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軍大帳之內顯得有些昏暗,明滅不定的油燈,讓這裡顯得有些詭異,踏着虎皮鋪設的地毯,那大漢的臉色顯得有些詭異。
“葉兄弟,我這中軍大帳如何”
葉斌大略的掃視了一圈,賬內空軍雖大,但佈置卻顯得很簡單,並沒有太多的裝飾,除了一張桌子之外,就只剩下一隻虎皮大椅。
“你的愛好倒是沒有變”
葉斌有些感嘆的說道:“當初,你變喜歡用虎皮做的一切。”
“呵呵”
大漢笑了笑:“虎乃萬獸之王,若不與其相伴,如何養出吞天之氣”
“老大還是那麼愛說笑”
葉斌貌似不經意的說道:“養吞天之氣,必坦坦蕩蕩,否則恐怕這氣息還沒養成,反而被天所吞。”
“哦”
大漢搖了搖頭,並不贊同:“吞天者,需做常人不能做,忍常人不能忍,只是坦蕩,恐怕活不久遠啊。”
“是啊”
葉斌嘆了口氣:“可我還是懷念曾經那個老大,兄弟們,也應該只服那樣的他”
“人都是會變的”
大漢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不過很快便堅定了下來:“就好像是曾經的你,任誰也不相信,會走到今天。”
“萬變不離其宗,若忘了本,這一生,就算取得再大的成就,也是白活”
“何爲本”
大漢眼中精芒閃爍,整個人,突然變得銳利了起來。
“樹離不開土,魚離不開水,飛禽離不開天空,走獸離不開大地,我們,則離不開自己的根“
“若這根爛了呢”
葉斌眯縫着眼睛:“可鬆其土,減其水,對症下藥,方可痊癒”
“不”
大漢搖了搖頭:“這棵樹已經爛了,就算治好了,早晚還會爛,因爲它留下了病根,只有將其斬斷,重新種上一棵新樹,纔可以拋棄舊有的一切,蓋頭換貌。”
葉斌垂着頭:“可這樣,那樹便不是原來的樹,就算看上去更健康,可卻和以往沒有了關係。”
“不過”
葉斌緩緩擡頭,殺氣乍現:“這都不重要了。”
“是啊”
大漢毫不畏懼的與葉斌對視,兩人之間三米的距離,彷彿被無限拉近,整個大帳,竟然都在無風自顫。
“正式介紹一下,在下葉斌,華夏神農王”
大漢盯着葉斌的眼神鄭重了許多:“本座自認沒有露出破綻,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的。”
葉斌沉默了片刻,這才說道:“從你說你沒有被抹去未來記憶的時候”
“嗯”
大漢一怔,旋即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不錯”
葉斌點了點頭:“以你的能力和心智,既然看到了未來,有了改變命運的能力,而且,在沒有人約束的情況下,沒有理由,混的不如本王,是吧,教皇陛下”
“哈哈”
大漢,也就是梵蒂岡的唯一教皇,彼得二十四世笑容滿面:“真是沒想到,最瞭解我的,竟然是你這個當初我毫不在意的小兄弟,哈哈哈”
葉斌面色不變,心中卻涌起了滔天駭浪。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知道他是教皇之後,還是無法平靜面對:“其實華夏纔是你最好的選擇,只可惜你不願意面對他們,所以才逃到梵蒂岡,奪了教皇之位成爲第一個稱帝的玩家,也是第一個一統天下的勢力,葉某不懷疑你做到這一切的能力,但卻有些奇怪你是怎麼做到的梵蒂岡雖小,但卻鐵板一片,教皇的力量,恐怕也是這世界的頂點,那時候的你應該不是他的對手。”
“不錯”
教皇笑了笑說道:“若非你父親他們讓我找到的那樣寶物,我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切。”
“是這樣啊”
葉斌若有所思:“殺了我,不怕他們找你麻煩”
教皇瞳孔微縮:“當然怕,但就是因爲怕,才必須殺了你,我需要你的肉身,次元戒,斬蛇之刃,還有五行靈珠,若是你願意奉上這些,念在我們曾經的交情,看在鳳兒的面子上,我可以只囚禁你的靈魂,等有朝一日,我無所畏懼的時候,自然會放過你”
“這個先不談”
對於他知道自己次元戒,斬蛇之刃和肉身葉斌並不奇怪。
真正讓他心中驚詫的是五行靈珠。
因爲方纔在說五行靈珠的時候,教皇明顯頓了頓,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這五行靈珠在教皇心中,比次元戒等物還要重要。
“其實,你並不在乎現在是否能夠佔據華夏,你只是想要拿走本王的一切”
“是”
教皇並不否認:“這一切,都應該屬於我”
“嗯,那麼最後一個問題”
葉斌深吸了一口氣:“鳳兒在哪兒”
教皇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嘆息了一聲:“其實你們見過的只是她不記得你了。”
“鳳兒進入這裡的時間比較晚,因爲被改變了命運,她只能夠在牢獄之中生活,那是我第一次出手試探你父親”
葉斌沒有開口,只是等待着教皇的下文。
“我不願意等下去了,也不想讓她繼續在牢獄中受苦,便偷偷出手,賄賂了你們那裡的官員,將她從監牢之中救出,並且抹去了她在監牢中的一切痕跡。”
葉斌眼神中閃過一絲悵然:“怪不得,我打探到的消息是她並沒有被關押到監牢之中,本以爲是因爲我的重生,而導致她的命運也發生了改變”
“呵呵”
教皇的笑容看不出意味:“然後我利用先知先覺的優勢,潛入了遊戲研究所,將她的靈魂先一步提取出來,注入這遊戲內一個原住民的身上,這樣,她便徹底改頭換面,擁有了新的身份”
葉斌臉色一變:“是蘇綸”
“是”
教皇眯縫着眼睛,似乎在欣賞葉斌震驚的樣子:“怎麼樣爲了做到這件事,我差一點兒就被zf發覺,不過還好,一切都很順利,而你父親,也沒有出現,那時候我便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如果你父親他們還在的話,是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