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溫潤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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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鍾敏收拾完首尾,去到墨園時,卻發現涼亭附近除了蕭明崢隨身跟隨的護衛之外,還多了四名陌生的面孔,那四人一副隨從的打扮,不過整體風格卻與蕭明崢的人完全不同,估計是今日來了什麼特別的貴客,而這幾人應該是跟隨貴客而來的。
跟守衛打過招呼後,鍾敏徑直朝小樓走去,剛上臺階便看到李老伯從一旁的茶水間走了出來。見到鍾敏後,李老伯將手中的托盤遞給她道:“將茶送進會客廳,今日來的客人身份十分特別,小心當差,別出什麼差錯。”
“嗯,知道了。”鍾敏接過托盤,好奇地問道:“李伯,裡頭的客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呀?”
看那架式,裡頭來的人身份應該不低,更何況,蕭明崢可是王爺身份,能夠讓蕭明崢如此重視的,一定不是什麼等閒之輩。
“做好你份內的事就行了,不該你管的別管。”李老伯並沒有回答鍾敏的話,說完這名後便轉身離開,如同這裡的事不再與他有任何關係一般。
鍾敏見狀,只得微微搖了搖頭,而後便端着茶轉身往正中間的會客廳走去。
其實她也不是真想打探什麼,只不過是一時好奇罷了。不過李老伯的話倒是很對,在沐王府內不應該她管的事的確最好別管,免得惹禍上身。再說,管他是什麼人,反正她就一小婢女,送好她的茶,當好她的差就行了,是誰都一樣。
進去之後,這才發現屋子裡的氣氛顯得有些清冷,駱家興並不在,估計着已經提前離開王府了,而此時倘大的房間內只有蕭明崢與另外一名年紀二十來歲的男子對坐,不緊不慢地相談着。
那人一身白袍,長得極爲好看,最主要的是不論何時嘴角都含着一抹柔和而令人舒服的微笑。鍾敏看到那男子的瞬間,腦海之中頓時便閃過一個異常恰當而貼切的形容這男人的成語:溫潤如玉。
這男子與蕭明崢相比,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如果說蕭明崢是那種酷酷的帥氣的話,那麼這人便是那種如沐春風般的讓人動容。
就在鍾敏上茶的時候,蕭明崢與那男子的對話也暫時停了下來,鍾敏將茶放到男子身旁的几案上,那男子竟含笑地朝她點了點頭,如果略表謝意一般,舉止神情盡顯君子之風。
鍾敏心中暗自稱奇,顯然對於這個男子的舉動有些意外。若是放在現代社會的話,身份高貴之人對替他服務的普通人表示謝意的話還說得過去,因爲那是一種紳士風度,一種修養的體現。
可問題是在這種尊卑等級森嚴的社會,上位者對於下位者是不可能隨便做出如此有損身份的舉動,更何況是兩個根本就不認識的人。因此這男子的確讓鍾敏感到十分奇怪,只不過她自然沒有將心中的想法表露出來,微微欠身回禮後便拿着空托盤退至一旁。
正準備出去不打擾這兩人繼續談話時,卻聽蕭明崢讓她將圍棋取來布好,看上去像是要與那男子對弈一翻。
鍾敏自是領命,快速從一旁的壁櫃上取下圍棋,置於蕭明崢與那男子之間的几案上,而後退到了蕭明崢身後候着。此時即爲對弈,不是談事的話,那麼她這婢女自然得留在裡頭隨時候命。
“致遠早就聽說王爺棋藝了得,今日終於有機會一嘗所願蒙王爺賜教,實在是人生一大幸事。”男子所言十分謙遜溫和,不過卻並沒有讓人感到有半點卑微討好之意,相反讓人覺得氣度胸襟寬闊無比。
蕭明崢神色如常,淡淡而道:“寧相過謙了。”
聽到這裡,鍾敏陡然明白,原來眼前這溫潤如玉的男子竟然是當今右相寧致遠。她曾經聽駱家興提起過這人,此人不過二十六七,卻已經在朝爲相三年有餘,不但極受皇帝器重,而且在朝中威信極高,倒也算是個極爲重要的風雲人物。
當時聽駱家興提起,她還只是驚訝於此人的年輕與成功,今日一見,倒是沒想到竟還長得如此俊美,風度翩翩。這老天爺倒實在是眷顧於他,敢情什麼好東西都堆到這人身上去了,估計不知得羨慕妒忌死多少人。
“如此,致遠便不客氣了,還請王爺多加指點。”寧致遠依舊含笑而道,隨後便率先執黑子先行。
