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中,彷彿有什麼在暗中進行,給這寂靜的黑夜增添了一絲詭異,暗潮涌動,沉悶得讓人覺得不安。
宮雪衣站在閣樓上,看着遠方的方向“通知聖大人了嗎?”
“回殿下,聖大人不知所蹤。”
宮雪衣緊蹙眉頭“歐陽芊芊的傷勢雖然是穩住了,但是內臟受損,曉曉只能保住她的命讓她不死,要想救她,只能靠聖大人。”
“殿下,要不要放出風去,聖大人向來是來無影去無蹤,若是放出消息,或許很快就會出現。”陸言小心翼翼的開口,現在殿下還不知道他被賣了的事情,看到他從東方家完好無損回來,便沒有再找打麻煩了。
“也好。”
“還有,殿下,行宮傳來消息……”陸言看了一眼宮雪衣,欲言又止。
“說。”
“太子妃劫走了東辰國的參賽者,東皇集結了不少人,說是要找太子妃要個說法,不過屬下覺得應該不是要說法,而是想給東辰國的太子夜御風報仇。”陸言心驚膽顫,太子妃喲,你能不能安分點啊,白天殺了人家兒子,晚上劫了人家女人,你這是要鬧哪樣啊?
宮雪衣頭疼的扶額“鍾離,安排下去,太子妃的安全第一,若是東辰國還守規矩,就不要出手,若是東辰國對太子妃不利,聽太子妃吩咐。”
“是”鍾離快速的離去。
陸言則是站在一旁嘴角狂抽,聽太子妃吩咐,若是太子妃說殺了東辰國的所有人,鍾離豈不是也得去殺?
宮雪衣有節奏的敲着桌子,想了良久,總覺得放心不下“本宮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山野破廟,邢風獨自一人坐在門口,夜桀帶着人趕到的時候,看到坐在門口的邢風緊蹙眉頭,難道是他預料出錯,帶走月奴的不是雲破曉,而是鳳羽歌?可是鳳羽歌爲何要帶走月奴?
“不知西寧國劫走孤的人爲了什麼?”夜桀看着邢風咬牙切齒的問道。
邢飛擡眉“西寧國可沒有劫走你的人。”
夜桀緊蹙眉頭,母蠱此刻很雀躍,說明子蠱就在附近“月奴在哪裡?孤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你一個小小的侍衛糾纏。”
“東皇陛下,既然來了,何不進來喝杯熱茶,這麼急的想去哪裡啊。”邪魅的聲音響起,月光照下,恰好看大雲破曉完美的側臉,聖潔而妖魅。
“雲破曉!”夜桀咬牙切齒,他如今僅有一子,傾盡心血培養,卻命喪她手,怎能讓他不恨“今日,孤要用你的鮮血祭奠我兒!”
雲破曉緩緩的從黑暗中走出來,步履輕柔緩慢,夜桀卻覺得她每走一步都踏在他的心尖上,讓他喘息不過來“傷我北郡縣主,自然是要以命抵命的,傷我雲家堂主,後果就不是殺一個人這麼簡單了,東皇陛下。”
雲破曉的臉突然出現在夜桀的面前,近得他感覺到她的鼻息噴在他的臉上,帶着女子獨有的馨香,卻駭得他連連後退,雲破曉嘲諷一笑,已經退了回去,雙手抱胸“說吧,你對我家花影做了什麼?”
“我不知道你口中的花影是誰!”夜桀額頭滴下一滴冷汗,在東辰國,知道月奴的真名叫花影的人,只有他,雲破曉是如何得知的,不對,她說是她家花影,花影難道是南國的人?不可能,他查過,南國根本就沒有花影這個人!
“哦,不知道,那麼小爺就提醒你一下,月奴,這下總明白了,小爺很想你告訴小爺,我雲家的堂主,什麼時候成你這狗皇帝的奴!”
“哼,想知道,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命知道!”夜桀豎起手掌揮下無數黑衣刺客躥入破廟之中,刀光劍影,血雨腥風,雲破曉依然矗立不動,目光嘲諷的看着夜桀,嘴角帶着似笑非笑的笑容。
夜桀只覺得體內怒火翻騰,叫囂着衝上去將雲破曉撕成碎片,然而邢風他們將刺客阻擋在雲破曉之外,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前。
“嘖嘖,不是說要用我的鮮血祭奠你的兒子嗎?就你這樣,如何爲你的兒子報仇,我看不如你乖乖的引出花影體內的金蟬蠱,順便讓她把你煉成傀儡,咱們就算兩清了,你看着主意如何,小爺對你還是很仁慈吧!”
“去死!”夜桀縱身而起,五指成抓,直奔雲破曉的咽喉而去,端的是狠辣無比,雲破曉微微一笑,手腕彎轉,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握在了手中,直接刺了出去,夜桀來得太猛,根本就無法及時抽身,眸子中閃過一抹狠光,不顧一切的撲向雲破曉,雲破曉臉色不變,以夜桀的本事,還傷不了她!
