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郭嘉死難 孟德用計

建安八年四月,考拉在陽平關下自刎,王子平定漢中之後,並未南下跟姜維會合,而是揮兵斜出城固,取上庸,打算破新城之後,直搗劉項龍老家襄陽,上庸守將霍峻拼死抵抗,正在成都跟姜維鏖戰的劉項龍聞信火速回師,圍攻成都的三路聯軍,只剩南蠻幸運老狼還在成都死戰不休。

建安八年六月,曹操大破箕關,斬鍾會於上黨,盡得幷州之地,遂揮兵西進洛陽,聞知曹麟反叛,殺了曹洪三將,自奪了雍涼二州,氣得大口吐血,乃發大兵西進潼關,勢要打破長安,拿住曹麟問罪。

曹麟此時整頓兵馬,令張郃、高覽鎮守西面各處要道,以防王子突然出兵漢中,自帶三萬兵來到長安,徐庶高順接入,曹麟笑道:“元直二人鎮守潼關,勞苦功高!”頓了頓又問,“老曹可曾到了?”

徐庶道:“曹操親領大兵十萬來打潼關,此時恐怕已經過了首陽山了。”

曹麟點頭,令高順道:“你到潼關前十里草創一寨,我們便在那寨前與曹操見面!”

高順領命而去,徐庶卻有些不解:“曹軍來勢洶洶,我們若以潼關之險,已然固若金湯,爲何還要在關前下寨?恐怕擋不住曹軍雷霆一擊!”

曹麟大笑:“元直不必疑慮,此一戰雖然不能破敵,但必叫他老曹軍中折一頂樑之柱!”

第二日,營寨建好,曹麟令徐庶守關,自帶高順領一萬兵到關前寨中坐等曹軍。

曹麟取出一種用幾種乾草編成的草鞭,派人在營寨中點燃,四處薰煙,那草一經點燃,散發出一陣陣幽香,士兵聞了神清氣爽,士氣值立即增加了十點。

中午,曹軍先鋒夏侯惇和呂翔呂曠二人領軍五千騎兵先到,於寨前單叫曹麟答話。

曹麟下令寨前列隊相迎,夏侯惇一幅痛心疾首的樣子,指着曹麟大罵:“無知小兒,反國叛父,殺叔奪城,還不快快束手就擒,於孟德面前負荊請罪!”

曹麟也不跟他廢話,便令高順出戰,呂氏兄弟自從當日在夜叉嶺叛了曹麟獻關給曹操,被封作將軍,之後未立寸功,這次和夏侯惇做先鋒而來,急於立功表現,呂曠拍馬舞刀而出,高順挺槍接戰,二馬並頭,交手只一個回合,高順一槍把呂曠挑於馬下。

呂翔見兄弟戰死,大罵一聲,飛馬掄刀而來,高順接住廝殺,交手不過三個回合,一槍刺中咽喉,挑落馬下而死。

夏侯惇見自己兩個副將頃刻戰死,氣得火冒三戰,大喝一聲,舞槍殺來,高順橫槍攔架,二人於寨前廝殺。夏侯惇是曹營大將,一杆槍上火光閃閃,招招攻敵要害,舞出滿天火影,中間夾雜着聲聲霹靂般的怒喝,聲勢驚人,高順一杆瀝泉槍上卻是閃出陣陣藍光,一招一式,清清楚楚,穩如磐石。二將雙槍並舉,戰馬鐵蹄踏地,騰起無數煙塵黃霧。

轉眼間鬥到二十多個回合,夏侯惇槍法逐漸散亂,知道鬥不過對方,虛晃一槍,撥馬而走,曹麟在後面把令旗一揮,銅鑼聲響,曹軍左面殺出一隊六十五級重甲長槍兵,槍尖如林,盡往曹軍騎兵馬上兵將刺去,曹軍右面殺出一隊六十級重甲大刀兵,刀光如雪,盡砍騎兵馬腿,曹麟高順在後面帶領大隊槍兵隨後掩殺,曹軍大亂,哭爹喊媽,肢血橫飛,四下潰逃,夏侯惇十萬點統率竟然都約束不住,眼看後面高順飛馬殺來,急忙揮槍劈出一道日月輪斬,放出五道金黃色的刀氣,把擋在前面的幾個正要砍馬腿的刀兵劈死,奪路而逃。

