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迪沒去管地上的貨物,三兩口將手裡的半根黃瓜啃完,在身上蹭了蹭手上的污漬,歸攏起桌子上金幣來。
這都是之前會展那些飾品道具掙來的,袁迪把大部分存進了龍裔錢莊的儲蓄卡里,通過這次的展會,袁迪和錢莊達成了良好的戰略伙伴關係,根本不用負擔任何的手續費用了。
其餘的是一些零錢,袁迪打算留下作爲日常開支使用,就沒有再存入卡里了。
袁迪揉着自己的胸口坐了下來,想想剛纔給出去的一千金幣就有些心疼。
不過再一想到自己的一號大肥羊放棄了三萬的分成袁迪的胸口好像沒有那麼悶了。
蹲下身子,袁迪開始收拾地上的貨物。
這些貨都是獨立包裝的,每一件貨物都被放進一個頗爲華麗的木匣中,側面有一個巴掌大小的小木牌與木匣貼放在一起,上面還寫着幾行小字。
袁迪拿起其中一把最爲值錢的:
【紫澈:全長七尺二寸,紫銅爲底,魂鋼爲輔。
出自矮人長鬚氏族】
明明小木牌上只有這幾行字,但是在袁迪的眼中,他面色驚恐地發現竟然還有別的文字顯現出來:
【紫澈:長槍
品質:金色
屬性:物理攻擊300,攻擊範圍50%
特性:
1、擊中目標後提供20%攻速加成;
2、物理攻擊額外25
3、物理攻擊額外25
4、物理攻擊額外25】
袁迪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小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這些對袁迪來說並不陌生,前世的網絡小說袁迪看了不少,對這種情況聽說過太多了,這不就是穿越系統了嗎?
“系統?系統?”
袁迪在心裡悄悄地呼喚着,難道自己這穿越過來兩年多了,這金手指纔開始甦醒嗎?
只不過讓袁迪失望了,無論他怎麼地呼喚,都沒有獲得任何的回覆。
正打算繼續想辦法喚醒系統的袁迪突然發現,自己手中的木牌又恢復了正常,什麼屬性品質的文字都不復存在。
這一下子讓袁迪有些驚恐,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急急忙忙地從身邊又摸過一個木閘,笨手笨腳地把木閘打開。
“啪”
一把寒芒畢露的長劍出現在袁迪面前,旁邊的木牌上同樣寫着出自長鬚氏族,只不過此時袁迪顧不上這些,甚至都沒有再考慮這些遠道而來的貨物能值多少錢。
他一隻手握着木牌,一隻手從木閘裡取出長劍,瞪大了眼睛想要從這兩樣裡面看出點啥。
兩隻眼睛都瞪得酸了,差點連眼淚都流出來了,袁迪的眼前再沒有出現過任何不同。
不信邪的袁迪又打開一個木閘,將裡面的兩把短刃取出橫着放置在自己腿上,另一隻手死死地抓着與之配套的木牌,希冀着之前的景象能夠再次重現。
但是任憑袁迪怎樣地調整姿勢,想方設法地抱着木閘裡的兵器與木牌一起,甚至連手指頭都小小地咬了一個口子,將裡面滲出的血塗抹在木牌上面,都沒有重複之前突然顯現在自己眼前的那行字跡。
袁迪有些摸不着頭腦,但是他相信之前眼前出現的那一幕絕對不是自己的錯覺,就好像前段時間的那兩個黑白鳥人,以及自家那兩個詭異的貨架與櫃檯。
想到曾經的詭異,袁迪“唰”地將雙臂的袖子擼了上去,果真,那枚白色的羽毛印記閃耀着淡淡的光芒。
就在袁迪打算深究手臂上的那枚羽毛印記的時候,從外面傳來了鄧肯的聲音:
“小子,矮矬子介紹來的那批貨咋樣,沒坑你吧?”
