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傷哪啦?
沒想到竟被當場抓了個正着,鍾敏頓時有種挫敗感,她剛剛明明很謹慎,很注意了,卻沒想到還是讓蕭明崢給察覺到了。
“沒,沒看什麼。”她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手上的墨條飛快地硯動了起來。
蕭明崢沒有表情地哼了一聲,隨後目光移到了自己的右手背上。
鍾敏見狀自是趕緊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卻見幾滴濃黑的墨汁不知何時竟濺到了他的手上,一時間更是嚇了一跳,暗道自己竟如此不小心,挑這個時候觸到黴頭。
也沒多想,她隨手抓起自己的衣袖快速三兩下將蕭明崢手上的墨滴給擦去,邊擦邊脫口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蕭明崢沒有說話,只是臉色更加難看,鍾敏見狀,又猛地糾正道:“是奴婢,奴婢……”
可是蕭明崢卻依舊臭着一張臉,鍾敏想了想原因,以爲是自己擦得不太乾淨,便乾笑了一聲,又大力地將蕭明崢手背上那幾滴淡淡的墨印給使勁擦了兩下:“那個,這回擦乾淨。”
“你不會用手帕嗎?”蕭明崢終於忍不住了,一臉嫌棄的表情看向鍾敏,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粗魯,順手就拿身上的髒衣袖擦不說,還那麼大的力氣,換個皮嫩一點的,估計早給擦破了。
“啊……”鍾敏頓時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一個大男人竟然有潔癖,可她的衣裳也不髒呀,又不是用這個包東西吃,用得着一副這麼厭惡的表情嗎。
“奴婢沒有手帕啊。”她如實解釋着,而後馬上說道:“要不,奴婢現在去打點水來給您清洗一下?”
晚上的時候,蕭明崢沒有再過來,鍾敏在樓下轉了一圈後,終究還是放棄了晚上出去查控的想法。她明顯的發現,一到晚上,別說整個王府,單單墨園附近的戒備都要比白天加強得多。這還只是看得到的明哨,另外一些看不到的暗哨在夜色之中怕是更加隱密。
“是!”鍾敏一聽,自然連忙領命,不過話說回來,背後有雙眼睛不停的盯着你,那感覺的確是有些不太好,換她的話估計也有些受不了。
她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索性放棄晚間逃走,直接找機會白天逃離。雖然看上去白天太過顯眼了,不過認真分析起來白天反倒是把握更大。
還有一點,逃出沐王府以後,她如何能夠躲開有可能馬上被發現而引來的追捕,順利脫身,這也是個需要考慮到的問題。否則再被抓回來的話,只怕是會死得很慘的。
鍾敏還真沒那個玩意,就算有,這麼一點墨跡還得從身上不知哪個地方摸出來再擦,那多麻煩呀,直接用袖子抹掉不更快更省事?再說手帕也不見得比衣袖乾淨到哪裡去呀。
“回王爺,奴婢昨晚聽李老伯說王府進了刺客,還聽說王爺受了點輕傷,奴婢也不知道王爺到底傷哪了,所以……”她說到這停了下來,一臉無辜地笑了笑,而後繼續說道:“所以便多打量了幾下。”
二來,白天侍衛警惕心自然相對於晚上要稍微弱一些,而且也更容易發現隱藏的暗哨,並且相對來說白天的換防也更有規律一些,更容易找到漏洞與死角。
見蕭明崢再次將問題給扯了回去,鍾敏這回不敢再說沒看什麼了。蕭明崢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再說剛纔又惹他不快,因此這回還是老實地強。
皇天不負有心人,好幾天下來,鍾敏終於有了爆炸性的突破。她發現沐王府西北角小花園處防守最爲薄弱,而且每天下午有段固定的時間因爲換班所以會出現差不多五分鐘左右的空位時間。只不過,小花園外圍有條道倒是人走動的比較頻繁,而且靠那條道不遠處有個固守的崗哨,估計着正是因爲這兩點,所以那邊纔會沒那麼在意。
聽到這話,蕭明崢原本有些黑沉的臉色漸漸稍微緩和了一點:“別再打量了,不過擦傷了點皮罷了!”
剛剛走了一小會,忽然聽到身後似乎有人在叫錦兒,那聲音聽上去有些耳熟,鍾敏停了下來,轉身一看,卻見竟是喜兒邊喊邊快步朝她這邊過來。
一來,晚上她根本就不方便去王府四外查探,光要想辦法從墨園前那些哨兵眼皮子低下開溜都是大問題,而白天的話她自由進出誰都不會多加過問。
“錦兒,真的是你,我正要去找你呢。”喜兒手上拿着一個包袱,也不知道里頭裝了些什麼東西。見鍾敏停了下來看着她,她顯得有些拘禁,不過臉上的笑意倒是顯得頗爲高興。
很快,蕭明崢便沒再理會鍾敏,徑直繼續忙起了自己的事,鍾敏也暗自鬆了口氣,不再隨便亂看。
“算了!”蕭明崢懶得跟鍾敏多費口水,轉而繼續追問剛纔因爲這幾滴墨汁而引開的問題:“你剛纔到底在看什麼?”
接下來的日子,鍾敏趁着沒當差的時候,總是會找出各種各樣合理的理由出墨園,小心查探。不過怕引起懷疑,因此每次時間都不會太久,而且也刻意錯開了時間段,不但讓人發現不了什麼規律,而且可以更清楚各個時間段侍衛的巡邏規律。
鍾敏仔細想過了,從那小花園邊上的圍牆翻出去的話倒並不難,難就難在,如何避開有可能隨時路過的人,不讓人發現。所以這個時候,時機便顯得相當重要。不過前幾天,她已經踩過兩次點了,並且順利的做了一些準備。
想到這些,鍾敏暗自給自己打着氣,只要方向對了的話,總歸是能夠解決這些問題的。她沒有再逗留,轉而一副無事人的神情往墨園方向回去。
看到喜兒,鍾敏自然想到了那個不可一世的鄭妃,算算時間,鄭妃被罰禁足二個月,也差不多要滿期了吧。這個時候喜兒卻跑過來找她,也不知道到底是爲誰而來。
“喜兒,是你呀。”鍾敏對這小丫環倒並沒什麼討厭的,微微笑了笑道:“倒是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你了。”
喜兒見狀,又是尷尬地笑了笑,頓了頓後這才說道:“錦兒,之前的事你可別放在心上,我並不是真的想幫着娘娘害你,只是我一個奴婢,實在是……”
“我明白,咱們都一樣,身爲奴婢自然有許多事情是由不得自己的。放心吧,我不怪你。況且我現在不是好好的,什麼事也沒有嗎?”鍾敏並沒有在意這些,轉而說道:“對了,你剛纔說正要去找我,有什麼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