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漠喟嘆:“陪本王睡會。”
“嗯。”他不在身邊,她也睡的不好,沒有他的味道,他的大手,他的衣領,她睡不踏實。
合着衣服兩人靜靜的躺着,他看她,她看他,四目相對,這一刻真的好像不必多說什麼。
付倩倩難得溫柔的用指尖滑過他的眉尖,他的眼,他的鼻樑,他的薄脣……
“宗政漠,沒有你在身邊,我竟一直睡不好呢。”
他的手掌沿着她的後背,沒有****,只有溫暖的上下移動,像輕撫又像確定,最後像是想起什麼,慢慢的移到她的小腹。
“以後你會一直在本王身邊。”他蹙眉,吐蕃的天竺靈宮她是一定要去的,只怕這次去不了平南了。
“嗯,我會乖乖的。”付倩倩露出白牙,傻甜傻甜的笑。
這個時候她纔想起,她被擄走接近半個月,也就是說,他和她小別勝新婚,再見時,居然沒有半點違和感,反而是理所當然的心安,就像心安已升級成心靈的港灣。
沈清墨帶給她的惶然,地震帶給她的死亡驚恐,全都在他懷裡消失一空。
她知道她不閉眼,他是不會閉眼的,因爲他比她還要害怕,如果硬要拿天平去衡量,她知道,宗政漠愛她比較多。
“我愛你,宗政漠。”她閉上眼,將自己弓成小蝦米,深深地,深深地的縮進他的包圍圈。
宗政漠手微微一僵。
轉而緊緊的抱着她,大手穿過她的脖頸,牢牢的扣着她的後背。
另一隻放在她的腰下,輕輕的摩挲,雙腿更是不由自主的勾住她的腿,直到她全部的身子,都依偎在他的懷裡。
“以後無論什麼時候,本王都會在你身邊。”
“不準再拿自己當美男計使了,理智和情感,總會有一瞬間不能成正比。”她低喃,如果那天她沒有因看到紫煙和他曖昧,他又沒說不必理會四個字,她是否能抵抗住沈清墨的催眠術?
仔細回想,她想她就是抵抗不住,前期也會發現,那怕只要流露出一聲驚呼,她相信,宗政漠和慧娘,也會察覺到異樣。
那天的沈清墨,說話前後矛盾,故意半真半假,給她造成一定的混亂,真正說起來,她是生氣的。
生氣宗政漠不告訴她,他要用美男計。
當時她覺得沈清墨前後不一時,因爲對沈清墨的信任,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宗政漠也要她入局,將戲演的更逼真一些。
如果之前他把美男計說了,要她配合,她心境不會混亂,也不會被沈清墨鑽空子。
歸根到底,是她和他,都沒想到,是沈清墨在計劃擄走她。
宗政漠輕輕的撫慰她,鼻子貼在她的髮絲上,深深地吸了口氣。
“是本王的錯,不會有下一次了。”
付倩倩閉着眼勾勒着嘴角輕笑,小手緊攥着他的衣領,嬌憨的蠕動了幾下。
“以後這衣領只有我一個人能揪,誰敢揪,我砍了他,就算我砍不了,還有慧姐姐,小雪花,還有二郎,宗政漠你教二郎練內功好不好?”
那個像狼一樣的男孩?
“好。”
將來紛爭四起,她身邊的人必須要強,那個男孩骨骼很清奇,一眼之下,就有種非池中之物的感覺,留在她身邊,忠心於她,他很樂意。
“我代二郎謝謝你。”
“傻瓜,沒有未來二字,本王就是他的師公。”這次只怕不能在平南成親了。
吐番的聖女出嫁,只怕要在天竺靈宮。
宗政漠眉峰緊蹙,此次若是回吐番,路上只怕不會太平。
付倩倩不知道宗政漠在想什麼,閉着眼,感受着他的氣息,仰着頭便輕輕的吻上他的下巴。
她的男人,憔悴是爲她。
她的男人,心急如焚也爲她。
她的男人,霸道狂狷,奮不顧身還是因她。
她是怎能不心喜如狂。
宗政漠嘴角輕揚,長長的眼簾垂下,蓋住眼底的思慮,輕柔的,憐愛的,覆蓋她的脣瓣。
這個吻沒有參雜過多的慾念,輕柔的就像相互慰藉,溫暖的像陽春三月。
他習慣的用舌尖和她糾纏勾勒,描繪她的脣齒。
她乖巧順從的感受和點觸,讓他的溫柔像水波紋一樣,在心頭一點點的盪開。
不遠處,楚謙帶着二郎找了個傾斜的石壁坐下,用沿路揀的乾柴,燒了一堆火。
“他是師公?”二郎一步三回頭的看向停在河邊的馬車。
“未來的,誰知道呢?”楚謙惡趣味的眯起桃花眼,優雅的從烤兔身上撕下肉,丟進嘴裡咀嚼,轉而又接道:“你今年多大了?”
“不知道,好像十五。”二郎在邊上坐了下來,目光眨也不眨的盯的大雨傾盆中的馬車。
“不記得自己的生辰?”楚謙不着痕跡的問。
二郎搖頭,過了很久才黯然失色的道:“我,是狼養大的。”
“狼娃子,不錯,從那學的漢語?”
二郎像是回憶了一會,極其生澀的道:“很久前,中原老人,很強大,像你,樹枝能殺豹,他教我的。”
楚謙怔了怔,桃花眼半眯了起來,緩緩道:“這個老人,是不是一頭銀髮,長鬚飄飄,還喜歡穿青布衣,嗯,腰上掛着一把破舊的七星木劍。”
二郎眼亮了亮,重重的點點頭。
楚謙笑了:“原來如此,看來我還是晚了師兄很多年,他怎麼沒收你爲徒?”
二郎遲疑的一會,沉重的道:“他說,命該如此,有緣人,不是他。”
楚謙翹着的蘭花指動了動,順着瓢潑的大雨看向馬車。
這及時雨下的也太大了,看樣子,沒有一兩個時辰停不下來。
“確實如此,她纔是你命中註定的有緣人,以後好好跟着她,識字嗎?”
“識得一點。”
楚謙四處看了看,讓二郎從他袖口掏了一塊方帕,擦乾淨油膩膩的手指,便從懷裡摸出一本書丟給二郎。
“雨一停我就走,這軟劍心法和內功心決,你能記多少,就記多少。”
這是他這些年自己琢磨出來的一套內功心法,還不曾命名,要不是白玥那混小子跑了,這東西少得是他的。
哼!小騙子,便宜你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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