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八個人的戰馬都在寧府之內,葉騰出府後,則從一個錦衣衛假扮的家丁手中接過一匹駿馬,讓那個錦衣衛自行離去。
由於出城剿匪需要戰馬,所以葉騰提前安排了那個錦衣衛牽馬跟着自己。
一行人出了東門,騎上戰馬,一路向東而去。
走了沒多久,路面逐漸蜿蜒崎嶇,遠方山脈蒼茫,此爲太行山西麓。
鄭安倒是不見外,一路上都圍在葉騰身邊說個不停,像個話癆。
“高手兄,前面還得再走半天才能到呢,別那麼緊張。這條路被無數人清剿過無數遍了,安全得很,放鬆放鬆。”因爲之前自稱低手,鄭安轉頭就稱葉騰高手。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緊張了,我放鬆的很。”葉騰懟了他一句。
“就是,就他自己最緊張,葉高手,不用理他,他越緊張話就越多。”插話的是這個團隊中除寧飛雨外唯一的一個女性,約十八九歲,名林雲英,身材嬌小、容貌精緻、個性活潑。
“小不點,你跟我有仇啊?老是懟我。”鄭安有點忿忿不平。
“就你,還叫別人小不點?”另一邊,高壯男子高原,聞言從頭到腳打量了鄭安一遍,不屑地說。
“無聊!都少說兩句,快點趕路”敦實彪悍的陳堂喝了一聲。
葉騰突然注意到,這個團隊矮個子還真不少,1米55左右的林雲英,1米65左右的鄭安,陳堂;另外三個也就是中等身材,挺有意思。
更有意思的是,一路上葉騰都沒有聽到寧孤鴻說過一句話,其他人也都不主動找他說話,裝酷裝到這個程度,也真是沒誰了。
在幾個人的吵吵鬧鬧中,順利抵達目的地——超級山寨羅家寨外圍。一路上無驚也無險,看來小土匪的確是被玩家清理乾淨了。
蝗蟲之災,自有鴨子克之;土匪之災,自有玩家克之。在雁門這片熱土上,玩家有時也是能起到益蟲作用滴。
不像那些世家,基本上都只能算是米蟲、害蟲。
那麼,能不能讓益蟲消滅害蟲呢?或者讓益蟲與害蟲兩敗俱傷?葉騰有點腹黑地想,嗯,這個問題應該有一定的可操作空間,值得好生思量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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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飛鴻盟高手大駕光臨!”一個明顯是“錢掌櫃”形象的中年男子迎了出來,圓圓胖胖的,滿臉堆笑。
鄭安看着葉騰抽動的嘴角,彷彿猜到他在想什麼,湊上前低聲說了一句:“這個掌櫃,哦,是首領,叫杜康。”
得,還不如錢掌櫃呢,從開飯店的變成釀酒的,經營範圍縮水了不少。
“杜首領不必客氣,裡面談。”寧飛雨言語之間,反客爲主,一點都不客氣。
“好嘞,寧盟主裡面請。”怎麼那麼彆扭呢?八個人的盟,還盟主?不如叫組長,華夏龍組怎麼樣,更加如雷貫耳吧?
可惜,除葉騰外,其他人彷彿覺得八人之盟無比正常。
在葉騰的恍惚糾結之間,進門後才發現,飛鴻盟跟進來的只有三個人,寧孤鴻、林雲英,還有自己,其他人都不見了。
“寧盟主,還有各位高手請坐,我簡單介紹一下羅家寨的情況。”杜康讓了下座,就直奔主題。
看來,他們之間的確是合作許久,彼此熟悉。
“杜首領請,各位有勞!”寧飛雨坐下前,抱拳團團示意下一下。
“寧盟主辛苦,寧盟主不用客氣,不客氣……”周圍迴應之聲不絕。
寒暄過後,杜康正式開始介紹:
“羅家寨爲超級山寨,屬於張燕的黑山軍序列。
整個山寨十二萬多人,其中三階精銳佔了一半以上,據說還有一支千人規模的黃巾力士;
羅家寨的寨主叫羅市,是個歷史名將,在《後漢書皇甫嵩傳》中有記載。雖然只是最墊底的歷史名將,據說也有黃級巔峰實力,隨時可能晉級玄級武將的存在,所以切不可輕敵。”
說到這裡,葉騰注意到寧孤鴻的手掌用力握了握,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看來是個好戰分子。也許他不是裝酷,而是武癡?
杜康的聲音繼續在大帳篷中迴盪:
“我們七個團隊刷了半個多月,消滅的人數倒是超過了三分之二,但是,對方高級武將實力以上的將領和黃巾力士還保持完整。
所以,接下去將進入啃硬骨頭的攻堅階段。
你們沒來之前,由於頂尖戰力上相差太遠,我們都不敢挑釁對方主寨。
現在好了,各位高手的到來,給了我們碰一碰羅家寨主寨的勇氣。等接風洗塵之後,你們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正式攻略主寨!”杜康胖手一揮,彷彿又賺了一大筆錢,帶着喜感。
“接風洗塵倒是不必,飛雨一貫不喜應酬,也習慣了清水乾糧的日子。帳篷應該準備好了吧?帶我們過去就行,明天的行程就聽杜首領的安排。”寧飛雨抱拳笑了笑,轉身就朝門口走去,乾淨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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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替飛鴻盟準備的營帳,在他們固有連營帳篷的中部。一大九小,大營帳是給他們開會用的,小營帳位每人一個的小單間。
大家進入各自的小帳篷簡單收拾一下,開啓了自由活動模式。葉騰在閒逛之中注意到,寧飛雨和林雲英彷彿很忙,一出小帳篷,就進入大帳篷再也沒有出來。
寧孤鴻則在一片空地修煉技能,槍影重重中,盡顯高手風範。話說,槍術是沙場對決術,有必要搞出那麼多槍花嗎?不過,目測過去也許不會比黃級巔峰實力的羅市差吧?
大帳篷兩女孩沒邀請不好主動進去,寧孤鴻這個酷哥只想練武、無意聊天,也不好舔着臉湊上去。
葉騰只覺得從未有過的無聊,之前一直都是趕死一樣地趕時間,現在只能躺在帳篷外不遠處的小草地上,啃着乾糧、喝着水、看星星。
此情此景,是不是應該想起遠方心愛的姑娘?是否應該有思鄉的蘆笛在遠處響起?或者至少應該有人提着一壺酒,拍了拍葉騰的肩膀說,兄弟,想家了吧,陪我喝一口?
可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許多時候,我們只是行走在不被人關注的角落。沒有人關心你在做什麼、心情好不好?何況葉騰也不是雅人,只覺得如果能直接躺草地上睡一覺就挺幸福。
如果有個高水準的算命先生,一定能算出,葉騰的命理無關風雅,只是勞碌,此時他心中存着一份好奇,那五個人都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