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男招人愛?偎翠樓??初夜?!
聽到唐少飛喃喃話語面色抑制不住的一僵,這都什麼跟什麼,不過也回想起了當日在唐家堡時解語說的一句話....瞬間看唐少飛的目光都帶起了絲絲異樣。
可唐少飛逛青樓和我有什麼關係?!
直接無視了唐少飛那含着滿滿回憶的眼神,視線中徑自一轉,看着從來都一副溫淡模樣的夙絮,疑聲道:“絮姐懂了什麼?”
聞言,夙絮眉角顫了顫,似是笑,似是開心,又似是其它的想法,感覺和平日裡的絮姐有些不一樣,默了片刻,夙絮目光聚了聚,柔道:“姐姐的想法。”
“宮主的想法?”聽到絮姐的話不禁愣了愣。
“恩。”
聽聞疑問聲夙絮也不吃驚,反而直接承認出了聲,不過聽到絮姐的回覆卻是更疑惑了,想要問只是絮姐脣角含着說不清是淡笑還是回憶的動作,到了口邊的話卻是一止,可剛沉默片刻,視線中絮姐突的閃了閃眸子,檀口啓了開輕解釋道:“還記得秀玉谷口石臺上的梅花六問嗎。”
梅花六問?
聞言心底只是一沉,可只是瞬間便即一醒,不是不記得,而是印象太深刻了,男人爲何物、何物、何物?心傷、心死可醫、可有所求?世上男人如何殺得乾淨?移花宮如何抵得過天下男人?殺人爲何留名?
當日如果知道移花宮是那種半封閉狀態說不定還真沒心思過去,不過沒有如果,而且就算再來一次同樣也會選擇去,不然又怎麼可能遇到義母曦池?認識絮姐?而且能有今日的境界幻玉功和木語的效果同樣功不可沒,如果沒有去移花宮,說不定現在還在千燈鎮晃悠,那種平淡雖然喜歡,但過久了同樣會膩,最重要的是昕兒和解語呢?雖然不說,但不得不承認如果真的像那樣過下去,絕沒有尋回昕兒和找到解語的機會,不是可能,是一定!
而這一切的源頭似乎都和那個梅花六問有關,或多或少,不然就算唐家堡和移花宮有關係,就算解語的母親也是移花宮人,甚至還是隱藏的三宮主也說不定,但並不覺得能夠讓曦池義母做出改變,要知道就是連移花宮她也並不怎麼在意,可絮姐說的懂了和梅花六問又有什麼關係?
要知道答案早已經被曦池義母刻在了蓮花石臺上,夙絮以前不懂?現在懂了?
念頭剛閃完,似是已經猜到會有疑惑,也還沒等開口問出,視線中夙絮柔美的眉眼微一顫過,啓脣傾道:“從移花宮創宮開始絮被姐姐撫養,見到了姐姐的所爲,同樣也見到了後來找上移花宮的楊陪風,她想對姐姐出手,可武功不夠被姐姐隨手打發而回,姐姐沒有殺他,不是不捨,是覺得沒必要,只是從那以後姐姐也就不再理會移花宮事物,變得極爲寡淡,就是被姐姐撫養大的絮也覺得冷,也是從那之後開始有了梅花六問,不過不是給宮外人看的,而是給想要拜入移花宮的人看的。”
梅花六問是給拜入移花宮的人看的嗎...聽到夙絮的解釋心底不禁一震。
“被姐姐留在梅花臺上的答案絮也去看過。”
聽到突接言出口的絮姐語氣中帶着一絲異樣目光不禁一擡,待對上了絮姐那是蕩起絲絲波瀾的眼眸後,絮姐面上帶起一絲複雜,再道:“也難怪姐姐會收下你,那的確是姐姐最認同的答案,而那也是絮的答案。”
聽到夙絮的意外解釋眉頭不禁一緊,可只是一瞬便即反應了過來,親眼見過楊陪風去移花宮找曦池義母的絮姐心底對梅花六問的答案不就是如此嗎?甚至作爲一個旁觀者要更爲清楚。
不過曦池義母是被楊陪風所負,而聽唐少飛所言絮姐卻是很少踏出移花宮,甚至就沒有踏出過秀玉谷,而且那個答案是聽完了曦池義母講的故事後纔有的,絮姐有這種想法真的好嗎?
張了張口想要解釋什麼,可卻是想不到用什麼話來解釋,絮姐雖然是義母曦池的妹妹,但現在也才知道她是被曦池義母撫養,曦池見的就是她所見的,曦池義母經歷的也是她經歷的,說姐姐的答案就是她的答案,何解?
心底突生出的煩悶還未壓下,視線中絮姐如玉無暇的面上卻是收起了複雜換上了一絲莫名,忽道:“姐姐的答案就是絮的答案,不過絮也有一個答案,這個答案是你給絮的。”
“我?”
聽到絮姐的話心底閃過愣神口中同時下意識回出了聲,也不知是不是幻覺,我字剛一出口本感覺如同泥塑的唐少飛身形兀的正了正。
聞言,似是對驚訝一點也不意外,絮姐依然是那副莫名神色,似沉,似深,似慶幸,又似不願相信,啓脣道:“寒客樓。”
寒客樓?腦中突的閃過在寒客樓時的情景,心底不由一動,如果是寒客樓的話,那.....秋菊、冬梅?
沒等念頭轉完,絮姐身影忽的動了,飄然青鍛宮裝長袖如同隨風劃出了一道極自然弧線,瞬間引動了目光,就連站在一側的唐少飛也挺起了散漫身形。
“嘶啦!”
如什麼東西被撕碎了,聽着突兀傳出的撕裂聲眉頭下意識一皺,可下一刻便即愣住,碎裂的不是其它,就是絮姐的那對長袖!
披散開近乎極地的飄然長袖此刻卻是剛好短至皓腕,一隻如玉色溫潤的手掌暴露在空氣中,只是看向另一隻的時候眉頭不由一緊,而身側站着的唐少飛更是身形不穩的晃了晃。
“它是不是很難看。”
視線中絮姐一隻如玉石溫潤的手指着另一隻萎縮如孩童且不正常扭曲着的手掌,聞言心底更是巨震,唐少飛的反應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可以說第一次見到絮姐兩隻手掌的人有這種反應再正常不過,反差真的太大了,儘管不是第一次見到,可依然有些反應不及。
沒有開口,也不知怎麼去開口,說難看?雖然知道絮姐並不會真的介意,但不舒服是必然的,可說不是?以絮姐的性子會接受這種施捨?
沉默了半晌,絮姐沒有再開口,而兩隻手掌卻是放在了身側,沒有刻意隱着,也沒有故意做出動作,看起來極是自然,目光下意識掃過絮姐平淡無波瀾的眼眸,只得輕一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