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水晶你說什麼?莀兒與你同在一個房間怎麼會失蹤?”玄昊暘臉色鉅變。
藍水晶驚慌着回憶當時情況說着。“我們回到房間後並無異狀,就在我與莀莀兩人自沐浴間梳洗完出來,房間內便有着一股不仔細聞便聞不到的香味,沒多久我就暈倒了,至於莀莀是不是也跟着我ㄧ起暈倒我就不知道了……”
“莀兒失蹤後你有動過現場嗎?”玄昊暘激動的抓着她的肩膀質問。
藍水晶頭搖得跟波浪鼓一樣,“我ㄧ醒來就馬上來找你了。”
玄昊暘鬆開藍水晶頭也不回的便往她的寢居衝去,他三師弟最寶貴重要的人在他水月宮出事,健二少不說紛由的也追着玄昊暘而去。
“師妹我們快跟上。”白鶴齡見狀事態嚴重了拉着藍水晶也跟了上去。
一來到藍水晶的寢室,裡頭均無被破壞的痕跡,窗櫺上也無腳印之類的,牀鋪甚至沒有人躺過的痕跡。
玄昊暘一股怒火幾乎要噴發,無處發泄的怒火讓他一掌擊向牀柱,整張四腳大牀瞬間傾毀。
他縈繞周身的憤怒之氣,令一旁的內力一樣深厚的健二少也被他駭人的怒氣給嚇着,頓是沁出一身冷汗。
他憤怒的咬牙切齒,握緊的拳頭上暴怒出駭人的青筋,這小玥一直是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的,她是如何行兇綁走莀兒的
該死的,人就這樣憑空蒸發,他該如何去找人
“師弟,我看是到如今我們不能再縱容小玥,我即刻讓人去將她抓來逼問她弟妹的下落。”健二少自覺難辭其咎,向前拍了拍玄昊暘的肩頭提議。
“是啊,事到如今只好這麼辦,凌王。”白鶴齡也附和點頭。
玄昊暘伸手製止他們的建議。“不行,莀兒現在在他手裡,我們卻又無證據證明擄走莀兒的人就是她,要是萬一她反羞成怒,莀兒豈不是更危險。”
“真是太陰險了,沒想到她居然用西域的幽蘭香先行將我跟莀莀迷昏,再擄走莀莀,只是她究竟是如何進入我的寢室的?”藍水晶懊惱的跺着腳。
“凌王,你不是已經率領幾名手下進入地道一一探查過,確定那地道的出口只以出不可以進?”白鶴齡疑惑的問着。
“這點本王也十分不解,爲何她可以在這房裡來去自如?”玄昊暘沉重的點着頭,虎口抵在下顎摩娑,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不對藍水晶這間寢居與本王的寢室一樣沒有出口,當時本王一一將地道里的密室所有口都做過檢查,這間寢居並沒有與地道或任何密室相通。”
“沒有相通”他們其它三人異口同聲的驚呼,臉上的神情更是糾結成一團。
“那她是怎麼把人擄走的,變戲法不成?”藍水晶厭惡的跺了下腳。
戲法,戲法
玄昊暘突然靈光一閃,忽然想起花羽莀身上那個香囊,當時藍水晶交給他時就說這裡頭的琉瑩粉就像是戲法一樣
他記得莀兒一直把那香囊袋在身上……
這時玄昊暘犀利森冷的眼眸底像是被什麼東西閃了一下,他斂起眼眸眯眸的朝着那光亮睨去。
他赫然發現在半傾毀的長榻邊有樣在微弱的陽光照耀下閃閃發着光芒的金色物品。
他疑惑向前推開那半毀的牀榻,一支髮簪被壓在那半毀的牀榻下,他喜出望外的拾撿起那隻簪子,他記得這支簪子,這支簪子直到莀兒離開他視線之前還插在她的髮髻上。
他猛喝一聲。“藍水晶,你那琉瑩粉在白天看的出來嗎?”只要莀兒有記得他的交代叮嚀。
“琉瑩粉……我昏迷的那麼快,莀莀也應該是同我ㄧ起的,她有時間刺破香囊嗎?”藍水晶狐疑的抓着頭。
“莀兒在昏迷前已經刺破了香囊,你快說,用何方法追蹤?”他手指擰了下發簪尖上略略殘餘的粉末,激動的問道。
藍水晶即刻將窗簾放下,室內頓時一片昏暗,藍水晶即刻自腰間拿出一個磁瓶,自裡頭倒出一些紅色粉末。
朝着半空中一吹,果真,那琉瑩粉隨即斷斷續續顯現了出來,歪歪曲曲的一直延伸至一個厚重衣櫃後方。
健二少見狀即刻氣運丹田一掌轟開那櫃子,果然,櫃子後方有一個密門。
“難道,水月宮裡有兩條不同的密道嗎?”健二少疑惑的向前摸索着這密門的周遭。
“看來是如此。”玄昊暘在密門前蹲下身,摸着到這裡隨即中斷的琉瑩粉粉末痕跡,沉沉點了下顎。
“這裡,開關在這裡?”健二少推開一塊磚頭,手往裡頭開關一拉,那道密門果真在他們面前緩緩打開。
“果然,這水月宮還有第二條密道”玄昊暘不待人先行進入探查,隨即隻身前入。