夏侯惇所帶五千精銳騎兵,盡數被曹麟殲滅,無一生還,只他一人匹馬單槍回來見曹操,備言曹麟無禮,曹操聽完大怒,當即就要下令大軍急行,勢要跟曹麟逆子見個生死,郭嘉在一旁急忙攔住,其餘衆將百般相勸纔算做罷。

第二天曹操大軍開到曹麟寨前,卻見諾大一座營寨已是空曠如也,人煙全無,曹操聞報大皺眉頭,知道曹麟詭計多端,生怕中計,他雖然憤怒,卻仍然不失謹慎,先讓李典領五百士兵進寨察看,又讓樂進領兵四處探查曹麟動向。

功夫不大,李典出寨來報:“看跡象敵軍應該是在天亮之前撤退,裡面確實是一個座空寨,沒有任何埋伏,不過大寨裡卻是有一股淡淡的香氣,讓人聞了神清氣爽,士氣大增!”

過一會樂進也回來報告:“敵軍共萬餘人,已經撤到潼關裡面去了,我還特意到關下叫陣,也看到曹麟確實已經在關上。”

曹操皺着眉頭,先扭頭看了看郭嘉,郭嘉低頭不語,一旁劉曄道:“莫非是那曹麟自知理虧,無顏再見丞相,又見丞相大軍到來,無法抵擋,所以退走關上?曹子成精通醫藥,那寨中香氣想必就是他用來提升戰士士氣的。”

曹操看見日影西斜,終於下令:“全軍進寨,暫且休息一晚,夜裡雙崗嚴查,不可被敵人所乘,明日進攻潼關!”

大軍陸續進寨,埋鍋造飯,大家聞到那股香氣,一個個都神清氣爽,幹勁十足,曹操大嘆道:“麟兒麟兒,惜哉!終不能爲我所用!”猛然間看見身旁郭嘉耷拉着腦袋,迷迷糊糊的,他急忙問道,“奉孝怎的如此乏力?這寨中有香氣,人聞了神清氣爽,奉孝頭暈可多聞一些。”

郭嘉使勁吸了吸鼻子,卻益發頭暈目眩,四肢綿軟,竟是站立不住,曹操急忙一把把他抱住,大呼快請軍醫。

郭嘉勉強睜開眼睛,勉強吐出蚊子大一點的聲音:“別人聞此香氣有益,嘉聞到便益發睏乏,昨日偶然心血來潮,用鬼知心算自佔一卦,自知命不久矣,嘉本該早亡,多虧六公子妙手回春,多爲嘉續了這數月之命,現在便還給六公子,已是僥倖。丞相,臣去了!”說完身子一沉,腦袋軟軟垂下,曹操再探,已經沒了呼吸,這才知道,這大寨中的香氣是曹麟專門給郭嘉準備的,頓時恨得咬碎鋼牙,嚼脣出血,一口鮮血噴出,仰頭摔倒。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南方寶島臺灣,西門秋月正臥在塌上休息,猛然頭上刮來一陣陰風,門簾一挑,外面走進來一個白衣帥哥,進門向西門秋月深鞠一躬,鬼聲鬼氣地說道:“小生於爾家裡兩世糾纏,特來討債!”說完往西門球月肚子上一頭撞來。

西門秋月猛然驚醒,再看地上已經多了一個**歲大的小男孩(特殊NPC出生時不爲十六歲),赤條條的一絲不掛,奶聲奶氣地喊着西門秋月:“媽媽,寶寶要抱抱。”

單說曹操,在營中抱着郭嘉屍體放聲痛哭:“哀哉奉孝!痛哉奉孝!實甚割吾之肉也!”直哭了大半天,衆將輪番來勸,直到下午方住,咬牙切齒,勢要跟曹麟決一死戰!

曹麟和徐庶高順兩人在潼關之上對席飲酒,半夜裡眼看一顆斗大的明星往南方滑落,徐庶笑道:“主公大勢成矣,那郭奉孝恐怕已經魂歸西天了。”

曹麟嘆道:“雖然如此,但郭奉孝計謀之處實不輸於文和元直,唉,可惜不爲我所用。”說這把酒望城下灑落,口中祭道,“奉孝休要怨我,此誠乃爲勢所逼爾!”

曹操第二日昏昏沉沉不能進兵,便在營中又耽擱一宿,半夜裡,忽聽洛陽方面有黑氣沖天而起,瀰漫遮天,他益發垂淚嘆道:“奉孝之死,天地亦爲知感傷!”

