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搖了搖頭:“大兄此言差矣,武者一途,渺渺無期,想要突破,談何容易而且,就算有此物相助,也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夠看出效果,於我神農之危毫無助益,還是招攬大能,方乃正途”
“沒事兒,這玩意爲兄多得是”
葉斌滿不在乎的又拿出了一把:“看到沒只不過呢,此物離開了我這裡就無法長久保存,只能先放在爲兄這裡,你那塊兒就自己留着,隨時修煉,也不用怕損耗不夠了來找爲兄要”
說到這兒,葉斌突然想起了什麼:“此事要暗中進行,你先去和文和商議一下,讓他來謀劃,最好不要引起別人的注意。”
“大兄”
趙雲還想說什麼,葉斌卻搖了搖頭:“真的不騙你,這玩意一抓一大把”
財大氣粗的葉斌從未想過,若是南華老仙聽到了這種話會不會直接氣昏過去,笑眯眯的拍了拍趙雲:“修煉的時候也不要着急,循序漸進,日後你若突破成功,我神農谷便真正在高層戰力上有了話語權啊”
“還有,南華老仙那裡,應該有其他大能所居住的地圖,小紫就暫時借給你,沒有它的腳力,或來不及”
這一去,便是千山萬水,危急重重,葉斌嘆息了一聲:“此事非常危險,可別人爲兄又不放心,自己還走不開,以你的戰力,方有些許自保的可能,去南華那裡的時候,記得向他討要小五行靈符,切記,你的安危,關乎我神農谷的生死,若事不可爲定要以保全性命爲主,萬萬不可意氣用事”
說到最後,葉斌有些哽咽,趙雲幾經生死,自己卻還得將其派遣出去執行這種任務,其中心酸,又怎能爲外人得知
“大兄無需如此”
趙雲哈哈一笑:“小弟不才,卻也未必就怕了那些大能”
“哈”
葉斌也笑了起來:“是爲兄思慮過多,你回來之日,爲兄親自爲你洗塵”
“就等着兄長的好酒”
趙雲對葉斌拱了拱手:“事情緊急,燕兒那裡就有勞兄長解釋了”
說完這句話,他竟然大步離去,而與此同時,公孫燕也從後堂走了出來,手中擦拭的寶劍掉落在地,滿是淚水的站在那裡,強忍着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此次之後”
葉斌愧疚的低聲說道:“必不讓你夫妻再次分離”
“兄長多心了”
公孫燕哽咽的說道:“男兒於世,當頂天立地,以國爲任,以忠爲本,怎可兒女情長夫君乃是大豪傑,若因妾身的原因,困頓家中,豈不要抑鬱終身”
葉斌目光復雜,默然不語。
“兄長”
她跪倒在地:“妾身能夠再生,皆爲兄長之恩,又怎能埋怨兄長只是夫君離去,妾身會念,夫君受傷,妾身會痛,此乃爲妻之本,但若連夫君這等人都不去征戰,若夫君這等人都兒女情長,哪一日纔會天下太平哪一日才能萬衆歸心”
“爲兄慚愧”
葉斌嘆息了一聲:“這一路走來,倒是從未想過,爲天下太平而戰”
“可終究有人要去做啊”
公孫燕茫然出聲:“若不大亂,怎能大治兄長和夫君所做之事,無論爲何,最終的結果,還不是爲了天下太平”
“天下太平”
葉斌豁然醒悟,其實神農人對自己如此忠誠,對自己如此敬重,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爲相信自己能夠爲他們帶來太平之日啊。
“爲天下太平”
“爲天下太平”
公孫燕滿含熱淚。
這不是口號
若是一開始,葉斌說什麼爲了天下太平而戰,那絕對是欺人欺己,他只是爲了自己,爲了家人,爲了這羣跟隨自己的兄弟。
但現如今,達到了這個高度之後,若還沒有縱觀天下的胸懷,那卻也太過自私無情了。
他或許是個自私的人,但他絕非無情之輩。
“會有那一天的”
像是在對公孫燕承諾,又像是在對自己承諾:“而且不會太久”
“夫君相信大兄,妾身便深信不疑”
公孫燕的一席話,真正的打開了葉斌的心胸,很多時候,他都只是希望,有朝一日稱帝之後,可以保全神農谷,可以去尋找黑龍獨眼,復活自己的母親和陳彩兒,雖然說最近,他已經不再像曾經那般,處處被動,讓別人推着神農谷前進,但打心眼裡,還是沒覺得自己是個王爺,更沒覺得自己應該爲天下蒼生如何如何
這是眼界問題
歸根結底,他只是一個普通人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句話說來容易,做起來,何其之難
走到了這一步,有他的努力,有機緣巧合,但終究眼界有所侷限,胸懷不夠博大。
可今日目送趙雲離去,聽了公孫燕的一席話後,他知道,自己的思維,還是太狹隘了,不是說從此就要做聖人,他還是那個葉斌,本質沒有任何變化,可眼界,卻不應再侷限於神農谷。
離開了趙雲府邸,又和刀鋒商議了一番取寶之事,天已經矇矇亮,這時候,趙雲和賈詡也謀劃完畢,拿到了一些大能所在位置的地圖,也將小五行符篆放在身上,乘騎着不情不願的小紫,悄然離開神農谷
除了少數的幾個人之外,沒有人知道,趙雲的離開,也沒有人知道,當他回來,神農谷會有着怎樣天反覆地的變化。
以葉斌現在的身體,一夜不睡根本算不上什麼,他左手攬着貂蟬,右手抱着蔡文姬,靠在臥榻之上,享受着最後的寧靜,直到一聲號角響起,他才猛然擡眼。
“蟬兒,文姬,爲爲夫開啓銅雀大陣,助本王滅殺衆寇”
“夫君且去,妾身等便去開啓陣法,爲夫君助陣”
葉斌哈哈大笑:“今日之後,爲夫要叫這天下,以本王爲尊”
沒有女人不喜歡自信的男人,貂蟬她們雖然傾心葉斌,但今日葉斌的表現,卻也讓她們震驚之餘,有些驚喜。
這纔是真正霸主應該有的氣概,當擁有了相應的實力之後,所謂的野心,便會成爲吸引他人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