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風嘗試了無數次,可惜昔日裡隨心所至的真元卻消失了個乾乾淨淨,怎麼也找不到那個感覺了。
不光如此,就連那天逃跑的時候,被法寶砸的逼回了百寶囊的仙甲都無法穿回身上,只能穿一身破爛的布衣,最後殘風只好放棄了嘗試,選擇了默默地跟在隊伍裡,把自己裝成一個NPC山民的模樣隱藏了起來。
第二天官兵便壓着所有的人上路了,去哪裡?誰都不知道,只知道走的稍微慢點就會挨一頓鞭子,幸虧這批人每天深夜休息的時候都會得到殘風分配的一些乾糧,否則不知道多少人會餓死累死在路上了。
殘風沒閒着,也從來沒有放棄偷走的念頭,所有空閒的時間他都會用來打坐修煉,既然找不到以前的真元內息了,就自己從新練,他相信自己遲早有一天能恢復,到了那個時候也就是自己逃走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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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一隊官兵壓着殘風等人避開了大路,在山區裡晝夜兼程、跋山涉水,在第十五天後半夜的時候才停了下來,有經驗的人都能從日月星辰看出來,此刻他們已經深入青龍王朝的腹地了。
殘風發現他們被押解到了一個礦廠,遠處不太遠的地方是一個黑漆漆的巨大洞口,裡面應該就是礦脈了。
四周圍依山都豎起了高高的圍牆,圍牆上有很多武裝到了牙齒的壯漢來回巡邏。
中間一片空地上大大小小的供人睡覺的工棚有五六個,每個工棚門口都生了火盆,每個被安排進入工棚的人,都會被人拿着燒紅的烙鐵在額頭上烙上一個記號,以防逃脫。
輪到殘風的時候,他本能的想要躲避,可惜肩膀上扛着厚重的木枷,木枷的另一頭還鎖着牛力,自己想脫開卻馬上被幾個壯漢給按住了,行刑的人立刻把烙鐵被烙在了殘風的額頭上。
殘風忍着一陣鑽心的痛,聞着一陣陣皮膚燒焦的味道,咬着牙死死的盯着這些人,心裡暗暗的下定決心,他日自己恢復了功力,肯定將這些人剁成肉餡喂狗。
給殘風行刑的這些人見殘風如此硬氣,更加惱怒,一腳就把殘風踹到在地,一陣亂棍打了上去,一直打到殘風口吐鮮血快斷氣的時候這才停了手,揪住殘風肩膀上的木枷,連帶着也被亂棍波及到的牛力拖進了工棚,扔在角落裡。
原來就在工棚裡的人,還有剛剛進入工棚的人,看到殘風和牛力像死狗一樣被拖進來,都全身發抖的躲的遠遠的,就好像躲避瘟神一樣,只有一個老油子嘻嘻哈哈的彎着腰,哈巴狗一樣湊了過來對毆打殘風的守衛獻媚。
那個老油子媚笑道:“王頭,又來新人啦,嘿嘿~”
那個被叫做王頭的守衛撇了湊過來的老油子道:“薛老三,這個王吧犢子還挺倔,等過兩天他身上的傷養好了好好的****,**不好我就來**你。”
說完,王頭冷哼了一聲,拆開了殘風脖子上的木枷出了工棚,那個被叫做薛老三的老油子點頭哈腰的一直把王頭送出了工棚,這才退了回來,工棚外一陣上鎖的聲音,便被人從外面鎖死了。
薛老三聽着外面的腳步聲走遠了,這才站直了身體,冷哼一聲後走到了殘風的身邊,向下的打量了殘風幾眼,見殘風微微的睜開了雙眼瞪着自己,便擡腳狠狠的在殘風的肚子上幾腳。
薛老三一邊踹一邊罵道:“小王吧犢子,到了這裡是龍你給我盤起來,是虎你給我好好的窩那裡,在這個工棚裡我是老大。”
工棚內躲在黑暗中的人見薛老三開始毆打殘風,便開始低聲的嘮叨,聲音剛起來的時候,薛老三猛的扭頭看向了那些人,兇狠的目光繞着工棚掃了一圈後,工棚內立刻就恢復了安靜。
等所有的聲音徹底的消失後,薛老三才又滿意的低頭看向殘風,見殘風閉上了眼睛,又在殘風身上補了兩腳,狠狠的在殘風臉上吐了口吐沫這才得意洋洋的轉身要離開。
這個時候,殘風張口說了微微的說了句什麼,薛老三沒聽清楚,又轉身回到了殘風身邊,蹲在殘風面前,伸手從地上拿起了個棍子,打了殘風一下,問:“小王吧犢子,是不是罵你老子呢?”
殘風又低低的說了句什麼,薛老三還是沒聽清楚,便伏下身子,把耳朵湊到了殘風身邊,想聽聽殘風到底說了什麼。
可惜,薛老三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聽殘風說話上了,沒有注意殘風的手已經伸進了他的百寶囊,連續問了殘風好幾次,這才聽到殘風用一種陰狠的聲音說出了三個字——“去死吧!”
