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刺客全軍覆沒爲能如願傷害他們其中一人後,再前進西北的路上是一路平順。
當他們抵達西北軍營之時已經快接近傍晚,這日也是今年開始降雪以來最大的一場暴風雪。
整個軍營幾乎淹沒在狂風暴雪之中,連他們要下褟的行館也不例外整間行館幾乎都快被降下的雪花給掩蓋住了。
馬車上的那幾個人除了玄昊暘外幾乎沒有一個人想下馬車的,這馬車底下的暖爐傳送熱氣的通氣孔已經開到最到,整個馬車裡還是趕到刺骨寒冷。
那就更別提外頭那迎風刺骨的冰天雪地了, 下了馬車說不定當成成了冰棍,冰雕。
玄昊暘輕蔑的睞了眼白鶴齡,譏笑。”你真沒用。”
“嗤,本人是個醫者,可不像某人一身孔武有力的,自然不怕冷。”白鶴齡也不甘示弱的反脣相稽。
“那感情好,你繼續待在馬車上,明早本王會記得提醒士兵來跟你收屍的。”
花羽莀笑看着這兩個男性情誼非常好像個哥ㄦ們的兩人,這幾天路上三不五時的就會聽見他們兩個男人的拌嘴,
玄昊暘起身率先步下馬車,一腳踩在怎麼掃怎麼清也掃不乾淨反而愈堆愈高,幾乎有三公尺深的雪地裡。
他踩穩了旋身長臂一伸,便將花羽莀抱進懷中筆直的往早已架起大暖爐,將整個大廳烘得熱呼呼的大廳前去。
奶孃與小純良,玄昊暘則是交代護衛用雪橇拖着他們,將他們送到也早已爲他們準備好的小院落去,至於白鶴齡與藍水晶兩人就自求多福。
那個愛妻的好男人實在很過分,一點也捨不得讓心愛的女人冷着,當着他們兩人的面一把就抱着佳人進屋。
由於前後對比的反差太大,藍水晶堅持說什麼也不肯自己走進大廳,那一腳踩進積雪那嚜深的雪地裡,還未走到大廳她就先變成冰雕。
玄昊暘此舉讓白鶴齡是惱得牙癢癢的,見他疼愛的小師妹說什麼也不肯一腳踩在冰天雪地裡。
當人家師兄的當然只得鼻子摸摸,蹲下,揹着小師妹進去,雪地裡本來就不好走路,現在被上又背了一個,增加行走難度。
這個玄昊暘給他記住,這筆新仇,他一樣給他記上了,下次看診診金十倍起跳,白鶴齡一邊揹着藍水經一邊嗤牙咧嘴在心頭咒罵玄昊暘千遍。
玄昊暘一進到行館大廳,便見到早已再行管裡等候他多時的健二少,他纔剛到達西北行館,大師兄便已知道她今日會到達並且在此等候他。
大師兄手下的探子消息靈通這先不說,能夠讓大師兄在這裡等候他,便知道事情已經很嚴重。
玄昊暘放下懷中抱着的花羽莀,”大師兄,你何時知道我們已到達的?”
“大師兄好。”花羽莀禮貌的欠了欠身子。
“弟妹好。”健二少擡手示意要她別多禮。”三師弟,你們一到達西北時大師兄我就接到線報,算算日子你們應該會在今日到達行館,三天前大師兄我便從水月宮出發前來。 “
玄昊暘伸手示意。”大師兄我們坐着說吧。”
他們一入座,手腳利落的小兵即刻爲他們送上驅寒的熱茶後隨即又馬上退出大廳,整個碩大除了傢俱外幾乎無多餘擺飾的空蕩大廳。
健二少拿起已喝一半有些涼的茶水喝了一口。”水月宮裡已經有愈來愈多人中了無解之毒,雖然矛頭直指一直與以我爲敵處處與我作對的葉長老。
但這一次中毒事件不僅僅是以師兄爲首的人,連葉長老的手下也幾乎有一半以上幾乎全中毒。
所以師兄我懷疑不只是只有葉長老這一派與我做對爲敵,背後甚至還有一隻隱形的手在操縱着這整件事情,現在整個水月宮幾乎癱瘓了。”
玄昊暘一邊喝着熱茶趨寒,一邊疑禍的睨着健二少。”大師兄這次回來後是否有新的發現?”