“小心!”墨韻錯身擋在雲破曉的身後,手中的劍直奔刺客而去,卻在即將刺中刺客的時候,偏離了方向,刀刺入血肉,墨韻不敢置信的看着偷襲的人,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容,鮮血順着嘴角滑落。
一掌擊飛夜桀,雲破曉轉身扶住墨韻,擡頭看向冷漠看着他們的月奴“花影,你……”
月奴抽回刀,快速的退開,防備的看着雲破曉等人。
“月奴,做得好!”夜桀從地上爬起來,擦掉嘴角的血跡,瘋狂的大笑“雲破曉,你殺了我兒,孤也不會讓你好過!”
月奴幾個縱身就回到夜桀的身後,雲破曉快速的點了墨韻的幾個穴道,喂他吃了一顆丹藥,隨即扶他坐下“幻朔,照顧好墨韻。”
“是”
“少主”墨韻伸手拉住雲破曉的手腕“雨堂主只是被人控制,並不是心中所願。”
雲破曉拍拍墨韻的手“我知道。”
起身,面對着夜桀,雲破曉的眸子愈加的黑沉,仿若風雨欲來,夜桀無意識的後退一步,雲破曉帶給他的壓力竟然讓他無法承受,雖然比不上雲傲天的壓迫,卻也不是他能抵抗的,這樣一個天才人物,活着對於東辰國來說是巨大的威脅,雲破曉必須死,更何況就衝着她中州太子妃的身份,她若不死,死的就是他。
“殺了她!”夜桀伸手將身邊的月奴推了出去。
月奴直奔雲破曉而去,手中的短刀卻怎麼也無法靠近雲破曉,咫尺距離,卻無法靠近,雲破曉的眸子溫柔的看着花影“花姐姐,本不想這般對你的,可是,對不住了。”
伸手擒住花影,指尖凝聚靈力,雲破曉直接將靈力注入花影的眉心,笑容淺淺“過程有點痛苦,你忍忍。”
“少主”幻朔吃驚的看向雲破曉。
雲破曉卻突然的快速出手,用銀針封住月奴體內蠢蠢欲動的金蟾子蠱,夜桀大駭,沒有想到雲破曉竟然有法控制金蟬蠱,絕對不能讓她得逞,否則的話,受傷的就會是他,雖然有些捨不得這個優秀的傀儡,但是爲了自己的性命,也只好犧牲她了!
夜桀摸向腰間的玉佩,卻發現玉佩不見了,飼養着金蟬蠱母蠱的玉佩竟然不見了!
雲破曉利落的出手劃破月奴的手臂,一抹金光直射而出,鑽入雲破曉的體內,猛然之下,雲破曉吐出一大口鮮血,月奴則是軟軟的倒下。
邢風快速的扶住倒下去的月奴,目光擔憂的看向雲破曉“少主,您怎麼樣?”
雲破曉擦掉嘴角的血跡,緩緩的搖頭“我沒事,不過有人要有事了。”
“少主……”
墨韻和邢風都是第一次看到雲破曉如此可怕的模樣,一雙漆黑的眸子瞬間轉紅,身形宛若鬼魅一般不可捉摸,夜桀的慘叫聲在夜空中異常的淒厲,宮雪衣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滿地的鮮血與碎裂的屍體。
雲破曉纖細的雙手上沾滿鮮血和肉沫,火羽從宮雪衣的懷中鑽出來,看到雲破曉如此模樣,慌亂的驚叫,抓着宮雪衣的衣領,不停的指着雲破曉。
宮雪衣緊蹙眉頭,欺身上前,然而他一靠近,雲破曉立馬無意識的攻擊他,原本以他的身手根本就不用擔心制服不了雲破曉,卻擔心傷了雲破曉,而不敢出手太重,對上如此詭異的雲破曉,竟然處於下風。
“曉曉,我是宮雪衣!”
雲破曉漠然的出手攻擊,一雙眸子紅得駭人,宮雪衣被逼退後,決心打暈雲破曉,火羽卻拉住了他的衣角,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宮雪衣不解的看着顫抖的火羽,突然感覺到一股駭人的威壓,而幻朔和火羽直接被壓得趴在了地上,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墨韻剛剛結痂的傷口,在這威壓下,竟然再次裂開,血流不止。
而鑽入雲破曉體內的金蟬蠱,突然從雲破曉的體內逃出,意圖逃竄,卻在一聲清靈的鳳鳴聲中灰飛煙滅。
“鳳鳴……”宮雪衣愕然的看着雲破曉,鳳鳴聲,他竟然聽到了鳳鳴聲,鳳凰不是已經滅絕了嗎?雖然只有一聲,但是他清晰的聽到了鳳鳴聲,雲破曉的身體緩緩的倒下,宮雪衣快速的接住她,轉身疾馳而去。
幻朔從地上爬起來,抱起花影,火羽趕緊的躥上幻朔的肩頭,邢風扶着墨韻,一行人也快速的離去。
很快又一行人趕到這山野破廟,看着滿地的屍體,沒有絲毫的動容“你確信鳳鳴聲是從這個方向傳來的?”
“二公主,老朽確定,雖然只有一聲,但是絕對是這個方向!並且看這裡的情況,應該是進行了一場大戰,二公主,你說有沒有可能是……”
“絕對是!”橙衣美人緊握拳頭“去查,一定要查到她到底在哪裡,趁着神凰還未完全覺醒,一定要將她抹殺!否則,神凰覺醒後,以我們降臨之體,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