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年8月4日夜,天馬城縣衙議事大廳。
葉騰居中而坐,左手坐着陳宮、林風、程霄、趙青等領地幾乎所有文官,右手坐着蔡輝、謝庚辛、周泰、張遼、蔣欽、萬浩、許賢等除了依然呆在千壁寨、石龍寨外的幾乎領地所有中高層將領。
“今天召集諸位,本來應該舉辦宴會,歡迎新加入天馬城勢力的大才——地級巔峰文官,陳宮、陳公臺。
公臺足智多謀、才華出衆,任軍師則能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任官員,治理州郡不在話下;公臺今年35歲,之前歷任州郡、經驗豐富、政績突出,口碑卓著。
所以,今日擬委任公臺爲雁門郡郡丞!大家有沒有不同意見?”
葉騰開門見山,拋出了陳宮的任命。
“諾!”“諾!”“諾!”“諾!”……
以葉騰在領地中的絕對微信,他決定了的事,自然不會有人在如此衆目睽睽之下,提出不同意見。
“好,公臺,雁門郡丞的重擔,就交給你了。”葉騰掏出裝有郡丞印綬、官袍的儲物戒指交給陳宮。
“諾!宮敢不盡力?!”陳宮躬身接過。
看沒有人說話,葉騰繼續發言:
“如今,名義上朝廷任命我爲太守,但要真的現在去上任,恐怕雁門郡的一兵一卒我都未必調動得了。現在請陳平先介紹下雁門郡的現狀,然後請大家出謀劃策,看看我們該怎麼接管雁門郡,不至於讓我以後被人架空,成爲土偶木梗活傀儡。”
“諾!”陳平站起來,首先向葉騰行了禮,再向在座的其他人團團行了個禮,才以清亮的聲音開始介紹:“雁門郡,方圓百萬平方公里,人口5000多萬,治所陰館,下轄11縣。
與大漢的許多郡縣一樣,一直以來,雁門郡的太守和縣令都是流官,只是名義上的統治者。而真正的權利卻掌握在其他官吏手中,他們的家族子弟,在此間時代爲官,勢力旁根錯節,小到一個衙役可能出生世家的家丁、大到一個縣丞,可能是大世家的旁系子弟或小世家的嫡系公子。
雁門郡如今的郡丞王瑞,是太原王氏的嫡子,也是前侍中、豫州刺史王允的胞弟。
太原王氏的先祖,乃是秦國名將王翦,從那時起,時代昌榮,鼎盛不衰,已歷400餘年。人脈遍佈大漢朝野,爲當代最頂尖的世家之一。
可以說,陰館是王家的天下,其他的各個縣,無論是官府、還是商戶都有王家的人脈和利益。
當然,除王家外還有其他一些小世家,與王家一道,分食着雁門郡的權力和商業利益。”
“聽到了吧,來頭不小啊,時代簪纓、繁榮昌盛了數百年。大家都說說,我們該怎麼辦?”葉騰道。
現場一片沉寂,久久沒有人說話。
“主公,您手握聖旨,堂堂正正去雁門郡上任,他們難道還敢抗旨不成?”趙青問。
葉騰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其他人若有所思,但確實找不到兩全其美的方法。
萬浩站起來,放大了嗓門道:“主公,我們等於是在人家嘴裡搶肉吃,人家來頭又這麼大,肯定不會服軟。實在不行,乾脆動武算了,把他們都抓起來,送到天馬城,到時要殺要剮,就看他們的態度了。”
葉騰笑道:“也是個法子,可是郡丞、縣丞、縣尉等也都是朝廷命官,我們就這麼抓了,不但對朝廷不好交代,更是將王家往死裡得罪,從今以後,我們恐怕都不得安生了。”
“名不正則言不順,最好能收集一下這些人的犯罪證據,然後罷免了他們,這樣至少在朝廷那邊可以交代得過去。”林風若有所思。
“可這樣時間太長,就怕夜長夢多啊!”蔡輝表達了不同意見。
葉騰看看這樣也不是辦法,就笑着對陳宮說:“公臺,既然你爲雁門郡郡丞,未來的雁門郡與其說是由我來主政,不如說是在你的治下,你知道,我事情比較多,不一定能常常呆在雁門郡。就說說你的高見吧。”
陳宮起身向葉騰行了一禮,道:
“主公,高見談不上,只是剛纔聽了各位袍澤的金玉良言,我覺得綜合起來,就是個不錯策略。
首先,盡出領地大軍,同時進駐十二城,接管所有城池防務,控制所有文官,實施戒嚴。
然後貼出告示,通知百姓限期告狀,這些年有任何冤屈,我們奉旨爲他伸冤,如果這幾天不告,以後不得再告。
之後的幾天,我們全力收集人證、物證,將所有的案子辦爲案理明晰、證據確鑿的鐵案。
屆時情節嚴重者,可當場重懲,輕者或罷免、或驅逐,然後第一時間上報朝廷。如此,至少短期內,敵人就沒有明目張膽對付我們的藉口。以我們的發展速度,時間拖得越久,自然對我們越有利。”
“好!就依公臺之策!從明天開始,領地的防禦由蔣欽負總責,領地的行政由林風負總責;蔡輝出任雁門郡都尉,謝庚辛、張遼、周泰、萬浩、許賢等分別暫時出任馬邑、平城、強陰、樓煩、廣武等縣城的縣尉。程霄、趙青等文官分別出任以上縣城的縣城。”
看萬浩等欲言又止,恐怕是不太願意出任縣尉。葉騰接着道:
“除蔡輝、陳宮外,其他所有人的縣尉、縣丞之職都是暫時代理的。特別是縣尉之職,天馬城未來還要南征北戰,不可能讓所有的將領、文官都出仕雁門郡,接下來時間,我們一邊治理雁門郡,一邊尋求賢才,找到一個,任命一個,替回一個。
但是,我有言在先,在出仕雁門郡的這段時間,所有人務必盡職盡責,有瀆職怠政則,必定嚴懲!
接下去,我說一下兵力分配,郡治由蔡輝率3000背嵬軍、10000普通兵種接管防務,其他各縣,由各縣尉率領1000戚家軍、1000漢軍鐵騎、10000普通兵種接管。
所有縣令的印綬,暫時由各縣尉保管。
請各縣尉務必牢記,進入各個縣城的第一時間,包圍縣衙,控制所有文官,然後在城主石碑發出戒嚴令、留下一定的兵力交給縣丞統帶,自己馬上統帥其他所有兵力接管軍營及縣城防務,控制原有官兵,讓士兵檢舉、揭發,蒐集證據。
縣丞利用手上的兵丁控制文官、發佈安民、告狀的公告、收集官吏爲惡的證據,維持縣城的正常運轉。
無論縣丞收集到軍方人員爲惡的消息、證據,還是縣尉收集到文官爲惡的消息證據,都要交給對方處理!
現在,大家按剛纔所說的名單各自下去領取軍隊、召集人員、準備物資!都清楚了嗎?”
“諾!”所有人慢慢退出議事廳,然後一鬨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