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小子,不好啦,不好啦!”我正爲呂布的事情苦惱,得天獨厚從門外跑進來,“狼小子,你兒子被人家抓了!”
“什麼?”我騰地站起來,衝到得天獨厚跟前,兩手緊緊抓住他的肩膀,“小狼被誰抓了,你說清楚點!”
得天獨厚“撲哧”一聲笑出來:“一個NPC兒子,看你着急的那樣。”
我當即破口大罵:“放屁,小狼雖然是NPC,但天天在我懷裡撒嬌,有哭有笑地叫我爸爸,相處這麼長時間,能一點感情沒有?說,到底出什麼事了?”
得天獨厚嘆了口氣道:“今天早上你兒子跟着小賊何曼還有程遠志到城外金牛山剿匪練級,哪成想被一夥人馬給包圍了,何曼還有小賊當場被人家主將殺死,放回程遠志來給你報信,要一百萬兩金子贖你兒子,要不然就在洛陽城外把小狼一刀一刀剮了!”
“什麼?”我緊咬牙齒,虎目圓睜,“程遠志呢?知不知道對方誰是主將,有多少兵馬?”
得天獨厚搖頭:“程遠志被人家打成重傷,回來不久也吐血死了,不過他倒是說對方是龍虎風雲會的,他倒是認識那個爲首的天龍天虎兄弟,殺死何曼和小賊的人,自稱是高順,對方沒有NPC軍隊,全是龍虎風雲會的人,大約有五萬多。”
“龍虎風雲會的,怪不得能夠在我們沒有察覺之下就突然出現在洛陽城外,若是NPC的軍隊,我們事先不可能不知道的。”得天獨厚一邊搖着扇子,“我們現在有五千虎步營和八百飛鷹騎,就算我們士兵能夠以一當十,恐怕也會損失慘重,唉,就是那高順不好對付啊,一百三十五級的大boss,一出手就把已經升到八十五級的何曼給做掉了……”
高順?這董考拉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這個節骨眼上,他派這員上將到我這裡來,卻只帶玩家不帶NPC軍隊,若是要出奇兵取洛陽,卻是不可能,如果這時候他進攻洛陽就跟黃巾叛賊無異,況且又不進城,若說沒有聽出我說給傳信人的暗語,派人來抓我兒子換回呂布?
“哎呀,原來如此!”我猛然醒悟,不由得拍手笑道,“考拉啊考拉,你小子也恁狠了點!”
得天獨厚伸手在我額頭上摸了摸:“狼小子,你不會是傻了吧?怎麼先前還愁眉苦臉的怎麼突然就笑了?嗯?莫非你已經想出破敵之策了?”
我點頭笑道:“考拉着小子越來越陰險了,哈哈,我喜歡。”然後臉色一轉,一下子變得傷痛悲憤無比,大聲喚道:“管亥,點齊兵將,跟我出城殺敵,爲何曼遠志兄弟報仇!”
