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起來文小鴛大家都會不自覺以無缺公子代稱,可事實是他在此之前就已經在江湖上小有名氣了,不過卻是花名而已,和現在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念頭還未從唐曉先前提到的葉驚樓消息中抽出倏然從唐曉口中道出的話如同是一盆清水心底的雜亂心思跟着就不自覺收了起來,察覺到唐曉話裡的言下之意不禁下意識擡眼望了唐曉一眼,旋即試探聲道:“他是在葉驚樓敗走之後遇到的葉驚樓?”
“呵....”
聞聲唐曉眼底亮色一閃而逝跟着面上帶出一絲淡笑,也不賣關子直接自顧自接道:“沒有確切證據,畢竟這種事情文小鴛自己不想說沒人知道具體,不過葉驚樓敗走之後的那段時間文小鴛也從江湖上失去消息,從時間來看應當無疑。”說着,本帶有認真色的唐曉面上突的掠過嗤笑:“等他再出現之後就是號稱繼沉浮之後最強的散人玩家之一,可他比起沉浮來說卻差遠了,整天廝混在一羣女玩家裡,後來不知道他怎麼就拿到了無缺公子名頭進了移花宮,而且還修習不得移花宮武學,簡直讓人可笑。”
聽到唐曉開口對於他毫不掩飾的嗤笑倒是不難理解,畢竟一個以花名聞名江湖的人驟然成了人們口中的無缺公子在普通玩家眼裡或許是好運,可真的落在各派這些高玩眼裡就有些落了下乘,明顯就是在暴殄天物浪費奇遇機緣。
可理解歸理解,唐曉那句整天廝混在一羣女玩家裡出口時明顯感覺到了林末涼那的異樣目光,雖然知道唐曉不是有意但也莫名有些頭疼,而且偏偏反駁不得,或許落在其它人眼裡我去移花宮謀求武學纔是主要,可林末涼卻很清楚我進移花宮的第二天就已經把幻玉真氣和花神七式拿到了手裡,現在被唐曉這麼一說白霧林一戰之後還呆了兩個月分明就有故意廝混賴着不走的嫌疑。
儘管被林末涼的異樣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可也知道她不會把這種事情說出來的,不然丟人丟的可就不止我一個了,念頭轉過也沒有去理會林末涼的意思,只是徑自把視線落在了唐曉身上略微頓了頓跟着問出了心底另一個疑惑:“你是說文小鴛是先拿到無缺公子明天然後才進得移花宮?”
“花宮花會你居然不知道?”
疑惑聲剛落似是詫異般突就有一道聲音接口出了聲,說話的不是忽然愣住的唐曉而是站在一側一直傾聽着的夢天璣,而且隨着夢天璣的詫異聲落下大堂衆人的目光也是不約而同怪異起來,而且本來異樣着目光的林末涼臉上驟然的紅了紅。
察覺到衆人異樣也突的反應過來自己應當是忽略了什麼東西,在見到林末涼的反應後這種感覺更是清晰了,眉角略一揚了揚,當即問道:“花宮花會?那是什麼?”
“咳.....”
問聲落下面色本就怪異的衆人表情更是凝固了幾分,似是驚訝般驟然投出的眼神也是說不出的異樣,不過沒有持續多久便被一聲輕咳打斷,下意識轉過目光便見到了紅着小臉的林末涼,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道:“花宮花會是在你走之後宮主開口要舉辦的,面向整個江湖挑選一位無缺公子來分掌花宮日常事務,不過不能修習花宮絕學。”
“呵.....如果說是像塵哥這樣能夠修習移花宮絕學也就罷了,無缺公子卻僅僅只是一個名頭,六勢可不是八宗,真正值得一覷的也就只有絕學而已,那些普通武學根本就是毫無用處,真的是白瞎了六絕奇遇。”
原來是這樣......
聽到接口先是一愣,可聽完他的解釋後卻是有些想要失笑的衝動,難怪移花宮會有一個無缺公子出現,也難怪那文小鴛連遲雨宮真正的住處都踏不進,呵.....無缺公子名頭倒是挺響亮,可對真的高手來說不僅不會有幫助反而會是束縛,感情這無缺公子就是宮主弄來一個打雜的呀!
雖然唐曉沒有直接說出是誰,可這麼說已經是近乎點出名字了,要知道六勢可不是八宗,像八宗那樣已經完全形成了體系的宗門就算是作爲首席也不會太過耽誤自身進境,一如劍慕白和顧陵遊他們作爲首席同樣也是玩家弟子中的最強者,首席的身份能夠換來更多資源傾注,所以是助力,可六勢規矩不似八宗那樣森嚴,只要通過考驗不會限制任何人去加入,所以首席身份同樣也代表了無盡麻煩,更何況還明言了作爲無缺公子不能夠修習花宮絕學,至於說那些普通武學在文小鴛這個葉驚樓傳人面前簡直就是白瞎了六絕奇遇!
不過在秀玉谷呆了那麼久對林末涼的性格不說全部瞭解但六七分還是有的,至少就接觸的而言以林末涼的資質讓她做一個門中支柱沒問題可真的要讓她做一派首席還是差了點,她根本沒有劍慕白或者顧陵遊那種手腕。
我能看出來宮主自然也不會看不出,絮兒雖然貴爲二宮主但她卻很少理會花宮事物,至於花月奴她的手腕儘管不錯,性格卻就差遠了,而且她還沒有一個合適身份,所以招一個免費苦力就很有必要了。
幾個念頭轉過瞬間也是想明白了前因後果,只是在明白過來後卻是沒好氣的想要忍不住笑出,差點被林末涼給拉上了賊船,可話雖如此對於林末涼的心思卻是能理解幾分的,畢竟她忙前忙後甚至主動從七秀坊出來回到可以說是從零開始的移花宮,就算有傳授之恩也不得否認林末涼的付出。
勢力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雖然無缺公子累點,但無缺公子把握着花宮最珍貴的人力資源卻是不可否認,就算林末涼手中依然有權利,可付出換來了這樣一個結果想來對於任何一個有慾望的人也不會輕易去接受,現在林末涼對於文小鴛不滿倒也是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