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眼中殺機大作,可週倉卻渾然不覺:“怎麼着還想和俺動手那你先問問俺那十萬兄弟答應不答應”
葉斌哈哈一笑:“別亂說,本王明明只給你七十五萬,那多餘的五萬人是哪兒來的”
周倉燦燦的笑了笑:“主公英明,是七十五萬。”
兩人一唱一和讓李牧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過了好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氣,咬着牙:“七十五萬大軍的損失,李某一力承擔”
“痛快”
周倉大笑了一聲:“也不多藥,每個人五十個金幣,讓兄弟們好好喝一頓就行了。”
李牧差點兒罵娘,五十個金幣喝一頓你特麼喝的是仙釀就算現如今物價上漲,各種和糧食有關的都翻了一番,可喝最好的酒,一頓也不會超過一個金幣。
“那行,就這麼說定了,俺相信你不敢賴賬”
周倉大大咧咧的點了點頭,對葉斌說道:“主公,俺去帶着十萬,哦不,七十五萬大軍繼續守着,一定不讓別人進來”
葉斌忍俊不禁的揮了揮手:“去吧”
李牧嘴角抽搐,估計還得有不少人被他敲詐當然了,這種事兒他管不了了,葉斌這一關還沒過呢。
“來來來”
聽說李牧願意交門票,葉斌的態度也瞬間好了許多:“李兄一路奔波,想必也是累了,不如就在我神農谷休憩片刻想必一會兒還有不少人來呢”
李牧的表弟對他低聲說道:“哥,要不趁着葉斌就自己一個人,先把他”
李牧大驚失色,若非葉斌就盯着自己,他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這可是神農谷啊,別說人家葉斌本來的勇武便可以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就算他毫無還手之力,在自己動手之前,恐怕也會被無數弓箭射成篩子。
葉斌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他表弟,呵呵一笑:“這位小兄弟倒是面生”
也不理會滿頭大汗的李牧,調轉馬頭:“李兄難道不願意賞本王這個面子”
李牧猶豫了片刻,便對朱然等人說道:“你們駐紮在這裡,李某先去神農城。”
這時候,葉斌已經策馬離去,可李牧卻不敢不拿他的話當回事兒,雖然說自己孤身入城危險極大,但不進去也不行啊。
“對了”
準備隨葉斌入城的時候,李牧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他表弟說道:“記住,一會兒若有其他人過來詢問,你便說自己什麼也不知道,萬萬不可妄談神農谷否則將有滅頂之災”
神農谷一切如常,雖然有戰爭的痕跡,也有不少倒塌的房屋在修葺,但卻讓李牧越看越是心寒。
這哪有一點兒衰弱的跡象
自己這次是真的踢到鐵板上了。
他知道,賠償周倉的精神損失費只是一個開胃小菜,葉斌還不一定怎麼敲詐他呢,本來還打算據理力爭,動一些其他心思來着,可現如今,卻徹底認命了。
“王王爺”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李牧琢磨着,還不如自己主動將腦袋遞過去,無論怎麼樣,自己都認了。
“這個此次神農谷也算是爲我華夏抵擋外夷,其中的損失,我我華夏之魂自然也要承擔一部分你看”
葉斌好笑的回過頭來:“李兄當真是急公好義啊。”
李牧尷尬的搖了搖頭:“不敢不敢,這個王爺您看要多少合適”
“什麼意思”
葉斌奇怪的看着李牧:“你以爲本王要敲詐你”
李牧臉頰顯得比較僵硬,葉斌當婊︵子還立牌坊的做法,讓他有些崩潰。
“怎麼可能,哈哈,這個,主要是神農官道被毀,日後出行不方便,李某覺得,還是儘快修葺,也好使神農谷恢復正常,華夏之魂願資助一千萬金幣,助神農谷一臂之力您看”
葉斌搖了搖頭:“此事休提,神農谷不差錢,也不會勒索別人”
李牧一個哆嗦,特麼你不勒索別人方纔和周倉一唱一和的是怎麼回事兒不差錢你在逗我
葉斌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和李牧繞彎子了:“有什麼事兒,等人到齊了再說吧。”
李牧瞬間懂了,原來是打算一起敲詐啊
行那就等着唄,人多點兒更好,一起被敲詐,總比一個人被敲詐心情好點兒
與此同時,輾轉波折,最終有驚無險逃出神農谷的曹操終於悠悠轉醒,看着身邊丟盔卸甲的護衛,他面色一變:“這是什麼地方我們逃出來了”
典韋黯然的點了點頭:“主公昏過去之後,神農谷便掘開了堤壩,洪水開閘,我軍”
曹操如遭重擊,雖然早有預料,可聽到典韋如此說,還是感覺到心喪若死。
“昏迷對了昏迷”
沉默了一陣,曹操的臉色終於恢復了一切,強撐着虛弱的身子,在擔架上坐了起來,環視了一圈:“到底怎麼回事兒,其他人呢”
“這個”
典韋猶豫了一下:“主公您別急”
曹操慘笑道:“急什麼木已成舟,你們倒是長本事了,讓奉孝過來見我”
“軍軍師他”
典韋強忍着心中的痛楚:“恐怕已經”
“讓讓奉孝自己過來說”
曹操似乎明白了什麼,一把抓住了典韋的領子:“讓他自己說,你不要說讓他過來孤孤不怪他孤不怪他給孤喝的迷藥,你讓他過來啊”
“主公節哀”
典韋話音一落,很多士卒都哭出聲來,他們雖然不清楚內情,但顯然不可能有兩個曹操,既然主公就在這兒,那麼留在神農谷指揮的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曹操突然大笑了起來,全身不住的顫抖,抓着典韋衣領的手也不自覺的鬆了開來:“奉孝,奉孝,奉孝啊”
典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都是屬下護衛不利”
曹操望着神農谷的方向,目光有些呆滯,整個人顯得極其虛弱,過了半晌,突然噴出一口鮮血,仰天栽倒
“主公,快叫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