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河邊,燕雨若低頭看了看那洶涌的河水從腳下淌過,滔滔不絕,**的模樣,忍不住抿了抿嘴。
這條河水還真是奇怪,也就十多米寬,爲何這水如此湍急,這完全不符合科學啊。
“怎麼,若兒你怕了?”
看到燕雨若那抿嘴的樣子,男人忍不住加深了嘴角的幅度。
這女人,不是剛剛還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麼,怎麼看到這湖水就慫了,莫非她不會游泳?
也不對啊,上一次她將沈寧霜整的那麼慘,全程他可都看見了。
“誰說我不敢了,我只是好奇這河水而已。”
其實她的確有些害怕,到現在她還記得上一次差點被淹死的事情,她可不想沒被人殺死,反而被這河水給弄死,那可就悲劇了。
“你不知道?”
聽到燕雨若這麼說,男人有些震驚,可後來細細一想,又覺得沒什麼,畢竟她現在已經不記得小時間的事情了,想到這裡他接着道:“其實這河下面有暗流,所以河水纔會如此湍急。”
這條河淹死過不少人,不過依然有人會挺而走險,畢竟這是一條誘惑人的捷徑。
“有暗流你還走這裡,難道你就不怕被暗流給捲進去?”
這男人是瘋了吧,明知道下面有暗流,還要走這,不是瘋了,就是傻了,不然就是不要命了。
“若兒,我保證,你一定會沒事的,你相信我。”
聽到燕雨若這麼說,男人有些按耐不住了,他現在必須儘快趕回楚陽王府,不然明日的計劃,很有可能就會付之東流。
十五年了,爲了這一刻他已經等了十五年,無論如何,不能在今日出現差錯。
“你這麼着急,可是有事?”
男人那麼急迫,莫非是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所以纔不惜冒着生命危險,也要從這裡過去。
“對,我要是不回去,無影活不過一時辰。”
既然燕雨若猜到了些什麼,那他何不將計就計,反正她不是挺在乎無影的麼。
果然,一聽男人這麼說,燕雨若瞬間就頓住了身子,剛準備開口在說點什麼,那男人就遞給了她一根繩子道:“把這個系在身上,我保證你不會有事。”
這條河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所以他不擔心自己,反而是擔心燕雨若會不會被暗流給捲走,所以臨走的時,特意拿了一把麻繩放在懷裡,爲的就是這一刻。
“好。”
燕雨若本還想問問,有沒有別的辦法,可話到了嘴邊,她有硬生生吞了回去,畢竟她也不想無影有什麼意外。
就這樣,燕雨若拿起了男人遞過來的繩子,二話沒說就係在了腰間,然後率先邁開了腳上的步子,直接下了水。
她將半個身子落在水裡,然後用雙臂支撐在岸邊,對着男人道:“你還愣着幹什麼?”
這水比想象中的深,卻沒有想象中那麼冷,好像還熱乎着,或許這和水下暗流有關吧。
十多米的距離,按照平時的速度,也要不了一兩分鐘,可猶豫河水湍急,遊不動,所以他們硬是遊了五分鐘,也沒到對岸。
體力消耗,加上水流湍急,燕雨若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子有些不受控制,要不是此刻有繩子牽着她,估計她早就被水給沖走了。
“我送你上去。”
男人說完,對着燕雨若的身子就猛的一推,再加上他們離河對岸本來也不算遠,所以燕雨若很快就勾住了河對岸的一顆小樹枝。
藉着小樹枝的支撐點,燕雨若猛地從水中躍起了身子,然後拽着身上的繩子,一把一把的將男人也給拖了過來。
“沒事吧。”
看到男人遊了過來,燕雨若這才解開了手裡的繩子,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繩子還在她的手中,而那邊男人就因爲河邊泥土稀鬆的問題又掉了下去。
“喂……小心。”
還好燕雨若眼疾手快,看着苗頭不對,趕忙將繩子在手腕上纏繞了好幾圈,爲的就是以防萬一,萬一她我不住着繩子,男人會被湍急的河水給沖走。
“你快放手。”
男人看着燕雨若那手腕上的血跡,內心很是難受。
她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想要將他這麼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拖上岸本來就不容易,更何況這河水還如此湍急。
此刻他完全使不上力氣,靠腰間的繩子保持在原地。
“少他媽廢話,你要是真的不想我這手臂給廢了,那你就趕快調正自己的位子。”
此刻燕雨若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可無奈還是託不住,迫於無奈,她只好緊緊的抱住不大點的樹。
這樹很小,恐怕撐不了多久。
“你爲何要救我?”
男人眉頭緊蹙,他有些不明白,燕雨若爲何會出手救他,如果就讓他這麼死了,那她和楚少陽不都安全了嗎?
還是說她擔心,他死了,楚少陽也會跟着去。
“你哪裡來那麼多廢話,本姑娘想救就救,快!”
燕雨若當然不是擔心男人死了以後,楚少陽會活不了,她只是不想欠這男人的人情,更何況她也沒覺得這男人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
或許這和她的職業有關吧,醫者父母心,她不可能見死不救。
“你要是不回答我,那就放手吧。”
他想知道答案,所以就算燕雨若放手,他也在所不惜,這件事,他不需用的一清二楚。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比個女人還墨跡,好好,我告訴你,因爲我不想欠你人情,而且我覺得你也沒有那麼壞,或許你綁架我,綁架楚少陽,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怎麼看,都不覺得這男人像壞人,他這麼做,或許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吧。
“可如果我說我沒有苦衷,你會救我嗎?”
苦衷,他有嗎?這一切不都是他在自導自演嗎?如果日後燕雨若知道了,她還會像今日一樣,出手救他麼?
“啊……你別廢話,有什麼話,能不能先上來再說。”
她早就感覺到了手臂的異常,一直都在強撐,可就在剛剛,她明顯感覺到手腕已經脫臼,要是這男人在不上來,很有可能他們會一起命喪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