鄧肯一手抱着自家兒子,另一隻手抱着一隻奶瓶,一邊給孩子喂着奶一邊問道。
老矮人聽到這話,狠狠地朝着鄧肯的腿上踢了一腳,好像還沒怎麼消氣,又跳起來掏出一把錘子,三兩下沿着鄧肯的腿爬了上去照着鄧肯的膝蓋錘了兩下。
“你個老小子狗嘴吐不出象牙來,我能給袁小子破爛嗎?”
老矮人從鄧肯身上下來,一邊縷着鬍子一邊反駁道。
鄧肯毫不介意老矮人之前對他做的事兒,將孩子餵飽後放到身後的霍爾懷裡,霍爾一臉寵溺地看着懷裡的孩子,摸出一隻撥浪鼓甩了起來。
“小子,你這些東西打算咋處理?”
鄧肯拿起之前袁迪放下的那把長劍,利索地舞了一個劍花,對袁迪問道。
這時候袁迪也顧不上深究手上的白羽印記,站起身來先衝着三位長輩行了個禮,接着從鄧肯手中接過那把長劍放進木閘中這才說道:
“小子打算將前面的鋪面好好收拾收拾,櫃檯裡我爹的那幾樣寶貝我都放回倉庫,留得以後當個念想。”
袁迪指着身後的櫃檯。
“至於這些貨架,右邊的貨架還放那些柴米油鹽啥的,畢竟不能讓咱這鄰里街坊啥的沒得用了。至於左邊的貨架,我打算掛一些刀劍上去,前面再打一個櫃檯,那些小一點的匕首啊、弩箭啊啥的就放裡面。”
說着話,袁迪又指着地上的紫澈長槍說道:
“像這些長槍啥的,我打算以後在店門口支倆兵器架子,把這幾把長兵器擺外面,也算打個廣告了。”
剛開始時抱着孩子的霍爾還一直點着頭,但是聽到袁迪打算在店門口擺放兵器架子時,他皺了皺眉頭,瞥了一眼鄧肯後對袁迪說道:
“別的都好說,你想咋弄就咋弄,那是你的店,但是這外面的兵器架子不好擺吧,連你叔我的早點攤都讓這老不死的以影響市容的原因不讓擺外面了,還天天到我店裡蹭吃蹭喝呢,你小子想擺攤兒,得看這老不死的同意不同意了。”
霍爾一邊說着話,一邊剜了鄧肯一眼。
鄧肯揹着雙手,一臉傲然。
“咋了?不讓你擺攤那是咱聖城再強調市容市貌,上次就因爲你的早點攤兒讓咱第七街區沒有評選上‘文明街區’的稱號,你還有啥不服的?”
鄧肯扣了扣鼻孔,彈出一坨不明物體後對袁迪說道:
“不過吧孩子,你別擔心,咱別像你霍爾叔叔學,一點榮譽感都沒有,你這麼着,你把這些長槍啊、長戟啊啥的都擺兵器架子上,但是你這架子啊不直接擺地上,你從店裡找點兒東西把這兵器架子挑起來,只要不挨着外面的地,咱就不算佔用公共空間擺攤兒,到時候要是‘文明街區’被人拿這個卡住了,老子得好好的找他說道說道,連地都沒挨着,咋算擺攤兒!”
說着話還衝着袁迪擠了擠眼睛。
三個長輩見袁迪有自己的打算也沒多待,聊了一會兒就各回各家了。
袁迪照了照鏡子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出門去後頭街區再訂一個櫃檯,至於被搬到倉庫裡的原先的那個櫃檯,打死袁迪他也不打算再用了。
“嘖嘖嘖,我還是那麼帥嘛。”
袁迪衝着鏡子臭屁的擺了一個poss這纔打算出門。
只不過轉過身去的袁迪沒有看到,鏡子裡自己並沒有轉身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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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面孔上的血肉慢慢地消融殆盡,只留下一副潔白晶瑩的骨骼,在鏡中詭異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