得天獨厚道:“僅憑我們去對付人家五萬多還是少了點,狼小子你先出城,我去南府找小李飛刀,當初我們可是因爲幫着他纔跟龍虎風雲會結仇的,順便再到其他兩家轉轉,看看他們能不能出兵。”
我騎上大宛馬,手提一杆鐵戟帶領五千虎步營出城,經過遊戲中五年多的發展,我的等級已經漲到八十二級,通過我雄厚的財力,四處蒐購的加統率的兵法書,現在我的統率已經漲到六千二百點,還購買了許多技能書籍,我現在所會的武將技除了半月斬還有心念一動就可發出傷人的心劍,凝氣傷人的御飛刀,分身一擊的分身斬,戰鬥時配合上我的天狼戟已經能夠單挑九十多級的對手了。
虎步營現在歸我直系領導,他們的平均等級也都升到五十級,身上的裝備也都是我花大把的金子砸出來的,另外八百飛鷹騎也都升到七十級,當初跟成都那裡要的藤甲就是給他們裝備的,個個騎的都是大宛良駒,雖然不能跟曹操的虎豹騎相比,但最少也達到了夏侯淵所謂 ‘三日五百,六日一千’的行軍速度。
龍虎風雲會的五萬玩家都盤踞在金牛山上,等我軍到達山腳,他們已經列成陣勢,領頭的正是天龍天虎兄弟,他倆身後馬上坐着一員大將,膀闊腰圓,濃眉大眼,手提銀槍,一臉堅毅凝重地看着我,想必就是那號稱軍中之膽,一百三十五級的大boss高順了。
天龍胯下騎着一頭四不像,手持雌雄雙鞭拍馬上前幾步,衝我惡狠狠地道:“天狼星,我們之間的恩怨可謂是仇深似海,當初我派我手下兄弟去找你幫我聯合對付小李飛刀,你不幫也就算了,還將給你送去的禮物收下後殺了他,後來你們四大家族進駐洛陽,合力將我龍虎風雲會逼出了洛陽,今天,我們的帳也該好好算算了。”
我冷笑一聲:“操,遊戲裡都他媽過了五年多了,你還就會這點詞,哼哼,若說卑鄙下流不要臉我是無論如何也比不過龍兄和虎兄的,不敢對付我,就抓了我的兒子要挾我,哈哈,我想龍兄敢這樣做相必也是有恃無恐了,料定我肯定不能抓你兒子來報復,想想你也夠狠的,整天把自己孩子騎在褲襠地下,晚上再騎孩子他媽,就是不知道你那畜牲孩子是男是女啊。”
我這一番話說的對面玩家一陣鬨笑,天龍臉色鐵青,鐵鞭一揮,旁邊兩名士兵把小狼帶了過來,現在的小狼,身上的小號盔甲都已經被剝去了,身上五花大綁捆成個糉子,兩邊臉蛋又紅又腫,嘴角還掛着血絲,看來是被人家打過,只是小臉上卻滿是倔強與不服,小腦袋瓜子依舊高高揚起,看得我又是心疼又是欣慰。
天龍猙獰而笑:“怎麼樣天狼星?給我一百萬兩金子,這個NPC兒子還給你,否則……”他說着在馬上一俯身抓起小狼後頸的繩套拎了起來,小狼頓的脖子頓時被死死勒住。
我長出一口氣:“一百萬兩黃金,我給你,不過你得把我兒子放了。”
“不能給!”突然我身後一陣馬蹄震動,從洛陽城內衝出一彪人馬卻是才華橫溢的三千弓騎,爲首的正是才華橫溢,身後跟着張遼張文遠和一百二十三級的張鬆張永年。
剛纔喊話的也正是張鬆,他縱馬而來大聲道:“兒子沒了可以再生,但一旦把一百萬兩黃金給了他們,這幫畜牲的幫會一定會迅速發展起來的,他們又在長安,將來一定會威脅洛陽的。”
看看那邊小狼已經被勒得滿臉通紅,小舌頭都要伸出來了,我急得衝張鬆大罵:“放你媽個屁,什麼叫兒子沒了還能再生,我他媽要是再生兒子就起名叫張鬆!”說完拍馬向天龍衝過去,“操你姥姥的天龍,欺負小孩子算什麼能耐?承認自己帶把的就他媽的跟老自我打一場!”鐵戟一揮就是一招半月斬。
遊戲中的武將技是分星級的,剛開始的時候是一星半月斬,能夠劈出一道刀氣,到二級就升爲日月連斬,能夠劈出兩道刀氣,我現在是三星日月輪斬,能夠發出五道刀氣傷人。
