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鎮裡,那位鎮長大人靜靜地看着那個女玩家,還有她身後那隱隱又開始變臉,大有要一言不合就出手的四個原住民們,只覺得有些不耐煩了起來。
這女玩家說給紀城主大人送了信,人就會來,可是這等了半天,清城一個人影都沒有出現,他這個鎮長大人總不能就一直這樣陪着她們在這裡等着吧?誰知道那女玩家說的這些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呢?這認識清城那位紀城主大人的冒險者多了去了,誰都來這麼一出,這麼搞?
想到這裡,這位鎮長大人的臉色便微微沉了沉,對着那個女玩家說道:“冒險者,我們不能再一直在這裡這樣耗的!既然你堅稱給紀城主大人送了信去,那麼紀城主大人要是收到了信,有時間的時候就肯定是會來找你的,你在我們鎮子上等着不就好了?又或者,等到你身後那位原住民的懲罰時間過了之後,你們再去清城找紀城主大人也是可以的!但是現在的話.......我怕是不可能再縱容你們一直在這裡等了!你們在城鎮裡違反禁令殺了冒險者,那麼多的冒險者與原住民們都是看見了的,我需要給大家一個交代才行!”
所以,要麼就是他們自己跟着去城鎮裡的大牢關着,要麼,就由他們城鎮的守衛們來動手。
那個女玩家還想再說點什麼,卻是在看着那位鎮長大人堅定的目光之中,只能擰緊了眉頭,朝着傳送陣的方向了看了好幾眼,最終只能點頭說道:“那......鎮長大人,就勞煩你派幾個人在傳送陣哪裡等着,如果有消息的話,請立刻來叫我!”
“可以!”那位鎮長大人瞧着這女玩家如此的配合,臉色倒是微微好轉了幾分,然後便對着一旁的守衛們示意了眼,直接對着那位女玩家說道:“你們跟着守衛們過去便是了!”
那女玩家只能默默地點了點頭,對着那四個原住民們說了一聲。
只是,剛剛明明說好了的那四個原住民此刻卻是不樂意了:“這是要把我們所有人都給關起來嗎?”
“我們只懲罰那個殺了冒險者的人而已!”一個城鎮的守衛聞言,立刻對着那四個原住民們說道:“至於你們其他人,如果你們想離開,也是可以的。但是他殺了冒險者,就得去我們城鎮裡的大牢。”
“我覺得你們這就是故意在削弱我們對她的保護!”一個原住民卻是頓時皺緊了眉頭,忍不住開口說道:“你們是不是想要各個擊破,讓我們都不能保護她了?”
那些城鎮守衛們聞言,頓時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面對這幾個明顯是患了被害妄想症的原住民們無語地說道:“你們這簡直是胡說八道!行了行了,你們要是擔心這樣的事情發生,那就乾脆一起被關起來不就好了!這樣的話,你們都一直在一起,也不不用擔心了吧?”
那四個原住民聞言卻是相互看了看,張嘴便又要說話。
只是,那個女玩家卻是比他們先開口,對着他們高聲說道:“都別說了,就這樣決定了!”
那四個原住民楞了楞,倒是有些委屈地看向了那個女玩家,忍不住說道:“我們這可都是爲了你好啊!當初就說讓你不要出門的啊,可是你非不聽,我們也就只能出來保護你啊!”
“是,是,是!等我見了紀城主大人,就跟着你們一起回去,行了吧?”那女玩家一臉的無奈之色,忍不住對着那四個原住民說了一句,聽着他們又開始嘀咕,早該這樣啊,這才乖啊之類的話,只能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直接望着那些城鎮守衛們問道:“我們往哪裡走?趕緊過去吧!”
那些城鎮守衛們默默地點了點頭,倒是有些好奇地朝着那個女玩家看了幾眼。
這可真是有些稀奇的緊呢!
原住民對冒險者如此的愛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女冒險者的身上到底是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不成?怎麼就能讓那四個原住民如此死心塌地地來這樣護着她啊?這簡直是太不正常了。
城鎮守衛們相互看了眼,倒是沒有把這疑問給問出口,直接便引着那個女玩家一行人往鎮子裡的方向走去。
而那幾個玩家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一行人離去的背影,忍不住有些困惑了起來,趕緊圍向了那位隊長,對着他問道:“隊長,我們現在怎麼辦啊?這人要是去大牢了,我們要跟着過去嗎?”
