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蒼龍國京城的五十里外的官道旁的小樹林邊上,一處由茅草搭建的煮水亭子,和幾塊布綁成的遮陽棚架的茶肆,除了茶肆的小二哥與老闆兩人外,所有的桌子是空蕩蕩的一個客人也沒有。
這日午後蟬鳴鳥叫,樹影婆娑,涼風徐徐,是個非常適合午睡的時間,反正這一整天的也沒見着兩個客人停下腳步休憩的。
這茶肆老闆便早早在兩棵樹木之間綁上了了一大塊布條,當成吊牀躺上去午休納涼去了。
就在就在店小二撐在櫃檯邊上打盹,陷入熟睡一顆頭猛點的幾乎快撞上櫃臺桌面時候,遠遠的便傳來急奔的馬蹄聲,隨後一記喲喝聲竄出。
“弟兄們,咱們先在這裡歇下腳,打聽一下休息,再向前趕路。”領頭的銀風睞了眼茶肆上那還蒸着包子煮着水的爐竈,轉身對着身後幾名跟他一起趕赴蒼龍國的暗衛營兄弟說道隨即躍下馬背。
“遵命”身後的六名暗衛營暗衛也跟着一起躍下馬背。
“小二,先來上一大壺涼茶,再來上十籠包子饅頭的。”銀風率先落座,隨即對着已經找姜太公釣魚去的店小二大聲的交代。
茶肆的店小二被銀風這麼一喊,整顆頭瞬間敲到桌面上,痛得他嗤牙咧嘴的,本想開口罵人,卻見來的幾位大爺長的是高頭大馬的,惹不起。
連忙搓着雙手,涎着笑向前。“幾位大爺,不知要點些什麼?小的我剛剛耳背了,能否再請大爺指點一下。”
銀風瞪店小二一眼,沉聲。“先來一壺涼茶,十籠包子饅頭,快點。”
“欸,馬上來,馬上來。”店小二手腳利落的先提上一大壺涼茶和幾個乾淨茶碗上前。
包括銀風在內暗衛營的七名弟兄各自到了杯涼茶大口的灌着,他們已經連趕了十天的路,沿路每個城鎮都稍微打聽了下,耽擱了不少行程。
銀風一邊喝着冷茶一邊焦急的揣測花羽莀的形蹤,至今還無法得知夫人的下落,讓他們幾名暗衛是心急如焚。
期間他們曾經想直接就上京城找人,卻又怕會因此錯過夫人,只好沿着他們走過的城鎮一路尋人,眼看在五十里就到蒼龍國京城了,還未追上夫人,看來夫人應該也早已到了京城,當時真的誤判了先機,銀風扼腕的思索着。
就在茶肆店小二飛快的將他們所點的東西送上來,大夥飛快的拿着包子吃着,急趕着到下一個城鎮尋找花羽莀的下落。
就在這時,一名到後頭小解的暗衛營兄弟在走回茶肆時,突然看見了一張貼在茶肆牆壁上的黃色皇榜,不看還好,一看大驚。
連忙驚呼。“隊長,事情不好了,你快過來看看這皇榜”
銀風疑禍的將手裡的包子塞進嘴,裡起身走向能讓那名兄弟大驚失色驚呼的公告前。
當銀風看清楚那皇榜公告上的告示之後臉都黑了,連喊。“糟了,糟了,快將信鴿取出來,事情大了,處理不好兩國會興兵的,這是要趕緊報告給主子知道”
銀風顧不得先充飢了,抓過店小二就問。“說,這皇榜公告是怎麼回事?”
點小二被這名突然發火的大爺下出一身冷汗,“小的小的不識字,只知道這皇榜一貼出很多各路大俠都趕往京城去了。”
“有誰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們東家的掌櫃的”店小二手指驚恐發顫的指着睡在吊牀上的掌櫃。
冷風銳眸朝一名暗衛掃去,那名暗衛輕功一展,隨即將還在呼呼大睡的掌櫃抓到了冷風面前。
不待那名掌櫃回神,冷風即刻厲聲質問。“說,那皇榜是怎麼回事?”
“皇榜,什麼皇榜……”睡夢中被人揪醒,掌櫃是一臉錯愕不知所云的。
冷風長臂怒指着貼在牆上的皇榜。“那張公告是怎麼回事?”
