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怎麼會知道小姐還活着的!”
一陣驚愕之中,末日蟑螂轉而變得一臉憤怒道:“這個混蛋!居然敢抓小姐!”
要說茉莉應該算是末日玫瑰眼中的一塊寶了,聽得茉莉被抓的消息,末日玫瑰也是當即陷入一陣無比的焦急當中,立馬對着茉莉回了一條語音消息過去。
“小莉你別怕,你在哪?我現在就過去救你。”
很快,茉莉便回覆了消息,言語聲中充滿了恐懼。
“我……我也不知道我在哪,本來在城裡一覺睡得好好的,剛剛醒來忽然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麼就在這兒了,這裡烏漆嘛黑的什麼也看不見,我好怕啊姐……我被綁在了一根柱子上,而且這根柱子好像在吸我的血,好痛……”
稍稍遲疑了下,末日玫瑰忽然醒悟道:“我知道了,小莉在天空城的大殿,那個法陣裡!”
說着,末日玫瑰立馬轉面看向身旁的末日蟑螂道:“蟑螂,跟我上去救人!”
“可是會長,不是說我末日蟑螂貪生怕死,我也很擔心莉莉小姐的安危,可是咱們這麼上去不是送死嗎?如今整個天空城的人都知道了我們是‘叛徒’,也許一進城就會被盯上,別說救人了,簡直就是羊入虎口啊!”
聽得末日蟑螂的一番勸解,末日玫瑰毅然道:“我已經失去過小莉一次,絕對不會容忍她第二次從我身邊離去。”
言語聲中,末日玫瑰便不顧一切的朝着不遠處的一座傳送陣走去:“你們都不用來了,我一個人去,就算是死,我也不會看着小莉遇難。”
“會長……”
經不住勸解,末日蟑螂也只好攜着末世狂潮最後僅剩的屈指可數的幾個人跟了上去,卻是被我先一步趕了上去。
“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聽言,末日玫瑰轉面看向我,並未說話,而是輕輕點了點頭。
“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一聲交待,我便在周邊衆人一陣不解的目光中,快步朝着海城跑去。
步入海城時,只見得街道上佈滿了各種掉落物,這是大戰停息後所留下的痕跡,讓場上活下來的每一個海城玩家觸目驚心的存在,也沒人敢去清理它。
而冥王則好像始終蹲在芊芊死亡化爲白光消失的地方,目光呆滯的望着空蕩蕩的地面,不論身邊幾個海城護衛怎麼勸解,也紋絲不動。
在這一瞬間,內心的悲痛好像忽然又涌現了出來。
芊芊是因爲我而死的,如果不是她爲我擋下影皇那一刀,此刻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的人,就會是我了。
沉默了許久,我終究是邁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冥王的身邊,緩緩蹲了下去。
“對不起冥王,我沒能保護好芊芊,答應你的,我沒做到……”
一股深深的愧疚感侵據着我的內心,我倒是很希望冥王能狠狠的痛罵我一頓,然而在沉默一番後,冥王卻是深深嘆了口氣,深沉道:“不怪你,是芊芊命苦,本來就活不了多久,沒想到,最後是以這種方式離開的這個人世。”
冥王的這句話甚至比痛罵或者暴打我一頓更加讓我感到痛心。
繼而,在我開口正欲接着說些什麼時,冥王忽然擡頭看着我,先一步開口道:“你應該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完成吧?”
“恩,我還要去天空城救人,事已至此,哪怕是犧牲我自己的性命,也要救出被困在天空城的所有人質。”我點了點頭道。
“那好,你先去吧,我想要跟你說的是,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你不用爲芊芊的事而感到自責,如果你還能活着回來,我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去辦。”
“什麼任務?”
“等你回來,再說吧,前提是你還能活着回來。”
聽言,我沉默了一下,目光篤定的看着滿面失落的冥王,深深點了點頭道:“好。”
接着,站起身來,最後再看了眼芊芊死去的地方,便轉過身離去。
回到正在等候我的末日玫瑰衆人身邊,不聲言語,除了夜靈軍以外的一行人便通過海域的傳送陣,回到了岸邊。
放眼望去,於月夜中,天空城依然高高的佇立在天空中,好像永遠也不會掉落下來一般。
進入傳送陣以前,末日玫瑰轉身深深的看向身後末世狂潮與劍影閣一衆二十多人道:“不用我說大家也應該都能知道,憑着我們這幾十人重回天空城必定凶多吉少,但即便如此,爲了茉莉我也一定還是要去,各位不想去的可以不去。”
話音剛落,君不見先其他人一步開口道:“就算你不去,我也會去,因爲若離還沒救出來,我此趟來日本的目的,也就還沒有達到。”
緊接着,逍遙與空城衆人紛紛道:“什麼也不用多說了,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難不成要我們臨陣脫逃?”
聽言,末日玫瑰目光篤定道:“好,那我們就一起!把小莉跟城裡的人質都解救出來!”
說着,正當末日玫瑰轉過身,卻是忽然聽得先一步步入傳送陣的葬空城道:“傳送陣被關閉了!”
眼底的驚訝稍縱即逝,至尊逍遙看了眼葬空城頭頂的26級標識後,有意調侃道:“是你等級太低了,沒達到進入天空城的要求吧?影皇死前可是達到30級了!”
說着,仗着自己高出葬空城一級,至尊逍遙便步入傳送陣,經過自己的親身實驗,方纔發現傳送陣毫無反應,確實是被關閉了!
“靠!那個鳥人真的把傳送陣關閉了!”
言語聲中,末日玫瑰禁不住的陷入一陣更深的憂愁中,其他人也紛紛是一陣堪憂。
“怎麼辦,我們現在連上都上不去……”
四周瞬時之間陷入一片寂靜,正當所有人都爲此而感到憂愁不已時,忽然見得我後退一步開來道:“我去。”
“沒有傳送陣,你怎麼去,難不成你還能飛上去?”
聽得我的一聲言語,周邊衆人均是一陣匪夷所思,唯有君不見與唯吾獨尊倆人目光深深的注視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