“要不然,我們就在這裡等着?”
“等誰啊?“那位隊長聞言,卻是白了一眼說話那個玩家,對着其他人說道:“這就算是清城來人了,也有城鎮裡的守衛們去通知她,我們連人都不認識,守在這裡能有什麼用處啊?”
“那我們要做什麼呢?”那個矮小的玩家皺了皺眉頭,不由開口問道:“不然,我們去看看這城鎮的大牢在哪裡?”
“大牢有什麼好看的!”隊伍裡,有人直接翻了個白眼拒絕。
“不,我也覺得我們跟上去也是可以的!”倒是那位隊長聽到這話,反而點了點頭,對着衆人說道:“雪中送炭嘛,怎麼着也是要堅持到底的不是?去看看那大牢也不錯啊.......回頭那女玩家要是有事情需要我們幫忙,也能找到我們不是?更何況,我們還得看看在那些怪物們的身上到底撿了些什麼樣子的寶貝不是?去大牢那邊清理,也不用擔心被其他的玩家發現了,眼紅我們!”
“對,對,對,我覺得這個法子不錯!”
“是了,大牢那邊可是有不少的原住民的,到時候要是有玩家衝出來,我們也能直接往那些原住民們的身邊躲!”衆人頓時笑了起來,似乎全然忘記了在這城鎮裡,根本沒有玩家可以殺人越貨,要想偷他們的東西,也就只有那些有偷竊技能的玩家纔是可以的!
當然,也有可能這些玩家們都集體選擇忘記而已。
於是,前腳那個女玩家一行人離開,這些玩家們也便立刻離開了。
而那位鎮長大人在看着面前的人都走光了之後,這才終於吐了一口氣,對着身邊的守衛們吩咐道:“安排兩個人在傳送陣哪裡守着,要是真有清城的人來找那個冒險者,就來通知我一聲。”
“鎮長大人,那要是一直都沒有怎麼辦?”一個守衛趕緊點了點頭,這纔有些擔心地對着那位鎮長大人問道:“我們是要守到那位女冒險者離開我們城鎮嗎?”
“那是自然的啊!”那位鎮長大人卻是一臉肯定地點了點頭,對着那個守衛說道:“等她離開,能不能找到紀城主大人,那就是她的事情了,我們不用管了啊!”
“鎮長大人,你說,那位冒險者,會不會是在說謊?”那守衛忍不住還是問出了口來,對着那位鎮長大人說道:“這要是真的給紀城主大人送了飛鴿,她要是真是紀城主大人的朋友,即使紀城主大人來不了,那也是會派人來接她的啊!這都等了那麼久了,什麼音信都沒有,說不一定紀城主大人就根本不認識她啊!”
那位鎮長大人卻是皺了皺眉頭,伸出了一隻手來指了指頭頂的天空,然後對着那個城鎮守衛問道:“你擡頭看看,看見什麼了?”
那個守衛楞了下,仰頭朝着天空看眼,一臉困惑地說道:“沒什麼啊,就是天空和星星啊!”
“對啊,你都看見星星了啊!”那位鎮長大人一臉的無語之色,對着那個城鎮守衛說道:“有星星就代表是晚上了啊!這飛鴿送到了清城又怎麼樣啊?大晚上的,你還不讓紀城主大人休息不成?”
那個城鎮守衛頓時楞了楞,這才總算是明白了過來:“所以,鎮長大人您的意思是說,現在紀城主大人在休息,所以纔沒有看見飛鴿的?”
