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起來這應該是唐少飛的份內之事,語師姐也只是唐門暗器堂的堂主,不用管也管不着,我更不用說,不過掛名二代弟子而已,唐四公也只是說讓我和語師姐先去查,唐四公眼裡沒有絲毫職位的概念,在他看來也許只要是唐門弟子都有義務去做,雖沒有直接要求去查清楚,但畢竟是說了,語師姐卻似乎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的意思,語師姐難道真的知道?
我瞭解的其實並不比語師姐和唐少飛多,甚至具體起來還不如他們,有了這些所知的線索,推斷出老頭出現在禁蛇谷是跟唐家堡裡的人有關係並不難,甚至很簡單,我都能看得出來,語師姐不會看不出,如果沒有,那就是根本沒興趣去想。可要說唐門禁毒語師姐管不到,那下毒的人呢?就算再不在意什麼禁毒,可這畢竟是跟唐門有關係,語師姐難道連唐門都不關心?語師姐可不是唐四公,但看語師姐走時的樣子卻是根本就沒有去關心的意思,是僅僅想把我撇下,獨自一人搞定,還是真的沒有心思,想來以語師姐的性格兩種都是有可能的,眼睛微微眯起旋即張開,目光微微一動後,心中忽的一嘆隨即低聲自語道:“看來對語師姐的瞭解還是不夠,甚至差的很遠。”
如果說打下老頭的人是唐家主堡的人,那打傷老頭然後下神仙散和打落老頭的甚至會是同一個,我能發現這人是唐家主堡的是因爲一路走來的發現,而語師姐對唐家堡要比我熟悉的多,瞭解的多,也許連查看都用不着,我猜不出人是因爲對唐家堡不熟悉,可語師姐呢?
如果是唐家堡的人那就一定身份不低,語師姐知道,但把我撇下,不想讓我牽扯其中倒也不奇怪,以語師姐的性子會跟我解釋纔怪了,可語師姐真的會在意唐門嗎?或許是語師姐真的沒興趣也說不定。
可不管語師姐是真的要撇下我,還是真的不在意,似乎我都沒有放棄的理由。
要撇下我,原因很簡單,能力不夠,而且我在唐門的存在感也真的太低,說起來是二代弟子,可跟唐少飛、語師姐他們根本沒辦法比,跟他們比起來我也真的不夠資格,無論是身份還是武力,認真起來我在語師姐手下走不過十招,我毫不懷疑,語師姐不解釋是因爲覺得沒必要,因爲選擇是我的,語師姐也從來不會干涉別人的選擇,我真的要去做,她不會攔着。
但如果要說不在意,我更沒有放棄的理由,唐門不僅不欠我什麼,甚至也算對我有恩,我去禁蛇谷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想要證明自己嗎,我也需要這次來證明我,雖然並沒有什麼實際作用,我只是單純的不想要唐門欠我什麼,只要力所能及,不觸犯我的底限,唐門的事情我不會不管,而這人明顯觸犯了唐門的底限。
“既然如此,那我爲何不去查?”
“唐門弟子?我也是!”
“我也真的想要看看,把一個老人打斷四肢,喂上神仙散,再扔下唐門禁地的究竟是誰!”念頭落下,眼中閃過冷意繼而心中微凜,沒有去走唐門宗祠的小路,而是選了相反的一側走去,我對距離的把握很自信,也自信這“一”字天梯就是老頭墜下位置的極限,微微擡首,看着隔着一個廣場的高大殿閣,不知爲何有種沒來由的森冷,沒有人聲,出奇的靜,本來都已經對唐家堡的靜謐很是習以爲常的,現在卻感覺很陌生,目光微一閃動,心中低喃自語出聲:“答案就在這裡嗎。”
“嗒...嗒...”踏地的聲音在廣場上清晰可聞。
兩座高臺前是一青石廣場,隔着廣場正對着一個大殿的後方,卻是不知道具體是那一座大殿,擡步走在廣場上的時候高臺下的兩個青衣人也沒有要關心的意思,甚至連想要看一眼的姿態都沒有,只是自顧自的守着各自的高臺,如果不碰唐門宗祠,他們也許就是一座不會動的雕像,雖如此說,但卻並沒有可惜的意思,因爲這是他們的職責,我不能也沒想法干涉。
“唐門不愧是唐門,只這一點就可見一斑。”可讓我讚歎的同時也不由眉頭皺起,三個人,或者說兩個人,甚至一個也說不定,真的會是唐門或者唐家堡的人嗎?
八十五步,從下了“一”字天梯轉過高臺踏上青石廣場開始,一直到這座大殿後,走了八十五步才走完,也許是下意識的,自從修了《七絕心經》且學了《咫尺步》以後,發現自己每一步都有很大不同,走路時似乎就是習慣了找尋當時最適合自己的步子走,合不合適沒有理由,純粹就是一種感覺,也許大也許小,儘管周圍的環境差不多,還是會有所不同,但每一步用的時間卻是相同,根本不同於常人那般,行走地形相似路段每一步的距離都差不多,幾乎一致,用的時間也很相似。
“九仗七尺,不足十丈。”而走完廣場上的八十五步,心中突的出現此想法,很清晰的感覺到了距離,而算下來每一步是要比常人的一步要小上一些,因而同樣的距離我用的步子會更多,但用的時間卻是一樣,這就代表我身體更靈活,反應也更快。
青石廣場是長方形的,沿着寬的一側走,兩個高臺的正中也正是大殿的中軸,但兩個高臺間的距離顯然比不上大殿的寬度,大殿兩側都有着通道,我選擇了靠近懸崖的這一側通道,而此刻穿過廣場到了大殿右後方,站到了右側通道入口處卻是不由一愣神,“這大殿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