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在病房裡再次見到陳國強的時候林風便問出了金士德讓他問的問題。陳國強聽到這個問題之後,立刻笑着說是不是金士德讓他這麼問的。林風覺得這也沒必要隱瞞,便點頭承認。
林風一向覺得金士德這種謹慎的態度值得肯定。在他第一次見到左子游的時候,後者也曾經謹慎的要求他出示證件,當時他就沒有任何不滿。
陳國強與林風一樣對金士德的疑問並不在意,他很坦然的告訴林風,那些錢就是他委託一個美國的朋友參加WCG博彩的結果。他投入博彩的本金也不是從騰飛公司的帳目上移出來的,而是從幾個出生商人世家的多年好友那裡借來,所以這筆錢絕對正當合法。
“你讓他放心好了。只可惜還是沒能把他們整跨。”陳國強最後惋惜的說出這麼一句。
林風當然知道陳國強所指的是誰,不過他不想再提那使他現在想起來還心驚膽戰的一幕,於是很快將話題扯到陳茹芸出院上。這件事情三人很快達成了一致——立刻辦手續,明天早上讓陳茹芸出院。
辦完陳茹芸的出院手續,林風又去左子游的房間慰問他。不過他走進去的時候,還瘸着一隻腿的左子游正靠在牆邊給隔壁房間的甄靈打私人電話。左子游在電話裡的竊竊私語之肉麻實在“不足爲外人道也”。
“咳,咳。”林風趕緊咳嗽兩聲,免得左子游在得意忘形之下說出什麼讓大家下不了臺的尷尬話來。
“啊!”左子游聽到奇怪的咳嗽聲,一回頭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林風,“你怎麼來了?”他帶着點尷尬,也帶着點興奮的問道。
“茹芸明天就出院了,我來看看你這裡的情況怎麼樣。”
“我?咳,我早就好了。你看,能蹦能跳的。不過醫生非說我這裡受了傷,還讓我半年之內少接觸格鬥遊戲,就算玩也不能超過一個小時。你說,他這不是要我的命麼?”
“人家可是爲你好。”林風笑罵,“你小子別不知好歹啦。甄靈呢?她情況怎麼樣?”
“她比我好點。估計還有幾天就能出院了吧。”
“哦,那好。”林風笑着拿左子游開心說,“她出院了,你就多個人照顧。享受啊!”
“別拿我開玩笑了。”左子游擺擺手,“你呢,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沒打算。”林風說,“我還沒想好以後能做些什麼呢。”
“你不是準備到X大學當教授嗎?”左子游很驚訝的問。
“誰說的?”
“啊……我猜的……”左子游想了半天才抓抓腦袋,尷尬的說。
“瞎猜!”林風笑罵,“我去找老金了,你好好養傷。”
目送林風出門,左子游趕緊又跑回電話旁邊,和甄靈繼續剛纔未完的悄悄話。
其實林風找金士德也沒什麼大事,無非就是將陳國強下午告訴他的話重複一遍,然後告訴他自己即將遠赴上海,如果有事就打電話。
接下來林風在北京盤桓的幾天裡,他在幾所高校之間馬不停蹄的參加學術報告會。這些都是一個月前就已經預定下來的,但是因爲主講人林風要準備WCG,所以拖延了很久。
這種學術報告說好聽了是報告,說難聽了就是去顯擺。雖然上千人的聽報告陣容還沒有WCG比賽的觀衆的零頭多,可林風還是覺得有點怯場。向來沒有顯擺習慣的林風在念別人寫的報告稿時,自己都覺得那些話說的渾身肉麻。
不過學生們倒是很給新科WCG冠軍面子,林風做報告的會議場裡幾乎場場都是爆滿。許多學生甚至站在走廊上聽他的報告。不過林風也發現了一個與其他學術報告不太一樣的地方。
學術報告,當然是以聽爲主。X大學、B大學和Q大學的豪華會場裡音響效果都極佳,林風相信,每個學生在會場裡都能聽清自己說的每一個字。但是很多學生卻都帶着望遠鏡來聽學術報告,尤其是坐在後排的女生。在林風說話的時候,那些坐在後排的男生女生們都不停的用望遠鏡對他這個方向掃來掃去。
仔細一想其實這也無可厚非,誰叫他是這一屆的WCG冠軍呢。學生們對這一點感興趣的程度恐怕比他所做的學術報告要強烈的多。
往常的那些教授們做完學術報告,學生通常都是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宿舍或者教室。剩下工作人員可憐巴巴的收拾會場。
可是林風的報告完了之後,下面座位上的學生不但沒有立刻轉身退場,反而一擁而上,把講臺圍了個水泄不通。還有人拿出早已經備好的相機和攝影機,閃光燈漫天亂閃,尖叫聲連成一片。三場報告下來,林風已經養成了一有人說“會議結束”,就立刻把眼睛緊緊閉上的習慣。
由於陳茹芸已經出院,她也參加了林風在X大學的那次報告會。結果看到此情此景她先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然後想象到自己六年前或者八年前曾經有過的追星行爲,她又不禁莞爾。
在六天的歡囂喧鬧之後,林風和陳茹芸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登上了去上海的飛機。已經出院的甄靈和秦菲菲都來送行,金向東和李英秀則令人驚訝的也買了去上海的機票與他們同行。
“在北京呆了快兩個月,也該去其他地方轉轉了。”這就是金向東給林風的理由。
就算他不給理由林風當然也不能對他們的行程說三道四,而且他自己也很高興能多幾個朋友同行。
四人一下飛機便見到了來接人的司機,他直接將一行人帶到了陳茹芸的家裡。那是一棟坐落在黃浦區的半別墅式公寓。
由於這天正好是週日,陳國強便在家裡接待了四位遠來的家人和客人。既然到了老丈人家裡,幾人的話題當然離不開林風和陳茹芸的婚事。林風這時候才發現,原來金向東和李英秀也是好事之人。他們兩個居然也幫着陳國強把兩人弄的幾次連話的不好意思說起來。
最後他們就在飯桌上達成了協議。等左子游和張昆的情況穩定之後,把他們請到上海來。如果他們幾個願意的話,就一起舉行婚宴。
作出這樣的決定之後,每個人都安下了心。在接下來的幾天裡便由陳茹芸帶着其他幾個人到處遊覽上海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