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手了?”
嚴重雖然被套在布袋裡面,還是清晰的聽到了外界傳來的聲響,這是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
“那當然,我們三個出手,哪有失手的道理。”
這說話的是郭大路,嚴重仔細傾聽着,能感覺到所處的這地方在開始快速的移動,伴着破開波浪前進的水聲,自己應該被他們擄到了一艘船上。
耳邊傳來了均勻悠長的呼吸聲,似乎有人躺在附近不遠,這一會功夫就已經睡着了,郭大路和那男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着,後面出現的那個男人語調平緩溫和,光聽聲音就知道這肯定是個很斯文的人,另外那個女聲偶爾會插上兩句,睡着了的應該是王動,他睡得倒是安逸得很,周邊的談笑聲絲毫沒有對他造成影響。
嚴重開始考慮起怎麼擺脫現在的窘境,被人套在布袋子裡面的感覺一點都不好,還好只是被點穴,沒有被封禁武功,森羅萬象仍然在周而復始的緩緩運轉,王動的點穴手法有些怪,嚴重能感覺到身體內那些自己還不能控制的氣勁全部被王動灌輸進來的真氣壓制,蟄伏了下來,沒有如平時般激盪流轉,也沒有被森羅萬象的真氣帶動。
嚴重凝神靜氣運行起森羅萬象,真氣開始在經脈內加速運行,從奇經八脈流入十二正經,再流轉周身各處穴位,只運轉了一個周天,嚴重就感覺到全身上下被制住的穴道有了鬆動的跡象。
要是尋常的點穴手法,憑着森羅萬象的神妙,根本沒辦法制住嚴重,也是王動點穴的手法奇異,嚴重纔會需要花這麼多功夫去破解。
嚴重一邊運功,一邊默默的想着,富貴山莊不愧是能和花家結交的武林世家,出來幾個老人家,武功都是高得出奇,名聲卻好像不是那麼的顯赫,按郭大路先前所說推測,他應該有十足的把握,擊敗花慕雪,配合他的娘子,更是可以在短時間內把花慕雪制服。
“嚴白舞,在不在?”嚴重穴道被制,不能發出傳音入密,和嚴白舞神念交流卻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當即向嚴白舞發出了呼喚。
“在!”嚴白舞很快的迴應了過來,“耶,什麼情況?爲什麼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你被人抓住了?怎麼我纔去睡會覺,你又搞出了狀況?你這是被人裝到了袋子裡面?真有意思。”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知道抓住我的這兩個老人是什麼來歷麼?怎麼武功那麼高?”嚴重問道。
“我現在又看不見是誰,你這樣問我怎麼知道?你能看見的我才能看見啊。”嚴白舞沒好氣的說道。
“兩個老人家一個叫王動,一個叫郭大路,都是來自富貴山莊。”
“王動?郭大路?富貴山莊?歡樂英雄?我去!你怎麼得罪他們了?”嚴白舞驚訝的大叫了一聲。
“我沒有得罪他們啊,他們誤會我是段琪,才把我給抓了,倒黴死了!”嚴重無奈的說道,“那個王動的武功很厲害,我在他手下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他不厲害就出鬼了,他和郭大路都是富貴山莊的創始人,還有人跟他們一起麼?”嚴白舞問道。
“還有郭大路的老婆的和一個說話聽起來很斯文的男人。”
“呵呵,該說你黑仔還是運氣好呢?如果沒猜錯的話,富貴山莊四位大佬是全部來齊了,郭大路的老婆是燕七,說話斯文的應該就是林太平了。”嚴白舞說道,“他們的資料雖然在官網上沒有,但官網上不是列出來過幾件傳說武器的麼?記不記得最奇特的那件?”
“你是說那張刀槍不入,對所有暗器都有剋制作用的棉被?”嚴重恍然道,“是了!那張棉被就是一飛沖天鷹中王的,我一時還真沒想起來,但王動不是沒帶着那張被子麼。”
“廢話,你出門沒事背張被子看看別人會不會當你是神經病。”
“要真是傳說裝備我也認了,被子不就被子。”
“你要能用被子耍出五虎斷門刀就算我輸!”
“......”嚴重愕然的說道,“那還真是一件武器?”
嚴重一直以爲那就是一件形態比較奇怪的裝備,要是武器的話,一張被子該怎麼用?
“你以爲呢?除了成爲王動的嫡傳弟子,估計沒人可以用好那張棉被,現在正好有機會接觸王動,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還是算了。”想想比武的時候摸張被子也實在太過違和了一些,估計讓對手笑死的機會還要大點,“那現在該怎麼辦?你覺得我有機會溜掉麼?”
“一點機會都沒有,來的是他們其中一個的話,或許還能有機會搏一把,四個人一起到了,還是自求多福吧,不過看起來他們對你也沒有惡意,不然要幹掉你早就可以動手了,據我知道的,他們都是很好說話的那一型。”
“那就只有見步行步了。”嚴重嘆了口氣。
忽然覺得渾身一鬆,不知不覺間被制住的穴道已經被全部衝開,王動留在體內的真氣全部被森羅萬象吞噬一空。
這下就壞了,本來蟄伏不動的那些不受控制的氣勁驟然狂飆而出,“嘭”的一聲巨響,罩在身上的布袋就被洶涌的真氣衝破,變成片片布碎,飛散四周,船身也陡然一沉,嚴重還來不及反應,就覺身子一空,身軀一下失重,向下墜落,原來氣勁爆發的時候,船艙的木板也被洞穿,開了一個大窟窿。
嚴重衣領突地一緊,一道人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身旁,將他整個人拎了起來,纔沒讓他掉到窟窿下面。
嚴重錯愕的擡頭看了看,拎着自己衣領的是個叫燕七的****,容貌看起來才三十上下,但頭髮卻是雪白如霜,眼神不善的打量着自己。
“前輩,你好.......”嚴重尷尬的擡手打了個招呼,訕笑不已。
嚴重這時纔看清了周圍的景觀,這應該是艘有兩層的大船,地板上開了個大洞,也只是破開了一層和二層間的隔板,王動躺在一邊的牀鋪上矇頭大睡,剛纔的響動都沒有驚動到他,完全沒有要醒來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