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營帳,如九卻不知道天大地大,該去哪裡?
她當然知道,最理智的做法,是趕緊回到赤壁峰,去完成第二次穿越,現在真太歲已經拿到手,四個真正的靈物已經就位,已經沒有什麼能阻止自己穿越了。
可是爲什麼,身上卻覺得,那麼沉重,那麼沉重?
好像走一步路,都要帶走了自己生命與呼吸一般,那麼痛,那麼不捨?
如九回頭,營帳一片安寧,點點燭火停住在身後醢。
他,還在熟睡吧?不知道是否還做着,與我有關的夢。
那營帳裡,還沉浸在一片大戰之捷的歡愉當中,許多興奮的士兵還在喝着酒,但是,那些快樂,屬於他們,不屬於自己。
如九狠狠心,轉過身,看向前方的漫漫長路。
如九沿着大路走了一會兒,突然覺得,這樣走恐怕不行。
東方已經泛起了白肚皮,新的一天,馬上就要來了,蕭寒煜恐怕很快就要醒來了。再這樣走下去,說不定多久,就會被蕭寒煜找到了。這可如何是好?既然已經下定決心出逃,是必然沒有再回去的道理了。
遠方,一羣行腳的馬隊趕着車過來,像是一隻行商的商隊緹。
如九一見,心中大喜,她連跑帶顛的上前攔住馬隊,“大哥,能不能行行好,帶我一程?”
那行腳商人,爲首的馬車趕車的是個濃眉大眼、虯髯鬍須的中年漢子,也是蕭國人,見如九一身蕭軍打扮,皺皺眉說,“你是逃兵?”
“不不!不是!”如九粗聲粗氣的忙解釋說,“咱們軍大勝了,明天就班師回朝,我家娘子今夜難產,我請了命,先走一步,早些回去探望!咱可是有腰牌的!”
那中年漢子點點頭,“如此便好!咱們勝了,可真是個大喜事,你是戰鬥的英雄,理應捎帶你!上來吧!”
如九一聽,高興的上了馬車。
那駕馬車後面的車廂,車簾一直放着,如九也不敢貿然掀簾子進去。便與他虯髯漢子一併做在馬車的前面,趕車。
“唉,我說,兵老弟,你媳婦難產,不找大夫,叫你回去有何用?”虯髯漢子一邊趕車,一邊與如九搭話。
“哦?咳!我自己,就是個大夫!”如九說。
“哦?你能治病?”那虯髯漢子一愣,轉頭向身後的馬車廂看了一眼。
車廂裡靜悄悄的,什麼聲音也沒有。
如九點點頭,也不多話。
虯髯漢子又說,“你會治什麼?內科外科?毒物可會治?”
“全科!一般的毒物應該差不多,但是要看情況。”
那虯髯漢子大喜,粗着嗓門說,“那太好了!那蠍子毒呢?蠍子毒可能解?”
如九笑了笑,誠實的點點頭,“應該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