等到第三天早上,曹操下令全軍都起,往潼關進發。曹麟在城上看着十萬曹軍浩浩蕩蕩而來,不禁冷笑:“郭奉孝在你那一日,我還多少有些顧及,郭奉孝一死,我翻手之間,就讓你大軍化爲灰燼!”不過他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裡卻還是打着小心謹慎的主意,畢竟曹操本身也是一個很厲害的軍事家,行軍打仗在三國裡也是一個超強的主,他寫出來的《孟德新書》可是能增加兩千點統率呢。

大軍兵臨城下,曹麟在關上閉門不出,曹操在關下大罵,可是無論他說什麼,曹麟就是不出戰,曹操氣得罵了數聲,忽然又開始哭起郭嘉來,悲怒交心,又吐了幾口血,再坐不住爪黃飛電,一頭栽下,一旁衆將急忙過來扶住,退回寨中。

當晚,曹營中放出一片哭聲,曹麟心中疑慮:老曹不會就這麼掛了吧?跟徐庶商議,徐庶說道:“且等天明再看,如果他營中支起白幡掛孝,則定是曹操的炸死之計,若是敵軍不掛孝幡,卻暗做退兵打算,則曹操即使不死也定重病在牀,不足爲慮矣,主公可放馬追之,敵必破矣!”

第二天一早,斥候來報:“曹軍大隊連夜撤退,原寨中只有夏侯惇領三千人馬駐守。”

曹麟跟徐庶對視一眼,齊聲笑道:“那老曹此時就是不死恐怕也離之不遠了!”

曹麟得意道:“待我破了老曹,以報當初遼東之仇!”他喚來高順,二人領一萬騎兵出關,直往夏侯惇營寨殺來,剛發一聲吶喊衝進營寨,卻發現裡面盡是一個個披甲執銳的草人,頓時吃了一驚。

曹麟大呼上當,急忙下令撤軍,猛然間四下裡喊聲大作,左右兩路曹軍破寨殺來,左邊爲首大將夏侯惇厲聲叫道:“逆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曹麟大怒,挺戟接斬,交手十數合,又有兩將殺來,左面李通,右面郝邵。

曹麟怒聲道:“你們便全來,你家小爺也不怕!”抖擻精神,把一杆方天畫戟使開以一敵三,兀自不落下風,只見漫山遍野全是曹兵,曹麟帶來的一萬騎兵瞬間便被淹沒,高順也被樂進、李典、夏侯霸三人纏住,他見勢危急,左右又有蔡陽陳矯來助戰,急切間使了一招岳家槍法中的必殺,只見兩杆藍槍懸在空中似車輪般旋轉,樂進和蔡陽不防,肩頭右胸分別被藍槍穿了一個血洞,翻落馬下,高順起手之間又斬了陳矯,驅馬殺出重圍,擋在馬前的曹軍紛紛似稻草般向兩旁摔倒,鮮血四濺。

高順殺到曹麟跟前,李通撥馬來戰,交手不到十個回合,夏侯惇在一旁大呼小心,話音未落,李通已被高順一槍刺中心窩,用力高高挑起舉在天上,甩手往夏侯惇臉上摔過去,反手三槍殺退郝邵大呼:“主公快走,小心潼關有變!”一句話提醒了曹麟,二人槍戟紛飛,殺出一條血路來回轉潼關。

二人帶領不到百餘騎往潼關敗回,走在半路上剛轉過一個山坡,頂上突然殺下來一支人馬,爲首一將驅馬飛馳,手中擎着一柄火雲大刀,刀刃劈空,劃出一道火光哇哇大叫着向二人殺來,左右又有毛玠曹純兩將截殺過來。一時間二人又重新陷入重圍。

曹操在坡頂山現身,用手中馬鞭指着曹麟怒聲道:“豎子何敢如此!”

曹麟一看見曹操,立即撇了毛玠和曹純,方天畫戟左右劃開,直往山頂上殺來,高順在後面見了,急忙撇了許儲,隨後跟上,二人槍戟齊出,在亂軍之中殺出一條路來,直到山頂往曹操跟前而來,曹操氣得大罵:“你敢弒父麼?”