掌櫃的好不容易從周公那裡爬回來,用力眨着眼,恍然的呼了聲。“呃——那公告啊,那是長樂公主要比武招親招駙馬的皇榜,這一陣子很多各路英雄好漢都趕往京城去報名了。”
“是長樂公主自己要招駙馬的嗎?”冷風說什麼也不相信。
夫人怎麼可能拋棄主子另結新歡,即便主子要她拿掉腹中胎兒,另夫人心傷愈絕,夫人也不可能對主子變心的
“不,傳說是皇上下令的,據小道消息是,長樂公主未婚卻有了身孕,爲了皇家顏面,所以要找一個現成的駙馬……”茶肆掌櫃的仔細回想所聽到的小道消息。
“混蛋”銀風氣急敗壞的一掌轟開茶肆掌櫃。
銀風收斂下怒氣火速取出隨身攜帶的紙筆,急筆振書的大約的將方纔看到的公告和掌櫃的消息略提一下,要玄昊暘一定要在十五之前趕到蒼龍國後,將紙籤繫於信鴿腳上。
待信鴿一往玄武國方向飛去,馬上又提筆寫了封報告書信,同時要人將那封皇榜撕下,一同放進報告信中。
馬上又改變策略,要一名弟兄即刻日夜兼程的將這封書信送到凌王手中,其它幾名弟兄與他立刻趕往蒼龍國京城報名參加比武招親,爲主子拖長時間,等候主子到來。
計劃一定,留下一枚小銀元寶在茶肆桌上,後隨即各司其職的按照計劃策馬狂奔前去。
夜空星光閃爍,皎潔月色瑩照在整個皇城之中,打更的人已經開始在皇城的街道慢慢敲打着,原本熱鬧的街市也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就在守城的衛兵正打算將城門關起時,幾名快馬奔馳的壯漢高喊着。“且慢,我們是長樂公主的家丁,奉命外出辦事,正要趕回公主府。”
那守城門的衛兵根本來不及看清楚來人手中的通關令牌,一對六人的黑衣大漢就騎術精湛的自已經半掩的城門縫中通過,直奔長樂公主府前去。
銀風他們一路上不敢停留的駕着馬匹卯足了勁全力向前狂奔而去,總算在城門關起前進入了蒼龍國的京城,來到公主府。
他們一躍下馬匹根本來不及喘氣的,拉起已緊閉的硃紅色大門上那在黑夜中依舊閃爍着金色光芒的銅環。
『叩叩,叩叩』
銀風心急如焚的敲着銅環,今晚他一定要見到夫人,這才能知道夫人的打算,雖然他們兄弟們已經有了計劃,但是還是要與夫人討論過才成。
過了大半晌,硃紅色大門裡頭好不容易有人出聲音了。
“這麼晚了,是誰啊”
“快開門,玄武國來的”銀風朝着門縫裡低喝醫聲。
守門的門房一聽見玄武國來的,即刻說了聲,“很晚了,有事明天再來,我們主子已經睡下”
幾天之前七皇子的貼身下人就已經悄悄私下交代過他這個門房,要他無論如何不能讓公主與玄武國的人接上頭,這半夜來訪的,肯定有急事,他更不能讓公主與玄武國的人見上面。
銀風一聽立刻覺得事有蹊蹺,立刻氣運丹田,一股真氣自雙掌爆轟出,硃紅色大門隨即被猛烈的真氣給轟開,『轟——』一聲守門的門房隨即被轟到三尺之外倒地吐血。
此舉也即刻引來了騷動,公主府裡頭的人紛紛跑了出來,連老管家也都出現。
“大膽狂徒,你們夜闖公主府,該當何罪”老管家怒喝。
銀風一羣暗衛怒瞪着像前他們的老管家,怒喝。“去把公主請出來”
“放肆,公主是你們想見就可以見的嗎?”
花羽莀府裡的下人早已被嚴厲警告過了,只要是玄武國的來人一率檔在門外,不許讓他們與花羽莀見上面,因此老管家很盡職的完成皇令。
這時佾細雨正因爲晚膳吃的有些撐,到外頭來走走散散便聽見大門傳來的騷動,她納悶的向前一探究竟,隨即發現銀風他們一行人正與老管家們的衝突。
由老管家和所有下人的神色看來他們似乎很怕讓花羽莀知道這事,她驚覺不對提起裙子便往花羽莀的願落跑去。
佾細雨連房門都來不及敲,推了門扇就往寢室裡衝去,將剛沐浴擦拭完溼發,正準備躺下休息的花羽莀嚇了一跳。
“佾姑姑妳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這般慌張。”她納悶的看着佾細雨那慌張神色同時從牀上又坐了起身子。
佾細雨大氣都來不及喘的,連忙向前彎身附耳緊張的對着她說着方纔所看到的情景。“羽莀ㄚ頭是這的,姑姑方纔……”
花羽莀神色一慌,趕緊手撐着腰站起身子,隨意的套上一件寬鬆外袍,散着一頭長髮,要往前面大門前去。
“怎麼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姑姑,快點陪我到前頭去看看。”
“妳別急,慢點走。”佾細雨趕忙扶着她,就怕她出了點什麼意外。
“姑姑我現在這身子是走不快的,妳幫我,先趕到前頭,要他們全退下安靜等我過去,不遵守的人明日全部辭退,一個不留。”花羽莀心慌的搖着佾細雨的手臂,要她幫她先趕到前頭去,就怕遲了,自玄武國的來人會被管家他們趕出去。
“可是妳……”
“我沒事,就是慢點走而已,妳先幫我過去叫他們不準無理,等我過去,快,我怕遲了,玄武國的來人會被管家他們趕出去。”花羽莀焦急的拍着佾細雨的手背,慌張的催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