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燕墨塵,還有誰會對若兒的生死那麼關心?”
聽到蘇宇航的回答,楚少陽蹙起了劍眉,如果不是燕墨塵他實在是想不出還會有誰會對燕雨若的生死那麼關心。
而且此人很是怪異,救了若兒,卻不願意露面,他這麼做到底是何意?
“不管是誰,這一次是幫若兒了一個大忙。”
不管此人是誰,只要能將燕雨若從鬼門關給拉回來,那麼其他的對於他來說,都不重要。
“可若兒爲何還沒醒?”
如果那真的是靈丹妙藥,爲何燕雨若還沒醒。
“這個還是的看若兒自己的意志力,我們還是要想法讓秦風出面,解開若兒心中的心結。”
燕雨若身體已經無大礙,至於燕雨若爲何沒醒,蘇宇航覺得很有可能是燕雨若自己的問題。
…………
楚少陽和蘇宇航一走,秦風就在房間裡發起了脾氣,他將房間裡,能砸的東西,統統的砸了一個遍。
本以爲燕雨若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沒想到燕雨若竟然是他同母異父的妹妹,這樣的事實已經讓他很難接受了,可讓他沒法原諒自己是……母君的死。
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母君也許現在還活着,母君爲何好端端的要自刎,在他沒來之前,燕雨若和母君之間到底還交談了多少,她們又聊了什麼。
一系列的問題都壓抑在他的心裡,可無奈去找不到答案,於是他每日便借酒消愁,向楚少陽說的,燕雨若怎麼說也是他的妹妹,他總不可能殺了燕雨若來爲自己母君報仇吧。
想到這裡,秦風心中又是一陣難受與指責,以前他總覺得母君管束他太多,於是爲了逃避,遊蕩在燕雨和樓蘭之間,這樣一來,一是可以躲避母君的嘮叨,二是可以尋找熙兒。
現在母君死了,他卻開始懷念又母君的日子。
“來人。”
秦風突然站起了身子,他雙眸微眯,看着門口的位子突然開了口。
“屬下參見大公子,不知大公子有何吩咐。”
門口的侍衛一聽到聲音,趕忙打開了房門,單膝跪在地上,等待着秦風的吩咐。
“召集所有大臣,就說本公子有要是和他們相談。”
秦風眼神犀利,一動不動的盯着外面紅通通的太陽,他覺得自己在這麼頹廢下去不行,不然天璣國將毀在他的手裡,他要改變天璣國的某些東西。
“是!”
聽到秦風這麼說,侍衛在恭敬的行完一禮後,退出了房間,空檔的房間內,又剩下了秦風一人。
他折身來到銅鏡面前,盯着銅鏡裡那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自己,半響以後纔開始動手整理起了自己的容顏。
…………
“太子,秦公子拒絕了拜訪的帖子。”
蝦米站在燕墨塵的身邊,雙手握着拜帖,低頭哈腰的說着,內心很不是滋味。
“哦,看來秦風這是故意爲難本太子啊。”
秦風膽子倒是不小,一個小小的天璣國,竟敢拒絕他的拜帖,不過此刻不是他與秦風較真的時間,上國宮纔是正事,想到這裡,燕墨塵接着開口道:“去打聽打聽,看看那些看管繩車都是些什麼人,將他們的家眷都給本太子抓起來,本太子倒要看看,他們是否還那麼衷主。”
其實靠走,也能上去,只是這山實在是太高,走上去會耽誤時機,到時間可就真的來不及了。
“可是……”
聽到燕墨塵這麼說,蝦米一臉難爲情,先不說大部隊還沒有趕到這一點,天璣畢竟也不是好惹的,太子這麼做,不是公然和天璣國爲敵嗎?
現在樓蘭沒有拿下,已經是見頭疼的事情了,到時間在與天璣國起了衝突,反過來天璣和樓蘭聯手,這樣對他們燕雨很不利。
只是他的話並滅洋說完,那邊就被燕墨塵給打斷道:“什麼時間開始,你也敢質疑本太子的決定了,本太子這麼做自然有本太子的道理,你只需照章辦事皆可。”
這個蝦米,現在越來越沒規矩了,這段時間竟多次質疑他的決定,要不是現在有要事,他一定要給蝦米一點教訓,讓他知道什麼是主僕二字。
“太子息怒,是屬下越界了。”
蝦米說完恭敬的退出了房間,他剛剛質疑,也是爲了太子着想,只可惜太子不但沒領情,而且還呵斥了他,這讓他內心很是苦逼。
看着蝦米越走越遠的背影,燕墨塵雙眸微眯的望着手中的拜帖,將剛剛還嶄新的拜帖,瞬間揉捏成了一團。
就算他不與天璣過爲敵,憑着秦風與燕雨若的關係,天璣國遲早會與樓蘭站在同一戰線上,與他爲敵。
所以他不在乎這些,他在乎的是西大陸的陰謀是否能得逞,燕雨若會不會死,僅此而已
…………
睡夢中,燕雨若回到了二十一世紀,這一次和以往不同,她不在是飄着,也不在是看得見摸不着,而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
她躺在病牀上,兩眼無神的看着房間的日光燈,心中全是疑惑:她不是穿越了麼,爲何會躺在這裡,莫非她回來了。
“若兒,你昏迷了那麼久,現在剛醒,身體可能還沒有那麼快恢復,不過若兒你放心,有爸爸在,你會沒事的。”
養父那張慈祥的臉進入了她的視線之中,她一動不動的盯着養父,想要開口說話,可無奈不管她如何用力,喉嚨就像被卡住了一個雞蛋一般,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若兒你彆着急,慢慢來。”
看到燕雨若張嘴想要說話,副院長趕忙開了口。
“你可不知道,你這一昏迷,就是一個月,把你媽和我嚇的不輕。”
養父一邊柔情似水的說着,一邊用手撫摸着她的秀髮,一個年過半百的男人,在此刻竟眼眶紅潤,這讓燕雨若內心很不是滋味。
不過她好奇,她穿越前前後後加在一起,應該快一年了,爲何剛剛養父卻說她只昏迷一個月。
是她聽錯了,還是養父說錯了,亦或者是現在的一切只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