蕭明崢話向來不多,此時亦更是沒有多說,點頭之後,執白棋從容應對。一時間,兩人都不再說話,看似專心的對弈起來。
鍾敏看不太明白棋局到底誰更佔優,特別是此時這兩人都是一幅從容淡定的模樣,更是無從看出半點端倪。不過誰輸誰贏對她來說都沒區別,因此索性在一旁繼續悄悄打量起那寧致遠來。
說實話,寧致遠這樣味道的男人真的是她欣賞的類型,從她審美的角度來看,溫暖體貼的男人自然比起清冷自我的男人更有愛。不過,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一個溼潤如玉的男人如此年輕便能夠爬上那麼高的位子,想來那幅溼潤的表象之下一定有着截然不同的強勢與手段。
因此,這樣的男人其實並不見得本質上也這般能夠吸引人,只不過於她而言,本就只是限於遠觀欣賞,並沒有近探查究的想法,所以對於本質也無需過多的去考慮。
似乎是感覺到了鍾敏打量的目光,寧致遠稍微側目瞧了她一眼,倒也沒責怪,只是略微笑了笑,而後繼續下棋。鍾敏見狀,也不好再總盯着人家瞧,便收回了目光,隨意地盯着棋盤看了起來。
寧致遠與鍾敏之間的舉動,蕭明崢一一落入眼中,他並沒有出聲說什麼,只不過突然覺得寧致遠的笑很是刺眼,讓人看着不太舒服。
又看了好一會,鍾敏漸漸開始無聊起來,因爲有外人在,所以今日不比平常還可以偷偷溜出去轉一轉,或者找個角落悄悄坐下躲躲懶。她愈發的討厭起圍棋這項無聊的竟技遊戲,也不知道這最初發明之人到底閒得蛋痛到了何種地步纔會弄出這麼耗時間的玩意來。
正胡思亂想之際,卻見寧致遠端起棋盤一旁的茶,優雅的喝了一口,而後竟突然朝她看了過來,微笑着說道:“姑娘沏茶的手藝堪稱一絕,我還是頭一次喝到口感如此純香的大紅袍。”
他的神情看上去如同在回憶,在對比,似乎在證明着這樣的誇讚並非隨口說說。
聽到這話,蕭明崢也不由得看向鍾敏,俁神色如常,看不出什麼異樣。
而鍾敏自然沒料到寧致遠竟會突然停下手中的棋,轉而特意爲這一口茶來誇讚一個婢女,一時間趕緊回過神來,從容而道:“大人誤會了,這茶是李伯特意用心爲大人而沏。大人如此喜愛,實在是李伯的榮耀。”
聽到鍾敏的回答,寧致死不由得再次笑了笑,轉而朝蕭明崢說道:“王爺果然慧眼了得,連個小丫環都如此大氣沉穩,可想而知身旁不知還有多少優秀卓越的乾材。”
“寧相過譽了,牧州這種西北邊境之地怎能與京城相比,都是些普通奴才,不過是府中規矩相對嚴厲些罷了。”蕭明崢邊說邊放下手中所執的那顆白子,看似隨意的便將寧致遠似有心似無意的話給化了開來。
寧致遠見狀,將手中的白子放回了棋盒,略帶感慨地說道:“王爺果然高明,還沒盡全力,致遠便已經輸了,再下的話也是困獸之鬥,不如現在就棄了,還能求個體面。”
“本王只不過會在這方寸小盤上把玩一二,寧相卻能將整個朝政梳理調控,說到真正的高明,自然不是本王所能比擬。”蕭明崢亦不再下棋:“既然棋下完了,寧相一路奔波,想必也頗爲勞累,本王已經命人準備好了安頓之處,一會寧相先稍作休息,晚上本王與牧州的一些主要官員一併在王府設宴,正式替寧相接風洗塵。”
“王爺有心了,致遠十分感激。”寧致遠邊說邊起身朝蕭明崢微微行了個禮,算做答謝。
“寧相難得來此,這幾日先在本王府中安頓,有任何需要只管說,不必客氣。”
蕭明崢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示意寧致遠不必多禮,而後便喚來了門外的隨從,讓專人先帶寧致遠去準備好的客院休息去了。
“還沒看夠?人都已經走遠了。”待寧致遠走後,蕭明崢朝着還不時往門外方向看的鐘敏說道:“你剛纔不是一直在看他嗎?”
鍾敏一聽,連忙收回目光,正準備解釋兩句,卻見蕭明崢邊起身邊又說道:“去二樓書房,有事要跟你說。”
說罷,蕭明崢擡腳便往外走。鍾敏見狀,都來不及想明白到底怎麼一回事,只得快速跟了過去,一起去二樓更爲安靜、私密的書房。
進了書房,鍾敏這才發現駱家興竟早早的在此等候,看來,剛纔他並沒有直接出府,而是一直呆在這裡,應該是特意避開寧致遠,所以故意呆在這裡。
“王爺,他走了?”見蕭明崢進來了,駱家興馬上迎了上來問道:“他怎麼突然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