“你以爲呢!?”那位鎮長大人一邊開始往鎮長府走,一邊淡淡地說道。
“可是,鎮長大人既然知道這個,爲什麼還要陪着那個冒險者在這裡等呢?直接告訴她這個事情,也就不用再這裡等那麼久了啊!”那個城鎮守衛趕緊吩咐了兩個人去傳送陣那邊守衛,這纔跟在了那位鎮長大人的身後,對着他問道。
“我這不是想看看,紀城主大人到底休息了沒有嗎?”那位鎮長大人倒是說的一臉的無辜,“現在證明了,紀城主大人肯定是休息了,一切的事情都得等到天亮之後才能辦,那我爲什麼還要陪着那個冒險者在這裡等着呢?更何況,如果她真的是紀城主大人的朋友,那這不看僧面看佛面的,總不能真關了他們那麼久吧?現在讓他們去了大牢,等到天亮可不就能算成兩天了嗎?這也算是給她的一個優待了不是?”
那個城鎮守衛聞言,頓時便恍然大悟了起來,趕緊對着安慰鎮長大人說道:“還是鎮長大人厲害啊,這些事情全部都考慮到了.......”
“呵呵呵!”那位鎮長大人頓時笑了笑,邁着步子倒是輕快地在城鎮裡的街道上晃悠了起來,最終纔回到了鎮長府內。
而此刻的清城城主府裡,一切就如同那位城鎮大人猜測的那般,紀小言在宮殿內休息,根本就沒有收到那隻飛鴿,一直等到遊戲時間的天亮之後,那隻飛鴿才被一個清城的侍女被捧着,送到了紀小言的面前去。
“城主大人,這是昨夜到的飛鴿。因爲您休息了,我們也把門窗關好了,這隻飛鴿倒是沒有飛進來!”
紀小言點了點頭,一邊任由身邊的侍女們幫她收拾,一邊接過了那隻飛鴿,把它腿上的紙條給拿了出來。
“一會兒告訴卿恭總管一聲,我要出去一趟!”看完紙條,紀小言立刻對着身邊的侍女們吩咐了一句,等着她們幫她把衣服都穿好之後便出了宮殿,隨意點了一隊清晨的守衛後便直接離開了清城的城主府。
等到卿恭總管再來找紀小言的時候,她已經傳送到了那個城鎮了。
一睜開眼睛,紀小言便看着兩個城鎮守衛恭敬地出現在了傳送陣外。
“紀城主大人,您是來找那個冒險者的嗎?”一個城鎮守衛在行禮之後趕緊對着紀小言問了一句。
“嗯,那個冒險者在哪裡?”紀小言倒是點了點頭,趕緊朝着周圍看了圈,忍不住問道:“我看她說在鎮子裡遇上了點麻煩,現在沒事吧?”
“沒事的,沒事的!請紀城主大人放心!”那個城鎮守衛趕緊說了一句,一邊示意紀小言跟着他走,一邊對着她說道:“是跟在那位冒險者身邊的原住民在鎮子裡殺了個冒險者,所以我們按照鎮子裡的規矩,把那個原住民給抓起來關着了。只是那位冒險者與其他一起來的原住民一起去陪着了而已!”
“那就好!“紀小言鬆了一口氣,點頭說道:“只要沒事就好!那他們現在都在大牢裡?”
“是的,請紀城主大人跟我來!”那個城鎮守衛趕緊點了點頭,引着紀小言便往大牢的方向過去。至於另外一個城鎮守衛則是站到了一側,等着紀小言他們走了一段距離之後,這才趕緊奔向到了鎮長府的方向。
這個城鎮的大牢位於城鎮西北角的一個山坡之下,周圍除了一圈高牆,倒是什麼都沒有。
紀小言到的時候,那位城鎮的鎮長大人便也帶着人到了,一起出現的,還有那幾個守了一晚上的玩家們。
此刻的衆人看向紀小言的目光中都是帶着無盡的驚訝的。
“紀城主大人!”那位鎮子大人趕緊迎上前去,恭敬地對着紀小言行了禮,趕緊便說道:“那位冒險者自稱是您的朋友,她身邊的原住民腦子有問題,我們也不能安排什麼好的地方,只能先把他們送到這裡來了。”
“沒事的,她不介意的。”紀小言看着那位鎮長大人明顯有些擔心的表情,趕緊笑着說道:“她給我送的信上,已經把事情都給我簡單地說了的,沒事的,鎮長大人!”
“那便好,那便好!我可就擔心要是中間出了什麼誤會便不太好了!”那位鎮長大人一聽紀小言的這話,頓時便放心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