一戟揮出,在馬前凝成一個一米多高由耀眼金光組成的半月形,瞬間分成五道貼地向敵陣衝去,隨後催動胯下馬跟在刀氣之後衝向天龍。
天龍身旁高順突然縱馬出陣,銀槍一挑,“噗噗”數聲響過,將地面都劃出五道深溝的半月刀氣被高順一槍就全部坡掉。
高順剛破掉刀氣,我就衝到了他跟前,鐵戟一舉使了一招“五雷轟頂”劃出五道戟影當頭砸下,高順銀槍一舉,五道戟影頓時消失,再看我手中鐵戟已經碎成數段,我這天狼戟法一大絕技在這軍中之膽眼裡簡直跟小孩子過家家沒什麼兩樣。
晃了晃發麻的手臂,心想幸虧鐵戟斷了,要不然我非得被震得吐血不可,高順一招得手長槍一順像我小腹刺來,就是這簡簡單單的一招,竟然挾帶風雷之勢,讓人躲無可躲,我急忙縱身躍起,雙腳一踏馬背身子如一隻大鷹一樣高高飛起,在空中抽出翔龍刀隨着身體的下落,仍然是一招“五雷轟頂”,化出五把刀影響高順斬去。
高順一槍插入我坐下大宛馬的馬背,剛抽出來看見我一道斬到,急忙橫槍上迎,“喀嚓嚓”數聲響過,這一次卻是輪到高順的銀槍斷成了六段。
我趁這高順斷槍之後一頓的時機,藉着剛纔那一刀的反彈之勢身子在空中一翻越過高順來到天龍的頭頂,自葛仙翁戒指中取出方天畫戟由上自下就是一招“血戟”,緊跟着一招“絕殺”,畫戟在空中劃出一道圓形血紅光幕,天龍雙鞭剛一舉起,就被我畫戟絞成四截,緊跟着他的腦袋也沖天飛起,一股熱血像噴泉一樣從他腔子裡噴出。
我一腳踢飛了天龍的無頭屍體,抱過被勒得快要斷氣的小狼舞開畫戟向回沖殺,就在天龍人頭昇天的那一刻起,才華橫溢和我那五千虎步營立即殺了過來。
高順失了兵器急切間想從旁邊人手裡借來一把,哪知道身邊的幾名玩家手裡拿的都是自己的“寶槍”,哪裡捨得給高順,轉眼間張遼已經衝到跟前,數刀之間就把高順打落馬下,正要上前一刀接過了他,被趕上來攔住,讓隨後趕到的孫仲用繩子緊緊捆住生擒活捉,然後招呼才華橫溢向山下退去。
我們兩家士兵一直退到山下平地上才停下來,天虎見大哥被我殺了,紅着眼睛帶人死命追趕,剛追到山下,突然山後一聲炮響,得天獨厚和小李飛刀帶人衝他們後面殺了過來,我和才華橫溢立即下令回軍再戰。
虎步營列成陣勢,前面兩排士兵皆身披重甲,手拿鐵盾鋼刀,身後一排各各拿着三丈多長的鋼矛,從和前面刀盾兵交叉探出,好似一塊連成一排的釘板,敵人無論騎馬還是步行撞在上面只有死路一條,另外後面還有三排弓箭手,手持鐵弓輪班攢射,跟我們正面對抗的數千玩家眨眼之間就全部倒地而死,後面的急忙後退。
他們後面的宙斯帶來的五千人全是鐵甲重騎兵,在山上居高臨下衝下來,龍虎風雲會的人根本無法抵擋,天虎暴跳如雷,大聲組織手下收攏隊形,可是玩家們之間根本沒有組織可言,看到西北方向又一個缺口,呼啦一下子就全都涌了過去,剛剛轉過山坡,就聽見一聲炮響,卻是小李飛刀帶領着他的金剛營到了。
天虎當初沒少在金剛營手上吃虧,一看見小李飛刀更是氣得發了昏,拍馬舞刀直衝上去,被金剛營前排的金剛力士用長刀剁成肉泥。
洛陽四大家族一起出手,龍虎風雲會的五萬烏合之衆只支持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全軍覆沒,連一個人也沒有活着逃走,拿了大把的經驗還撿了快要堆成小山的武器,我心裡暗道:“考拉啊考拉,以後你最好多給我送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