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葉斌覺得非常奇怪,王夜這個人無比孤傲,怎麼會想要爲自己效力爲了活命
他搖了搖頭,華佗和張仲景的醫術確實首屈一指,在華夏也找不出幾個能夠與之相提並論的,但這不代表他沒有別的選擇了。
“王爺肯定會感覺到奇怪,其實,若非迫不得已,在下也不願意爲王爺效力。”
王夜淡然的說道:“只可惜,前些日子,我得罪了夏侯將軍,在這裡,恐怕是混不下去了,而且”
他頓了頓:“我也想知道,王爺你的肉身爲何如此強大。”
“這纔是他真正的目的”
葉斌沒有道理不收下王夜,尤其是現在,要麼將他收爲己用,要麼就只能殺人滅口,可是
他總覺得王夜這個人不應該這麼輕易的投靠別人。
“若王爺不願,就當在下沒說。”
王夜看上去有些失望,眉宇間帶着一抹自嘲:“也是,在下已成廢人”
“王兄何出此言”
葉斌似乎想通了什麼,大笑了一聲:“葉某隻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怎麼可能拒絕歡迎還來不及”
王夜沉默了片刻:“得蒙王爺不棄,希望在下在神農谷中,還能夠有些用處。”
葉斌微微一笑:“這裡有一件事,正好需要你幫忙。”
“他們”
王夜看着那幾個馬伕,眼中殺機大作,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脖子:“可要在下代勞”
“都是普通百姓算了吧。”
葉斌搖了搖頭,這幾個人都被王夜用靈魂力封鎖住了聽覺,因爲不能動,他們也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容貌,亂造殺孽,並非他所願。
“這裡是什麼地方”
葉斌眯縫着眼睛,有意無意的將一隻手騰出來搭在王夜的腕之上,發現他並無拒絕之意,這才小心的用內息探查他的身體。
“你不知道”
王夜的聲音有些奇怪:“這是御馬場,魏王的御用馬場之一”
御馬場麼。
葉斌乾笑了一聲:“這裡的戰馬呢”
“這不是爲了應付神農軍調到前線了麼上一次魏國大敗,良馬急缺,連這個快要廢棄的御馬場都被徵調了。”
其實王夜自己也挺無語的,就是因爲這個破地方沒人來,他纔會過來當馬伕療傷,可很快便聽說神農軍大戰,破馬場的最後幾匹馬也被調走,現如今,確實是無人問津了。
“快要廢棄的麼”
葉斌說道:“這裡還在許昌城內吧”
“算是”
王夜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據說這裡原來是個林園,可後來不知怎的,便被曹操改建成了馬場,之後卻又不聞不問,甚至連一應物資也沒有備好,只剩下幾匹破馬,就這樣荒棄了。”
“是個藏身的好地方啊。”
葉斌若有所指的說道:“此地若無異味,倒是一處風水寶地,當做馬場,確實有些浪費了。”
王夜不接話,他知道葉斌想要揣測自己的目的,可他已經解釋過了,信不信,那就不是他的問題了。
這時候,葉斌也將手從他的腕處移開,搖頭說道:“經脈寸斷,心率微弱,恐怕,就算是華佗他們,也很棘手。”
“沒關係。”
王夜表現的很灑脫,似乎失去了往日的驕傲:“我還勉強能堅持一年的時間,可以等。”
“你先在這裡等我一日,若一日後我還沒找你,便拿着這塊腰牌去神農谷找華佗,他會幫你的。”
葉斌將一塊腰牌交給王夜:“我還有些事要辦,就不在這裡耽擱了。”
王夜拱了拱手,並不挽留:“王爺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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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閃爍,葉斌在原地消失不見,王夜目光悠遠,臉色沒有絲毫變化,甚至連一點兒表情都沒有,只是出神的望着天空,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隨着時間的推移,大街小巷上到處都佈滿了魏軍,虎豹騎三百人爲一股,在侍衛的看守下,衝入一個個宅院,抄家滅族,僅僅是半個時辰的時間,便將楊彪的餘黨肅清,而敢於勸諫的,基本上也都死了。
西街一片死寂,各個店家早就關門,原本熱鬧的集市,根本沒有一點兒生機,不過,在葉斌的靈魂力探查下,卻很快找到了楊彪說的那間當鋪。
“我要買下這間店。”
抱着小萊入門,葉斌第一句話竟然就要買下這當鋪,那掌櫃的瞳孔微縮:“小店只管買賣物件,卻沒有出售店面的意思。”
“三個銀幣。”
葉斌微微一笑,從懷中逃出了三個銀幣:“掌櫃的,若這店鋪不賣,能不能買下後院”
當鋪並沒有後院,可掌櫃的聽到之後,卻鞠了一躬:“貴人請。”
他緩緩側身,擰動手邊的金鑄蟾蜍,淡淡的轟鳴響起,他身後那面平整的牆壁竟然緩緩下陷,露出了另外一個天地。
“你家主人到了”
“等候多時。”
那掌櫃的在前面帶路,兩人很快便穿過密道,來到了一座完全由石頭堆建的書房,楊彪赫然起身,對葉斌拱了拱手:“王爺來的有些慢。”
“中途有點兒事,耽擱了。”
葉斌見楊彪的神色早已恢復淡然,不由得有些佩服。
若是自己被人抄家滅族,恐怕再好的城府也得上去拼命,哪能這麼快就恢復平常
楊彪說道:“知道王爺時間不多,也就不繞彎子了,你要做什麼,怎麼做”
“我需要一里方圓的場地,必須要足夠隱秘,不能夠被人發覺,三百個人,一個不少,還需要這上面的物資”
葉斌從懷中取出神農紙,交給了楊彪:“楊大人看看能不能湊齊”
楊彪看着神農紙上密密麻麻的物資清單,有些眼暈,揉了揉太陽穴,將其交給那掌櫃的:“來福,你看看,能不能湊齊”
那掌櫃的看了一會兒之後才面帶難色的說道:“其他的應該勉強可以湊齊,只是這場地,卻有些大了,想要隱秘,最好還是原來的太常府”
楊彪一怔:“老夫記得是有幾間院落連着的,那裡早就荒廢,難道不能用”
“已經被佔了。”
掌櫃的嘆了口氣:“魏王雖然沒有懷疑這裡,但他手下卻可以藉着這個由頭來斂財,負責這片的偏將看上了那幾座院落,爲了不引起注意,只能白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