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太妃此刻就直望着殿頂笑,笑了一會兒才收了目光,再牢牢的看到那方纔鎖上的衣櫥上去。
裡頭放着的東西都是最重要的東西,她絕不可能讓別人知道了去。
方纔那一聲細微的響聲,若只是宮中的貓兒狗兒,亦或者是樹上的鳥兒飛到了殿頂上還好,若不是……
這一刻似乎臉上的神情一變,彷彿是凝重了起來,若真是有人,方纔她進入密室之事,也不知道被看了多少去。
只見這會兒看着那姑姑離去的身影,再不放心的凝神靜聽。
若是沒人就好,那也算是……那人逃過了一劫。
膽敢對她起心思,必無好下場無疑。
殿頂上的司鵠也一聲不吭的伏着,殿下的人太敏感多疑,若是不小心今夜便打草驚蛇了,爲了後事自然只能暫且隱忍着。
另一處的二十幾個禁衛高手也還在守着,此番沒有他的命令,一動也不動着。
聽着方纔殿中那些話,這會兒斂了眉頭,沉默不語。
這夜……漫長。
除了方纔那些異樣之外,殿下的清太妃已經再沒了半點不對勁。
守了大約一個時辰,司鵠的疑心才漸漸消掉,直到入了深夜,甚至連太虛宮中走動的宮婢都少了許多,這會兒眉眼一挑,鬼魅的身影這才從殿頂上飛下來,回到樹梢從中,又是一個暗號,纔將所有蟄伏在暗處的禁衛高手喚了出來。
低得聽不見的聲音:“撤。”
司鵠的馬從宮中奔回來,直到璟王府的時候已經是夜深人靜子時末的時分。
此時整個偌大的璟王府裡頭已不見一人,駕馬疾入,只見這馬蹄聲也在璟王府中響起。
似是今夜在太虛宮所看到的、聽到的一切太過於蹊蹺了,司鵠這會兒冷凝着眼,整個人的樣子也嚴肅的很。
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下了馬直奔璟王府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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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王府,寢殿中,此時是這樣的景象……
子時已是夜深人靜之時,人人入睡,寢殿周圍也早沒了伺候的人,唯有蟄伏在暗處的人馬仍在戒備着,但終究是靜得很,靜得落針可聞。
這樣的寂靜之中,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彼此交疊……
外殿和內殿的幔帳此時是落下的,在這樣的景色中,只能透過燭火隱約看到兩個對坐的身影。
也不知今天是老天眷戀,還是怎麼回事兒……
或者是今天的藥太過於狠厲了,直讓慕容絕璟受了苦之後,得了幾分眷顧,一直從午間到現在,都是安然的樣子,這蠱毒一直沒再發作過。
此時慕容絕璟在縵紗後頭一臉不懷好意的看着夏詩昭,直以手撐在胸膛之上,淡笑着看着她。
“詩昭。”
“嗯。”
兩個人話語聲輕淡,他喊,她應,而她卻是緊緊戒備着。
今兒從午間到現在,先是那一會兒的春江情暖,讓她忍受不住尖叫出來不說,之後他中途出去,不知道吩咐了什麼,亦是懶散回來,再回來之後被褥一扯,蓋過了頭頂,她便又是遭了殃。
直到了下午才饜足的停了下來,兩個人都累得進入了夢鄉。
晚上莫約前不久一個時辰前,兩個人才陸續醒來,這會兒便一直對坐着了。
慕容絕璟此時看着夏詩昭,見她雙眸中籠着淡淡羞怕的樣子,這才忍不住脣角輕扯的一勾,又是輕淡的笑了出來。
幽深的目光一直看着她,將她上下打量。
兩個人這會兒感情其實着實好得很,但就是……有幾分稍微不和諧。
夏詩昭見他又是意味深長的笑,滿腦子都是下午時她低低的吟叫,還有他低喘的聲音。
見他此刻看起來倒像是正人君子,可下午的時候莫約七八種姿勢將她壓得翻來覆去,直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行。
此時被角緊扯着,看着他的目光都有些閃躲,面頰有些染了紅暈,幾分不自在。
直低聲:“今夜,你就別再換我名字了。”她是不會爲他所動的。
可慕容絕璟愜意的感受着自己這會兒體內的力道,只忽地覺得這樣的生活,纔是原本他應該有的生活……
一個健碩的身體,可以爲所欲爲的念頭,能夠將她擁在懷中,甚至在夜裡能夠這樣與她相對望。
此時兩個人在燈光下的眸子都被照得分外好看。
他一雙濯玉般的眸子也像是染上了光彩一般,熠熠生輝。
彷彿是要將她看進眼中去一般:“詩昭。”
低笑着扯着聲,彷彿是故意在逗弄她。
夏詩昭只覺得心煩意亂,臉一紅……
兩個人躍過禁區,成了名副其實的夫妻便罷了,他還……得了便宜還賣乖,只是將她捉弄得羞迫,偏偏還將她玩弄在鼓掌之中,言語之中的挑情被抓到了一般,“有人。”緊張卻鬆了一口氣……
慕容絕璟勾起了不悅的眸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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