園造景意境皆經過縝密的構思與巧妙安排,讓第一次來到這裡的人都感到震驚與驚豔。
玄昊暘推開花房的玻璃門,裡頭栽種的各式各樣珍貴的奇花異草香味隨即撲鼻而來。
順着玻璃門前花團錦簇的走道一直延伸至的最盡頭,兩兩名男子對弈同時也與一旁那名身穿豔麗紅衫的女子正在開心泡茶聊天。
一見到那愜意的三人,花羽莀就忍不住叫喃。”你們三人真過份,在這邊悠哉喝茶聊是非的,也不叫上我們,這麼排擠我們夫妻倆人啊。”
斜躺在貴妃椅上的藍水晶旋過身子,瞥了她忿忿不平的小臉,酸她一記。”我們是不好意思打擾你跟你的男人恩愛好咩,現在泉水月宮的人誰不知道,你們倆夫妻感情好好,好甜蜜唷。”
花羽莀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腿,示意她起身,忍不住噱她。”你都不知道我兩條腿跑的都快斷掉了,要不換你去跑,白大哥去追。”
“那不把我們兩人給累死,免了,我跟師兄又不是做探子的料。”藍水晶讓過身子分了她一半的座位給她。
玄昊暘在他們兩人對弈中間的位置坐下,忘了眼這棋盤上的戰局後,一向自負的嘴角揚起。
“師弟,心情不錯?”健二少手執的黑子落在對方的白子裡問道。
“好壞參半,我來看看白兄這裡有什麼新發現?”
“經過了這幾天的搜查,總算不辱使命。”白鶴齡兩指挾着一粒白子在其中一個位置落下後自懷中取出一片乾燥的鮮紅葉子。”我今天早上再一處花圃角落裡發現了這片已經乾燥的葉子,你們知道這片葉子叫什麼嗎?”
他們三人紛紛搖頭。
“這葉子叫潘多拉。”白鶴齡眼神裡透漏出一絲的詭譎。
“潘多拉”一聽到這名子花羽莀突然激動一把的。
“王妃知道這樹葉?”白鶴齡疑惑的看着神情突然感到十分詫異的花羽莀。
花羽莀連忙搖頭。”不,我知道的神話潘多拉跟這樹葉無關,白大哥繼續說。”
白鶴齡將那片潘多拉的葉子放在棋盤之上,雙臂抱胸的敘訴。”於是我便開始尋找,結果好不容易,在一處十分陰暗角落,終於發現,那裡種植一小塊這種叫做潘多拉的植物,這潘多拉在玄洲大陸是不曾出現過的西方草藥,而且種植的人似乎是刻意不讓人發現似的特意衆在那裡的。”
玄昊暘雙臂抱胸靜待着他接下去的分析。
“這種潘多拉的草藥平日觀賞無礙,但是一但成長至首長那般大小摘下來後曬乾,磨成粉燃燒,在與硫磺相結合,便是一種致命毒藥。”
“西方草藥爲何會出現在這蠻荒的西北邊境?”玄昊暘對這點感到十分好奇疑惑。
“這就是很耐人尋味的地方了,這恐怕就得問問咱們的宮主。”白鶴齡興味的瞅着健二少。
健二少放下手中的黑色棋子,起身雙手負於身後回想。”我水月宮究竟何時種有這種有毒害人物品,我是真的不清楚,我所經手過的任何有關於水月宮的文獻資料,也皆無這潘多拉的記載,不過,倒是可以較最常出現在這花房裡照顧這些花草的小玥來問問。”
“小玥”玄昊暘犀瑞眼神透出一絲輕蔑。
花羽莀雙肘支在膝上,雙掌撐着下顎看着玄昊暘那瞭然於心的神情,小玥,果然是關鍵人物啊
“師弟,你對小玥有何意見嗎?”健二少對於玄昊暘突然的反應感到不解。
“師兄先別問,師弟我想先請教師兄對於小玥瞭解多少?”上這花房來散散心果然是對的,看來很快可以理出頭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