曹麟一個玩家,哪管“殺父”會落下什麼罵名,挺戟向曹操刺去,猛然間斜刺裡伸出一杆大鐵戟來,將畫戟架住,曹麟直覺一股強悍無匹的力量從戟杆上面傳過來,壓迫得胸口一窒,雙臂發麻,急忙把四靈寶鏡上“天罡正氣”使出,又全力發動青龍戰氣,身後青色巨龍猙獰蜿轉,沖天長嘯,曹麟渾身青氣暴漲,拼盡全身力氣才抵擋住了這股強大的力量。

曹操身後轉出一員大將,相貌兇惡,手持兩杆玄鐵大戟,正是曹操手下第一高手惡來典韋!眼看身後許儲三將殺來,曹麟自忖抵敵不過,急忙喊上高順,撥馬往左殺出,典韋保護曹操,不離左右,許儲和曹、毛二將殺來,曹麟取出霸世弓灌注內力,反手射出一條金色龍氣,毛玠橫刀接住,頓時臉色變了數遍,之後噴出一口鮮血,翻落下馬。

許儲大叫:“賊將休走,看刀!”大刀劈出一團火雲,曹麟在前面離着不到十米,頓覺一股熱浪撲來,高順急忙揮槍攔住,大呼一聲“主公快走”言畢跟許儲狠鬥起來,曹純見許儲抵住高順,自帶虎豹騎追趕曹麟。

曹麟揮舞畫戟擋在馬前的兵將一個個刺死,也多虧了他一身寶馬寶戟寶甲之力,饒是如此,大腿上也因爲不慎被虎豹騎一個隊長用長槍刺出一個血洞,後背肩胛上被砍出一尺多長的血口,若非寶甲護身他當時就被人一批兩段了。

他一口氣跑到潼關城下,只見這裡數萬曹兵正在併力攻城,關下密密麻麻全是曹兵,若不是潼關高險早就被攻破了,一看到曹麟立即有一將領軍殺來,只見那將手舞開山大斧,氣勢逼人,正是曹軍徐晃。

曹麟不敢迎戰,急忙撥馬往南而走,忽然迎面又殺來一支人馬,爲首大將持刀縱馬,正是夏侯淵,一邊殺來一邊大笑:“曹子成,你中了丞相的計了!”

曹麟暗歎一聲,心想自己怎麼就這麼不小心,以爲郭嘉沒了,曹操就成了軟腳蝦,殊不知這老曹也是用兵高手啊,自己新得二州,軍事不濟,把大將都放到長安練兵,只帶了高順來,原想靠潼關之險守個一兩個月,曹操後方不穩也就退了,卻偏偏要報當日遼東之仇,來追殺老曹,結果落到這步天地,難道自己還要再轉生一次麼?

他正胡思亂想着,徐晃和夏侯淵已經追到近前,雙方正要接戰,忽然一旁高順挺槍殺來,曹軍如波浪般被殺的層層裂開,轉眼間到了近前,一聲虎吼挺槍直刺徐晃咽喉,他也不回頭,向曹麟大喊:“主公快快進城!”一杆槍連放必殺,三招殺退徐晃,瀝泉槍一轉,把夏侯淵也接住。

事到如此,曹麟也被高順激發了胸中血性,大吼一聲,方天畫戟上青芒凝聚,形成一個三丈多長的光刃,持續開着青龍怒斬,身後青龍閃現不息,左右亂打,八十多級的虎豹騎士兵被青龍怒斬一砍,紛紛兵器斷折,腦袋滾地,鮮血亂噴,夏侯淵和徐晃被這種不要命的打法逼得連連倒退,曹麟便藉機殺出一條血路迴轉潼關。

徐晃正要下令變換陣勢,隨着曹麟高順入城時,城門打開之際攻入城去,忽然東方一陣陣黑氣沖天,一將渾身是血衝過來,徐晃認得是俾將伍習,他跑到徐晃和夏侯淵跟前,急道:“洛陽方向有大量鬼兵出現,曹丞相寡不敵衆,已經往北退去了,讓我來請將軍快快回去救援!”

徐晃一聽這話頓時大驚,急忙集結兵力往回去救曹操,剛走到半路,就看到對面鋪天蓋地的鬼兵如墨汁一般潑染而來,黑色煙氣直衝天空,鬼兵們俱穿黑色鬼甲,手拿鬼刀,嗷嗷嚎叫着殺來,大隊鬼兵後面有一個六匹馬拉着的鬼車,上面站着一個戎裝鬼將,手持寶劍,頭上頂着兩個大大的紅字——王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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