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元初夏成就蠱王的尊位至今已經有近三天的時間了,這三天裡,元初夏可是一點遊戲也沒有上,只是在宿舍裡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好不快樂。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她的精力早就在那個聖獸之塔當中被用光了,現在她腦海裡完全就是一片混沌。就是那三天她也是完全在憑着她自己的一時去做事,有好幾次,她都差一點把牙膏吃進嘴裡或者是走着走着就突然間睡着。要知道,她爲了最後的通關可是幾乎一天一夜都沒有睡覺。
三天後自感精神一片大好的元初夏再次的進入了遊戲。元初夏一上線就看了看她的好友名單,這一看,元初夏才發現原來她所有的好友都在線上。什麼時候大家練級練的如此之用功了?
剛上線的元初夏還沒來得及言語就被一羣白鴿撲扇扇的團團圍住了。她不就走了三天嗎?元初夏心裡想着這羣人至於這樣瘋狂的給她寫信嗎,搞得好像她要失蹤了一般。元初夏這一次卻是漏掉了遊戲和現實的時間換算,她在現實裡睡了三天,遊戲裡可就是小半個月。何況在她睡覺之前,她可是徹底的當了一次遊戲名人。這也無怪大家如此的瘋狂了。
墨狐狸的心最先映入元初夏的眼簾,元初夏打開一看,墨狐狸說是最近有事,有遇到了新的副本,可能沒有辦法陪元初夏了。元初夏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心裡也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她都覺得那天她和墨狐狸的發展有些過於快了,她就害怕墨狐狸如今如果還是步步緊逼的話,她改用怎麼樣的態度去面對墨狐狸。
幸好墨狐狸是個練級狂。不過這傢伙是變態嗎?難道不需要休息,元初夏心裡想了想,他們兩個是一起打怪的,墨狐狸出了大半的力氣,而且她在中途中還偷偷的休息過,可是墨狐狸是真的全程都沒有閉上過眼睛。都已經這樣高強度的打過怪了,他還去新的副本,這傢伙是真的精力充沛的沒事幹了麼?
算了,變態的思想不是她這等凡人就能理解的。
元初夏嘆了口氣繼續去看其他的幾個信件。
其他的信件大部分都是恭喜的,這次的事情鬧得太大。系統根本就未經她的允許就公佈了她的暱稱和樣貌。而且那個時候全服的時間都靜止了,所有人腦海裡都是她成就尊位時的那個畫面。因爲這樣的事情,就連平時對周圍的事情都漠不關心的將期無業也給她發來了祝賀的消息。
而且,元初夏抖了抖當中最顯眼的那個黑色的信封,呀,居然連巫蔓都給她發來了祝賀的信。雖然這封信的措辭比較激烈,她還是好心的當做是巫蔓的祝賀信吧。反正她大人有大量。
而因爲她消失了這麼多天,這些信件當中最多的就要屬墨谷雪的了。墨谷雪對她可謂是抱怨連連啊,信中全部都是聲淚俱下的控訴。譬如出現頻率最高的這一句:消
失就消失吧,一消失還是這麼多天,元初夏你到底想幹什麼?
嘖嘖,都用上了她的全名了。剛剛玩遊戲的時候,元初夏曾經無意間給墨谷雪他們透露過她的真名。不過這件事也就僅限於元初夏和墨谷雪這些人之間,因爲墨谷雪後來警告過元初夏一定要注意防止個人信息的泄漏。元初夏也就沒有在別人跟前提起過。
墨谷雪他們都是習慣於叫她初夏的,而且這樣叫也親暱,元初夏倒是很少在網遊中聽到她的全名。更別說這次是看到了。用不着這樣吧,元初夏摸了摸鼻子,不就是幾天沒見嗎?再說了不還有左血陪着她嗎?有左血的時候墨谷雪能想起她。如果墨谷雪真能想起來她,她還真想把元初夏三個字倒着寫。
粗粗的將所有的信件都看了一遍,元初夏又挑着幾個人回了封信,表示她胡漢三又回來了。元初夏這才推開了怨魂之塔的大門,這一次的副本,歷時快有半個多月,元初夏覺得她這輩子都不會想再來怨魂之塔了。
剛出怨魂之塔,元初夏就看見蠱師一族的族長正滿面黑氣的站在塔前面看她。
不過這一次,元初夏可再也不會怕這個徒有其表的族長了。就算是npc可以攻擊玩家,她也不會再害怕他了。這就是成爲蠱王的好處之一:成爲蠱王之後,所有用蠱的npc都不得傷害於她,低級的npc甚至會直接受她的控制。而所有玩家在與她對戰之時都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壓制,這其中尤以用蠱的玩家受到的壓制最多。