“師弟,你當心,怕有機關或是毒氣。”人是在他水月宮失蹤,健二少也連忙跟上玄昊暘腳步。
“欸,你們兩位且慢,先把這藥丸吞了,也好有個保障。”白鶴齡連忙叫住他們兩人,各自朝他們一人丟了一粒藥丸。
玄昊暘二話不說吞下那藥丸後即刻又朝着黑暗的密道前去。
他們一羣人朝踩着謹慎小心的步伐着密道緩緩前進,他們一邊敲打着牆壁發現不少暗門也是通往不同寢間的,甚至還有是通到他與莀兒的寢居,也就是說小玥常常透過密道監視着他與莀兒在寢居內的一舉一動。
直到盡頭是堵牆,玄昊暘敲了敲牆壁隨即發現藏在牆壁裡頭的機關。
一拉,密門一開,印入他們眼簾的是小玥的沐浴間,這發現着實讓他們暗怔了一下,這終於可以理解爲何小玥可以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犯案。
即便是全程盯睄,但女人小解,沐浴更衣那些手下總不好盯着,只能守在門外盯睄,現在仔細想想,小玥這女人解手的次數也多了。
玄昊暘憤怒的捶了下牆壁,憤恨的咬牙怪着自己,沒想到自己千防萬防,卻還是百密一疏,露了這點,才讓那蛇蠍女人有跡可趁的。
從牆上的鈴聲知曉那通往藍水晶寢居的密道被人發現的小玥,衝忙的從另一條密道趕了回來。
故做鎮定的佯裝詫異的看着看着出現在她沐浴間的他們一羣人,驚呼。“宮主,王爺,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我的房間裡怎麼有這密道?”
好不容易有了線索,卻又在她這裡斷掉,看着小玥那張虛位無辜不解的臉孔,玄昊暘已經壓抑不住心頭的怒火了,長臂一伸,虎口隨即掐住小玥的頸子。
咬牙逼話。“說,你把莀兒擄到哪裡去了?”
“呃——”小玥頓時無法呼吸,雙手緊抓着玄昊暘的手。“王爺……您再說什麼……小玥不懂……”
“你再給本王裝就不像了,說,你把王妃從地道擄到哪裡去了?”玄昊暘加強手上勁道。
小玥的臉頓時發黑,舌頭外吐,眼睛暴突。
“師弟,快住手,你把她掐死了,到時弟妹的線索不就斷了。”健二少連忙向前拉開他的手腕,他插在腰間折骨扇隨即成唯一把利刃的架在小玥的頸子上。“說,你把凌王妃擄到哪裡去了?”
小玥連忙大抽一口氣。“王爺,宮主,小玥真的不知道你們再說些什麼?王妃的失蹤怎麼會跟我有關,就算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擄走王妃啊……”小玥眼眶裡逼出一潭洪水。
“玄昊暘,她不肯說沒關係我有辦法逼她說。”人是與她在一起被這女人用**香擄走的,這簡直是比當場給她兩巴掌還叫她難堪,虧她還是毒門的傳人,這等顏面無光的事情叫她是孰不可忍的。
藍水晶氣呼呼的拿出一個小磁瓶,拉起小玥的手將磁瓶裡頭的銀粉倒到她的手上。
一陣刺辣感瞬間自小玥的手心鑽進全身,她渾身開始感到火燒一般,她慌張急問。“水晶姑娘,你在我手上下了什麼?”
“別緊張,這沒什麼,不過是銀粉罷了”藍水晶忙不迭地搧了搧手。”不過,卻是帶着劇毒的銀粉,只要你手上沒有那樣東西,你就不會中毒。”
“我什麼都沒做你怎麼可以冤枉我,還對我下毒……”小玥專出一副玄然欲泣模樣。
“有沒有做,等等你的手會說話。”冷冷的扯着笑,一把扯高小玥的手腕笑得狠戾恐怖。”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最好老實說,否則等等你毒性攻心,別怪我沒有給你機會。”
兀地
小玥的臉瞬間變得猙獰驚恐的定住自己的手心上那一塊黑色印記,那塊黑色印記很快的便蔓延到整個手掌都是黑色的,驚惶的問着。“你……你究竟給我下了什麼毒?”
藍水晶抓過她的手一看,詭譎的扯着嘴角,斂眸斜瞪着她。“你再裝啊,如果你的手沒有碰過硫磺,爲何灑到你手上的銀粉會變黑?”後朝白鶴齡使了個眼色。
“小玥姑娘,你就老實承認吧,我們已經都找出你用潘多拉混合着硫磺殺害水月宮裡長老和其他們人的證據了。
也找出水月宮的密道所在,你趕緊老實交代你將王妃擄到哪裡去,凌王也許還可以替你向他師兄求情饒你一命。”白鶴齡上前勸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