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皮城是三國十大城市之一,作爲河北重鎮,也是袁氏輔佐的北朝廷的首都。
南皮城北面,鋪天蓋地全是幽州軍馬,黑色的軍旗把太陽的光輝也給蓋了下去,城北的天空也變得陰沉起來,那些訓練有素的幽州軍就好像一羣來自就有地下的幽靈,整個北方都充滿着一種悶重的陰森氣息,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恐懼。
而同時南皮城南面,集結着近三萬的人馬,個個披堅執銳,刀槍林立,被太陽映得發出耀眼的白光,數裡望去一片精光閃閃,看得人連眼睛都睜不開。
南皮城中,逢紀陰森地看着城下雲集的兵馬,小眼睛裡閃出道道陰慘慘的光芒來。這時一個侍衛跑過來道:“秉太尉大人,聖上他……他又哭了。”
逢紀一皺眉:“怎麼弄的,是不是宮女偷懶?把那些宮女都殺掉,然後再派新的人過去,如果還哭就給他灌麻沸散,去吧!”那侍衛看逢紀今天臉色不散,他也知道城下大兵臨城的事情,不敢多言,轉身趕去皇宮。
謀士王修道:“兩位公子進都伐罪,四公子有徐庶,五公子有田豐,我們所設南北二十七道埋伏全被破去,孤城難守,不如打開城門……”
“不需多言。”逢紀輕飄飄說出這句話,果然王修編順從地住了嘴,屋子裡一片寂靜,現在田豐審配郭圖等人走的走死的死,這朝堂之上還有誰敢拂他的面子?現在逢紀跺跺腳,南皮城都得抖三抖。半晌無語,逢紀緩緩說道,“唉,可惜並無一員良將爲我所用,若能到薊城救回三公子,吾願足矣!”這逢紀狠則狠矣,但由始至終都是一心一意要輔佐袁尚登上高位的,可能這也是系統給他命裡註定的吧。
我今天可是衣着光鮮,再不復當初被蔣義渠追殺的慘樣了,想想飛羽的死,我莫名地鼻子一酸,也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了,還有吳遼,掛了之後都沒有回來,可能使他們轉生之後實力大不如前,怕回來了跟其他人一比面子上掛不住啊,尤其那個吳遼阿,此時十有**是躲在哪個角落裡苦苦修煉呢。
我身穿曜日連環鎧,頭戴閃雲鳳翅盔,腰繫疊銀獅蠻帶,腳穿捲雲錦跟靴,胯下閃電追風馬,手持方天畫戟來到陣前,向城上高聲道:“請逢紀逢先生出來答話,就說幽州袁狼有點事情要向他當面問清楚!”本來我也想叫蔣義渠出來的,可惜他當晚回城就死在了飛羽的毒箭女土蝠的劇毒之下,倒也不用我再報仇了。
工夫不大,逢紀的身影出現在南皮城上,手把城牆垛向下道:“袁天宇,你找我何事?”他這次倒是一反常態,沒有跟我羅嗦什麼父兄之事。
我朗聲道:“我就問你一件事情,吾父本初公是怎麼死的?”
逢紀很平靜地答道:“大將軍前些時在官渡時便感疾病,後來最寵愛的三公子顯甫被你軟禁在薊城,大將軍思念幼子積傷成疾,最終病重不治而死,這是滿朝皆知的事情,你又何必問我?”
我冷冷道:“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吧?吾父習武之人一向硬朗,又怎會輕易害病?即便是思念我們兄弟也只需一封家書我們也會日夜趕回來探望,哼哼,聽說吾父去日前一個月的時間都被你軟禁在府中,別人想見一面都難,只有你逢元圖說見便見,哼哼,可誰知你有從中使了什麼手段?”
逢紀厲聲道:“大將軍病重之時不願意見到任何人,我有什麼辦法,又不是我攔下的,而他彌留之際還曾留下遺書,立三公子顯甫爲嗣。他早就說你不肯甘於人後一定會起兵造反的,特意要我和審正南幾人盡力輔佐,沒想到審賊望義,竟然轉投於你,還親自出面說服其他各郡將領歸入你的旗下,哼哼,審正南啊審正南,你死之後有何顏面見於本初!”
什麼,袁紹讓審配輔佐袁尚了?我轉頭看向身後的審配,他此時已經是面色煞白,帶馬緩緩而出,仰頭向城上逢紀道:“不錯,主攻的確給過我密信讓我輔佐顯甫!”此言一出四下裡譁然,審配這一句話就證明了袁紹定下的接班人的確是袁尚而不是我。
審配仰面青天大聲道:“本初公聽逢紀奸佞之言,妄立天子,還欲等掃蕩中運之後自蹬大統,此乃大逆不道之舉,諸君久食漢祿,豈能反耶?四公子少慧聰穎,征戰一方鮮有敗績,更使得當今聖上欽封‘麟兒’之名,德名廣播四海,袁公生前也頗多讚賞,有何不能做得河北之主?況且四公子答應過我,一旦進城便廢除河北帝制,恢復原氏,此乃河北之福,百姓之福也,保四公子,仍是一心忠於袁氏,天地在此,我心可鑑!”
逢紀氣得用手一派城牆:“忘義匹夫!我……”話還沒有說完,忽然聽得南面城門一聲巨響,緊跟着萬軍呼喊之聲響徹整個南面,卻是袁閱趁着這個功夫發動攻城了。
如今的南皮城就好比是一塊肥肉,我跟袁閱兩個人一起爭奪,誰先奪倒誰便是勝了,如果我得了南皮,則袁閱北上的命脈也就被抓住了,他也只能滿足於冀州六郡在想往北發展勢比登天,而如果袁閱得了南皮,則我就只能退回幽州,先前得到的郡城全丟不說,連幷州也保不住了,所以這一次我們兩家都是運足了勁去爭奪。
逢紀一聽見南面鼓譟聲大作,立即下了城牆,望南面去了,這邊我也下令:“全軍攻城!”
數十聲炮響,審配領着一萬大軍架起雲梯就往前衝,後面三排強弓手跪地仰頭排射掩護,前面大軍紛紛架梯搭板趟過護城河拼命往城上衝去,我們衆將在後面靜靜地觀看,只見我們的士兵很快就把雲梯搭在護城河上,一個接一個地踩着梯子呼呼悠悠地望城根地下衝去,上面飛失如雨下,幽州軍不少只衝到一半就被亂箭射死,落入腳下的護城河中。
過了能有半個小時之後,我們終於有一部分人衝過護城河了,搭起雲梯又往城牆上爬,上面滾木擂石熱油火把齊下,我眼看着我的幽州軍像一捆一捆的稻草一樣不斷地從上面跌落下來,不禁感到心痛不已:這打仗可真就是燒錢的玩意,我培養出來一個這樣正規的四十級士兵就得花不少錢,現在成百成百地掛掉,我的金幣可是嘩啦嘩啦地扔在水裡啊,誰能不心痛呢。
不過好在這次徐庶料到要攻城了,特地把攻城衝車和霹靂車都弄來了,這裡因爲有護城河,衝車用不上,不過霹靂車可有用武之地了,一排二十架霹靂車立在南皮城下,每一車都能裝上四五塊臉盆大小的石頭,我命人把油燒熱點着澆在石頭上,這樣每一塊巨石飛出去,都能帶上火焰,攻擊傷害強了不只一點,我給其名字叫做“飛火流星”。
“呼!呼!呼!”一連串的巨石帶着燃燒着的油火被霹靂車拋上了城牆,不但能夠砸死敵軍士兵,上面附着的油火散落下來還能繼續燃燒,很快,城牆之上已經到處都是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