當然,在對方的等級過高,或是對方有與她同等程度的稱號時這個壓制就會消失,並且她還有可能會受到反壓制。
“族長有何見教啊?”元初夏露出了一個自認爲和煦的笑容看向老族長,畢竟要不是老族長把她送進這座塔裡,她也無法得到這個蠱王的尊位不是?怎麼說她都要好好地感謝一下這個老族長啊。
老族長看向笑的一臉得意的元初夏,心中怒火不由更勝。這麼多年,看着蠱師一族逐漸的弱小,他好不容易和魔族談好條件,找到了一個他自認爲最適合蠱師一族發展的陣營。可是誰知道仙族卻早就對着蠱師一族最強的金蠶蠱王進行了洗腦,還讓它的智商無限的接近七歲小孩。
正因爲這樣,金蠶蠱王的世界觀變得無比簡單。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在金蠶蠱王的腦海裡好與壞都是絕對的。因此仙族就是絕對好的,魔族就是絕對壞的。這些不管是他說了多少仙族的壞話,魔族的好話,不管他勸誡了多少遍的金蠶蠱王,金蠶蠱王就是不聽他的話。
剩下的兩位倒是因爲實力一般沒有被仙族特意重視,也因此他才說動了那兩位與金蠶蠱王爲敵。可是那兩位的實力實在是不濟,爲了以防萬一,他纔將初夏和墨狐狸送進塔內,就是希望能有個兩手保票。要是金蠶蠱
王敗在了那兩位的手下自然是好,可是萬一金蠶蠱王贏了,那麼這兩個也能在金蠶蠱王最虛弱的時候偷得法陣。
可是千算萬算,他都沒有想到這個漁翁之利會被初夏給撿取。這也只怪他當初實在是太急功近利了,竟然忘記了初夏這個玩家也是可以接受傳承的。
那個法陣居然可以助人成就尊位,若是他得到……老族長眼裡射出兩道兇狠的目光。若是他得到,他定能重整蠱師一族的雄風。早知道就該再多等幾年,再從其他地方削弱那個金蠶蠱王的實力。幾萬年都等了,他怎麼就等不得這最後的幾年了呢。
可惜這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了,老族長握緊了拳頭,不客氣的對着元初夏問道:“既然你已經接受了法陣的傳承,我也就不要法陣了,你只管把那個傳授的技能教給我。”
他就算想要法陣,那法陣早就被她學完,消耗掉所有的能量之後消失了。她想給也給不出啊,至於傳授的技能,元初夏也只能強壓了心裡的笑意,抿了抿脣道:“你活了數萬年,你應該要比我更懂蠱王的成就時間。一般蠱王是爲滿級的人準備的。我現在也不過五十級而已,那法陣裡面的東西,我也只是解封了一個皮毛而已。傳授是蠱師一族最爲神秘的技能,因此你只能等到我滿級之後在給你了。”
這句話可是個大實話,她真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元初夏看着族長氣的鐵青的臉心裡對族長的吃癟充滿了得意,誰讓這個老族長之前在她的面前那麼的囂張呢。她雖然說不上睚眥俱報,但是她還是一個不怎麼愛忍氣吞聲的人。尤其是在她的羽翼已豐之後。
“算是我算錯了。”就如元初夏說的,他活了數萬年。雖然他沒有親眼見過蠱王,可是關於蠱王的事情他也是聽說過不少,元初夏說的也都是事實。聞此,老族長也只能頹然的垂下了雙手。
“沒有其他的事的話,我能不能出去了?”元初夏見老族長就這麼大喇喇的在她的面前陷入了沉思,不由得出口打斷。讓老人家這麼的頹廢實在不是她願意做的事情,可是假如讓他不頹廢的代價是把蠱王的位置讓出去,那麼……您繼續頹廢吧。她還急着出去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呢。她發誓,這輩子她都不要再踏進這個村莊了,雖然這個村莊的確看上去像是一個世外桃源,實在是適合隱居。
見元初夏就要走,老族長一急直接就拉住了元初夏的手腕。
陌生人的身體接觸,元初夏並不是特別的排斥,但是對不怎麼喜歡的人的身體接觸,元初夏卻是排斥的打緊。
元初夏一個凌厲的眼神掃過去,老族長就有些氣上心頭。想這數萬年來,誰見了他不心悅誠服的叫一聲老族長,就算是三大聖物,對他也是保持着表面上的客氣。這倒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被別人用這麼輕視的態度對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