健二少沉沉的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茶碗,神色顯得有些自責。”都怪師兄我太過輕忽大意了,纔會讓背後那第三隻隱型手有機可趁。”
“大師兄已經查出背後那另外一組人馬是何人了?”這可真是意外發展。
“不……”
這時揹着藍水晶的白鶴齡好不容易纔將人給背進了大廳,一邊將被上的師妹放下一邊氣喘如牛的暗損玄昊暘一翻。
“師妹,依我看這凌王根本是故意整我們師兄妹倆人,我看等天氣一放晴,我們趕緊回京或是回百草原算,再讓他故意這樣折騰下去,妳師兄我的小命很快不保。”
在這條看似很近走起來卻千辛萬苦積雪深達三公尺厚的走道上,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曾經有人提醒過他,怎麼惹凌王生氣他都會視若無睹,一但,惹到凌王深愛的女人,那你就只有等着被剝皮的份。
凌王是見不得他的女人受一點委屈,一但讓他的女人感到委屈,凌王是會不動聲色,不着痕跡把對方往死裡整的,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現在,他很嚴重的懷疑這玄昊暘這一路上根本是挾怨報復,報復當時他沒能將他凌王的女人實時救醒。
報復他這個名滿天下的神醫醫術不精讓他的女人痛苦那麼久,現在他的女人平安無事身體也恢復健康了,該是一吐心底那股怨氣的時候到。
所以只要一有機會他便會毫不客氣的以整他爲樂,出他心底那口怨氣,對,肯定是如此沒錯
否則他會放任這一屋子的軍人,小兵,讓大雪將這一條通往大廳的走道給淹沒
逼着他必須揹着師妹走這條雪道費盡千辛萬苦纔有辦法走進屋子,還有在前往西北的路上,他明知這一路上必定會遇上狂風大雪。
給他與師妹所搭乘的馬車卻是整個凌王府裡最糟糕幾乎已經要淘汰的馬車,讓寒風不時的灌進他們所搭乘的馬車裡,讓他們在馬車裡凍得直打哆嗦。
那他跟師妹還真該感謝那羣刺客,要不然她跟師妹還未到達行館,恐怕就已經先凍成冰雕了。
“如此甚好,師兄咱們明天一早就走。”藍水晶掃掃身上的雪花附和着白鶴齡。
對於這個凌王她實在是愈來愈有意見,不是一個『不爽』兩字可以形容的。
“廢話少說了,你少抱怨兩句,你日子會過得比較愜意一點。”玄昊暘拿起杯蓋磨娑着杯緣,神情森冷的沉命。”自己找位置坐,仔細聽着。”
白鶴齡被凍壞僵硬的嘴角猛抽,俊秀的臉旁就像就快像龜裂的冰塊一樣,滿是猙獰。
正好又提着熱茶近來的小兵連忙抓起他僵凍的手,將一杯熱茶放到到他手掌心裡。”這位大爺喝點熱茶驅驅寒吧。”同時眼捷手快的爲他將身上殘留的雪花掃去。
溫暖的感覺自冰凍的手心傳上,白鶴齡猛然的大口灌下,那僵硬猙獰的臉孔才稍微變得好看些。”呿,感情你把我當成你的手下了。”
“你如果想明天一早帶着藍水晶離開本王也不會反對,不過本王可以先提醒你,本王不會讓人去幫你們兩人收屍的,這種季節,即便是當地人也不會出門的,所以勸你還是放棄那種不切實際的出走計劃。”玄昊暘冷冷提醒他。
那眼神充滿不屑就像是在告訴他,不怕死就帶着你心心愛的小師妹走啊,你死了正好,正好合了本王的心意,當時沒機會讓你陪葬,現在就讓你去外頭凍死正好合了本王的意,報了積壓在心頭的那股鳥氣。
白鶴齡瞪着玄昊暘氣得牙癢癢的,可片無奈一時之間還找不到劃反擊他,因爲他說的是事實。
這兩個男人這一路上不互相損對方一番是不行的,花羽莀手握成拳抵在脣邊。”白大哥,你跟水晶就先坐下吧,昊暘正好跟大師兄講到重點,你們就一起聽吧,以你們的專長也能給點意見。”
“哼,還是王妃明事理。”白鶴齡撿了個離他們兩人最近的位置撩起袍子的坐下。
玄昊暘瞠了他一眼不理會他的嘲挑釁,反正要找白鶴齡報心底那點不痛快之仇,隨時有的是時間,眼下最重要的是大師兄的事情。
“大師兄你別理會白鶴齡,繼續說吧,你有什麼發現?”玄昊暘手同時一揮,示意一旁的負責接待的小兵可以下去。
接收到指示的小兵很快的退出大廳,同時爲他們眼上大門放下防寒的縫着棉敖簾子。
健二少斜倚着椅背,揉着眉頭。”相信白神醫應該也有聽我師弟說過我水月宮人員中毒的跡象了吧,這次連葉長老那邊的手下也全中了這種無味,無色,無臭的毒,最糟糕的是根本查不出飲水或食物裡是否有毒,總是要等到毒發時,才發覺卻都爲時已晚,甚至有一夕之間整個房間約三十名的手下全被毒死。”
“這些人死後有什麼中毒特徵嗎?”白鶴齡問道。
“全身潰爛,眼睛暴突,死後表情相當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