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綿綿大概聽王爺又說了一遍，不塌國的土地就像是被詛咒過，看起來和其他地方沒有什麼兩樣。
然而種子春天播種下去，到夏天不發芽，到秋天不結果，最後只能都爛在地裡。
包綿綿聽得很認真：“那野草呢，也不長？”
“野草還是能長的，可也不能支持野草。”
嗯，他們又不是草~泥~馬，只要吃草就能宮解決所有問題。
包綿綿被說得反而更想要去看看了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了，天底下不可能有被詛咒過的土地。
肯定還有什麼奇怪的原因。
“你倒是一點不擔心。”
“我們不過是走上一圈，要是真的活不下去，不塌國早就亡國了吧，不是至少還有不少百姓住得好好的。”
凌霄摸~摸元白的腦袋，包子還挺會說話的，難怪你喜歡他。
元白眼底閃過閃閃亮的光芒，那是當然，小包子是最好的。
最好的，也是王爺的。
就算是哥哥的，她也是誠王府的。
元白不喜歡凌霄一直摸着他的腦袋，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包綿綿把吃完的麪碗拿去洗，凌霄直接搶過來洗了。
“這是要搶活幹？”
“你昨天還重病呢，不是說退了燒就能沒事人一樣了。”
包綿綿被他說的怪不好意思的，她又不是逞能，是真的沒事了。
當然感覺不到有事，王爺傳輸給你的這些真氣，估計大半年都不會再受涼生病了。
而王爺大概要用三五年才能補回來。
那天，凌霄和自己生氣，王爺反而安撫他。
“凌霄，你學武功是爲了什麼？”
“老王爺讓我學武功，我就學了。”
“然後呢？”
“護着誠王府。”
“然後呢？”
“不想看到我在意的人受傷。”
元魏的面癱臉最近笑得可真不少。
“我也這樣想，父親王我學武功，護着誠王府，護着小白，還有你，後來還有了包子。”
凌霄像是明白他說的意思，可是他根本不用王爺護着。
他的武功又不比王爺差，哪裡需要王爺來保護。
“所以真氣能夠讓包子最快退燒，我覺得很值得。”
是很值得，凌霄揉揉鼻子，王爺的話一點不錯，要是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麼就算學會了絕世神功，打遍天下無敵手，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包綿綿沒有碗洗，表示很輕鬆很無聊。
還好大嬸回來了，手裡提這個沉甸甸的麻袋。
包綿綿的眼睛都亮了，大嬸威武，果然沒有讓她失望。
“整個村子都翻遍，能勻出來的只有這些。”
大嬸把麻袋打開，包綿綿把腦袋湊過去看看。
哇哦，居然都是豆子，還不是黃豆，不是紅豆，不是綠豆。
而是顆顆飽滿的花腰豆，包綿綿忽然想到了，原來大嬸後院裡種的就是花腰豆。
“這個很適合你們帶在路上，如果你需要煮熟的話？”
“不，不用，這樣帶着更合適。”
“我們都曬乾的，在一年裡太陽最好的日子，曬得非常幹，絕對不會長蟲。”
包綿綿問了價錢，大嬸的報價非常合理，比富陽城都要便宜。
想想他們種這些不容易，用大嬸的話來說，已經是全村能夠拼拼湊湊的所有。
她給了雙倍的銀子，並且說等他們回程的時候，還會再來拿一份豆子。
理由很充足，大嬸欣然接受。
包綿綿把豆子拿去給大家看，元白都沒見過花腰豆，拿起來放在鼻子底下聞聞，又準備扔進嘴裡嚼一下。
被包綿綿阻止了，無論是什麼豆子，生吃都有中毒的危險。
元白的牙齒差點被磕到，居然這麼硬！
凌霄摸了兩顆，本來想拋着玩，看到包子警告的眼神，又給乖乖放了回去。
“我問了大嬸，到兩國交接的水域，只有這裡一個村子。”
雖然大嬸沒有說，包綿綿有些察覺到，這裡的土壤已經不夠好。
只有不夠好的地方，纔會種豆子，而不是種莊稼。
“都遷移了？”
元魏覺得這種可能性最大，既然王宮附近還都過得不錯，嫵水國想必就是往王宮四周聚攏。
“而且我發現這裡和王宮那裡不一樣。”
“嗯，這裡不是女子爲尊，每一家都是男人當家了。”
這一點在進村子的時候，元魏就發現了，如果一定要說怎麼看出來的細節。
整個村子，沒有一個男人在臉上擦粉。
而且也沒有男人用那種眼光看着包子。
在嫵水國的王宮裡待了段日子，包綿綿覺得自己的審美觀都快要被扭曲了。
還好身邊有三個正常的男人，聽說他們離開前，珍珠還找凌霄好好談了一次心。
至於談心的內容，凌霄一副打死我也不會告訴你們的表情，而且還把一大包胭脂水粉塞在包綿綿的行李了。
包綿綿非常肯定，珍珠肯定不是送給她的。
那麼就是送給凌霄的，覺得凌霄打扮的不夠周到，不夠美，所以想來添油加醋，不對不對，增光添彩。
包綿綿只要想到凌霄臉上擦着白白的粉，然後兩坨胭脂的樣子，大概睡着了都能笑醒過來。
“這裡生活艱難，依靠女人的生產力，更加吃不飽穿不暖了。”
元魏一針見血的說道，只有物資豐富充足的時候，這些纔會被忽略，否則條件艱苦難熬，女人的體力總是要差了許多。
他們在村子裡住了一晚，重新裝好清水，再度出發。
“有沒有覺得，我們要是多留下來就是浪費他們的糧食？”
包綿綿聽了凌霄的話，非常贊同，雖然是很慷慨的給付了銀子，不過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要銀子其實沒有多大的作用。
除非是走很遠很遠的路，才能到前面坐了渡船去採購。
恐怕銀子都消耗在路上，得不償失了。
包綿綿還一直擔心，兩國交界的地方，不再由嫵水國提供船隻，他們的馬車該怎麼過去。
等到了地方纔發現，壓根就沒有船，海水已經到了淺灘，大概是半個人的高度，需要凌霄趕着車，淌水過去。
凌霄讓他們把車門窗戶都緊緊關閉，這一條水路，一眼望去都看不見頭，不知道要走多遠纔到。
他咬咬牙，讓包子給了他一袋乾糧和清水，掛在車廂頂上，準備熬過去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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