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漠擰眉,清清涼涼的道:“不是慧娘不好,而是遠安,並不想壞了門規。”
“所以,昨晚他忍了一晚,當了柳下惠,現在躲起來自己擼~管去了?”付倩倩跳着腳道。
宗政漠眉尖也跟着跳了三跳,臉上掛滿黑線的回味她說的“擼~管”二字。
剛纔表揚她,做的很好,有了幾分聖女之風,沒一會,便打回原形,不禁頭痛的撫額道。
“你最好,等着遠安自己來找你,還有,今天的安胎藥,你喝了嗎?”
付倩倩翻了個白眼,最近吃藥,真的是吃到她快要麻木了,長這麼大,從來沒這樣喝過藥,簡直都成了必修課。
“我纔不等他來找我呢,我先找他。”付倩倩瞪了眼他,轉身便跑人。
跑到感靈堂外院時,便看到楚謙晃着妖嬈的紫袍,一搖三晃的回來了。
“謙謙,你去哪了?”
楚謙晃着扇子,笑眯眯的道:“小騙子,想我了?”
“對啊,對啊,想死你了。”怎麼看,她都覺得,大冬天的拿把扇子,實在太礙眼,伸手便奪了過來,便對當圍脖的小雪花道:“小雪花,快把這扇子叼走,看着實在難受。”
跟在後面的黃一錕,頭低的快要貼胸。
小雪花嫌棄的嗤鼻,伸出爪子一拍,便要把扇子拍落到地上,楚謙快速的拿腳一挑,便重新奪了回來了,衝付倩倩翻他最妖嬈的白眼。
“好好的,這扇子那裡招你惹你了。”
“看着難受,大冬天的,你拿什麼不好,偏偏拿扇子,算了,謙謙,求你個事唄。”
“說。”楚謙哼哼的把扇插到腰上,彈了彈身上沒有的灰塵,懶洋洋的道。
“帶我去找找申屠成,這傢伙指不定躲在哪裡擼~管呢。”
楚謙聽到新鮮詞,怔了幾秒,一醒悟過來,便樂了,笑着湊了過來道:“他也吃了你做的金槍不倒丸?”
“你要再來一粒嗎?”付倩倩睨着楚謙露出白牙。
楚謙狠狠的飛了把桃花刀:“不去,你有空去找申屠成,不如去雅隆城軍營看看,聶赤的這十萬騎兵,太過鬆散,除了那一萬獒犬兵,別的都不堪大用。”
他不過樂呵樂呵,申屠成也體會了一把藥力難耐,無處可發的趣事,可不想,再把自己栽到在付倩倩手裡,有那兩回,他是終身難忘。
付倩倩一愣,想了想,也對,申屠成要躲,就憑她這個沒有方向感的人,要能找得到,那纔是活見鬼了。
眼前,還是正事要緊。
就連宗政漠毒發了,還要處理公事,她這個剛剛挑上擔子的未來女王,怎麼好意思閒着。
雖然之前看過雅隆城的大量信息,但遠不如親眼一見。
這邊付倩倩讓楚謙帶她去雅隆城的兵營私訪,感靈堂這邊,清風和流雲出現了。
滿身風塵僕僕的清風和流雲,來不急行禮,便神色驚慌的道:“王爺,白公子失蹤了。”
宗政漠從桌前猛的擡起頭:“在哪失蹤?”
“藥香門的禁地,我和流風暗中查探了很久,都沒發現有什麼不妥,白公子就像會遁地一樣,猛的一下,便失去了蹤影。”清風焦急的說完,眼神又急切的看向邊上的流雲。
“藥香門的禁地,長生谷嗎?”宗政漠緩緩的站了起來,冷冷的道。
“是的,就是長生谷。”
清風剛回答完,邊上的流雲便精力不支的晃了晃,“噗”的一聲,吐出一道血箭,人跟着昏迷了過去。
清風趕緊扶住他,臉色蒼白的道:“王爺,我們在退出長生谷時,中了埋伏,流雲爲了保證我能回來,替我擋了一半的毒煙,現在他……他就快要不行了。”
宗政漠一個箭步的走下亭臺,一手握住流雲的命門,渾厚滂沱的內力快速的遊走了一圈後,宗政漠壓着噬骨刮肉的巨痛,冷着臉沉聲喊守在外面的周奇。
“速去把吳厚朴叫來……”遲疑了一下,他又道:“王妃去哪了?”
周奇怔了一下,知道這個王妃就是指付姑娘,趕緊低頭道:“回王爺話,付姑娘跟楚國師去城外私訪雅隆城兵營了?”
“知道了,你去叫她回來,就說流雲重傷,需要醫治。”
發完指令,宗政漠也不管流雲是否滿身髒亂,親自抱起便飛往內院主臥邊上的客房。
清風心生驚駭,他們兄弟倆從懂事開始,便是漠王爺的暗衛親隨,從來沒想過,有一天,王爺會無尊卑之分的,親自替他們療傷,流雲此時若是醒了,只怕就是死,也無憾了吧。
到了郊外兵營,遠遠的,付倩倩就看到所有士兵,鬆散且無紀律的三五成羣的圍坐在一起,像在議論着什麼,臉色便微微難看了幾分。
雅隆城的十萬騎兵,跟宗政漠紀律嚴明的八十萬大軍相比,真是像楚謙說的那樣,雲泥之別不堪大用,大白天的,連軍紀都如此渙散,聶赤是怎麼統兵的?
這簡直就是烏合之衆啊,若是敵襲,一萬人都能輕輕鬆鬆的幹掉這十萬人。
“小騙子,你的時間真是不多了,這樣的兵力,用來鎮壓平民百姓到是夠了,用來對戰,嘖嘖嘖,不是我誇大海口,你家小漠兒的一千正規軍,都能掃平了他們。”
付倩倩臉色真是難看到極點,就好比自己算計了好幾天,好不容易擺平了一半,卻發現原來到手的是一堆破爛一樣難堪。
站在兩人身後的黃一錕,總算找回做梟鷹衛時的榮耀感,在心裡嘀咕了一句,若是派他們五百梟鷹衛來,都足夠打的這些人落花流水。
“訓練,瑪蛋的,全都要給我高強度的訓練,該死的聶赤。”
這樣的兵能強到那裡去,尼瑪坑爹的,之前所有信息裡,還說聶赤是所有番王中最強的一個,若真是最強的,衝着眼前這樣的十萬兵力,她是真要豎中指了。
楚謙擡袖掩着脣笑了一聲,懶洋洋的又安慰道:“你以爲,所有人都跟你家小漠兒一樣,文韜武略樣樣全能,又知人善用嗎?你眼前看到這些,其實跟宗政朔手裡的幾十萬兵馬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