殘風的話音剛落,還沒等薛老三反映過來,手已經握着銀狼匕狠狠的刺進了薛老三的咽喉中,然後又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把銀狼匕在薛老三的脖子上攪動了一圈。
這時,薛老三下意識的向後一退,只感覺喉嚨處被開了一個口子,呼吸開始困難,張大了嘴巴開始拼命的呼吸。
不一會的工夫,鮮血涌動出來,順着氣管灌進了薛老三的肺裡,他再想出聲呼救呼救已經一點聲音也叫不出來了。
殘風死死的盯着雙腿在地上亂蹬的薛老三,見薛老三此刻已經顧不上報復自己,身上一軟,胳膊再也支撐不住,放平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殘風已經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雖然胳膊軟在了地上,手上卻還死死的握着銀狼匕,瞪起雙眼狠狠的想四周圍躲在房間陰影中的人看了過去。
躲在陰影裡的人平日裡早就見慣了這類生死的場景,看到平時欺壓在自己頭上的薛老三被殘風捅了脖子,一下有了動作。
這些人不但不救薛老三,有幾個大膽的人還死死的按住了平時跟着薛老三欺負人的同黨,不讓他們來救薛老三。更有甚者,有一個人還抓起一把土塞進薛老三的嘴裡,不讓薛老三發出聲音來。
此刻,跟着殘風同來的人裡,終於有人再也忍受不住眼前的這番景象,開始歇斯底里的狂叫,剛叫了兩聲就被原來就在工棚裡的那批人捂住了嘴巴。
工棚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王頭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奶奶個胸的,吵什麼吵?給我捂上嘴收拾他們。”
說完,工棚的門上傳來了兩聲被人狠狠踹門的聲音,工棚內急忙有人含糊的應了一句,那個王頭這才轉身走了,等到腳步聲去遠了以後,那些人又開始對薛老三的手下開始了一頓暴打。
殘風已經沒時間理會那些人了,讓牛力把自己扶着坐了起來,稍微休息了一下,從百寶囊裡取出了療傷的藥,自己先給自己治療以後,又分了一些給牛力,不一會,殘風的傷勢開始好轉,身上也有了力氣。
又過了一會,殘風聽着打鬥的聲音越來越小了,這纔開口問道:“這裡誰是老大?”
殘風見衆人愣了一下,沒人回答自己,便補充道:“除了這個薛老三以外,這裡誰是管事的?”
這個時候,陰影中才有一個人顫抖着聲音小心翼翼的答道:“以前是薛老三的手下,現在快被他們打死了,以後你就是我們的老大了。”
殘風點了點頭,起身把剛纔薛老三打自己的那根木棍撿了起來,握住一頭用力掰斷,選擇了一節斷口銳利的木棍,**了已經斷了氣的薛老三喉嚨上的那個窟窿裡一陣亂攪。
等到傷口被攪爛到再也看不出是刀傷的時候,殘風纔拿着木棍走到了被打的半死的薛老三的手下面前。
殘風早在現實中就懂得了,一定把所有能夠威脅自己的人或者事情抹殺在搖籃裡,進入弱肉強食界後,殘風更懂得了如果想要生存下去,在必要的時候,就必須拋棄人性裡善良的一面,心狠手辣的排除不穩定的因素。
此刻,殘風已經不能允許自己再被任何人或者事情威脅到自己的生命安全,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殺死那幾個薛老三昔日裡的手下。
殘風站在那裡,藉助工棚破木牆縫隙裡透進來的火光,掃了一眼躲在陰影裡的衆人,問:“剛纔誰和我答話的?”
工棚裡一片寧靜,隔了一會,纔有一個人怯生生的站了起來,道:“我……我答的話。”
殘風伸手把那節木棍遞到那人面前,道:“殺了薛老三的手下。”
那人的身體抖了一下,沒伸手。
殘風能夠感覺到那個人在看着自己,便也死死的看着那人的臉,握住木棍的手一直堅定的伸在那人的面前。
過了會,殘風見那個人還是沒動,手向前伸了伸,語氣更加生硬的說道:“拿着,殺了薛老三的手下。”
那個人被殘風的動作嚇的向後稍微退了一下,這才慢慢的伸手接過了殘風手中的木棍,走到了被人死死的按住身體封住嘴巴的薛老三的手下面前,低頭看着他們。
殘風沒在催促那人,轉身走到了一個光線比較充足的地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從百寶囊裡取出了原本給二皇子部隊準備的乾糧酒肉,道:“殺了他們,過來喝酒吃肉,以後跟着我幹,等你們身體調理好了我帶着你們衝出去。”
殘風的話音雖然很輕,工棚裡的人卻都能聽的清清楚楚,這些躲在陰影裡的人馬上開始輕微的騷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