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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龍山下,漫天王王須拔麾下大將焦邪一腳將小刀踏在腳下,不理會掙得面紅耳赤的小刀,目光冷冷的掃向周圍的山賊。
身後是十多名渾身散發着驚人煞氣的大漢,一個個眼中精光不時閃現,稍有江湖經驗的玩家或者高級NPC就能看出,任何一個,都絕非易於之輩,十幾個聚在一起,就算遇上上百人的正規軍也足以應付。
不過如今,這些強人心中卻並不平靜,他們周圍,已經被黑壓壓的一片山賊所圍,密集冰冷的箭簇死死的將一行人鎖定,數百悍匪匯聚而成的壓力,即使這些算得上身經百戰的好手,都不由得感到微微的窒息。
若論單個戰力,囚龍寨呂布之下,怕也只有陳敢、小刀兩人能和這些好手相提並論,其他哪怕是山賊頭目,也未必能在這行人中,任何一人手下撐多久。
但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處,他們就算想突圍都很難,尤其是這些人跟隨呂布近一年的時間,隨着自主意識的漸漸提升,也沾染了不少呂布那種狂暴之氣,根本不知怕死爲何物,焦邪等一行人,此刻感覺面對的彷彿不是數百山賊,而是數百頭兇惡的野狼。
焦邪心中暗暗發苦,早就聽說,揚州城附近最近突然出現一股悍匪,就連揚州城派出的大軍都被擊潰,當時他聽到的時候還有些嗤之以鼻,山賊而已,能有多大能耐,這也是他爲什麼敢爲了抄近路,蠻橫的穿越囚龍寨的原因。
漫天王王須拔或許在衆多反王之中不算什麼,不過對於這些小山寨來說,絕對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作爲王須拔麾下上將,焦邪有蠻橫的理由。
只是……這次似乎踢到鐵板了。
“怎麼回事?”
一道充滿陽剛、霸道氣息的聲音傳來,周圍原本殺氣騰騰的衆山賊,在焦邪詫異的眼神中,突然從餓狼變成了綿羊,恭敬地讓開一條寬敞的道路,應該是他們的寨主來了,焦邪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他想看看,什麼樣的人,能將一羣只知道欺善怕惡的山賊給帶成這樣。
那是怎樣一雙眼睛?
目光與呂布的目光對上,焦邪一瞬間,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煉獄一般,霸道、冰冷不帶絲毫感情的目光,讓焦邪自心底生出一種膽怯,這是發自靈魂深處的膽怯沒有任何理由。
“這些人是你殺的?”呂布如同閒庭信步一般來到焦邪一行人前,蹙眉看了看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漠然的看向焦邪,雖然語氣中聽不出什麼情緒,但直面呂布的焦邪,卻能清楚的感覺到,一股霸道的殺氣,將自己壓的喘不過氣來。
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前的衣襟,焦邪現在後悔了,不該爲貪圖一時便利,無端招惹這個地頭蛇,單是氣勢就讓人心驚膽戰,完全是一流好手的表現,揚州何時出現如此高手?自己生死是小,但這次來揚州,是奉命辦一件極爲重要的事情,事關重大,一旦自己身死,於主公大業而言,自己就是罪人。
“漫天王旗下奪命刀焦邪,此次奉天王之命來此辦事,驚擾之處,還請寨主見諒!”心中思量再三,焦邪心中怯意已生,自忖無論如何都非呂布敵手,只能寄希望於王須拔的名頭能夠鎮得住呂布這個地頭蛇。
“嗡~”
沒有絲毫的徵兆,呂布手中那把粗製的方天畫戟化作一道寒光,戟風未至,那森寒的氣勁已經迫得焦邪身周好手一個個踉蹌後退。
焦邪不想呂布竟然如此武斷,半分餘地都不留,一手按在腰間刀柄之上,銳利的目光毫無懼色的看向呂布,感受着撲面而來的勁風,心中的懼意卻是去了大半,呂布氣勢雖盛,但終究也只是將基礎內功修煉到82級,縱使練到滿級,距離一流好手還有段距離,就是比之焦邪,焦邪自問,也不比他差。
“鏘~”
寒芒閃過,焦邪那柄助他屢屢殺敵制勝的奪命刀終於出鞘,在空中與方天畫戟碰撞,擦出一陣火花。
咔嚓~
一股巨力自刀柄傳來,焦邪不由自主的後退三步,踩斷一根兒臂粗細的樹枝,才勉強停住,暗中甩了甩髮麻的右臂,駭然的看向原地不動的呂布,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呂布的內勁雖然古怪,但並不雄厚,甚至比自己都差了不少,但偏偏卻力大無窮,難以想象,並不算雄壯的身軀下,竟然是一個擁有天生神力的傢伙。
“哼~”
冷哼一聲,焦邪身形陡然急轉,空地上留下幾道殘影,他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半生,經驗老道,雖然對於方天畫戟這類奇門兵刃研究不多,但這種長兵器在戰場上或許殺傷力極強,但用於江湖拼鬥,卻有些笨重,加上剛纔和呂布硬拼一記,認定呂布以力見長,招式身法,定然不如自己,笨重的方天畫戟如何比得上自己的奪命刀靈活?
看着不斷變換方位的焦邪,呂布冷笑一聲,站在原地動也不動,方天畫戟卻陡然幻化出十八道虛影,每一道戟影刺出的方位,都是焦邪要害之處,彷彿一頭毒龍般,不離焦邪周身要害。
正在急速閃動的焦邪心中大駭,不想笨重的方天畫戟竟能被呂布使到如此地步,靈動絲毫不比自己的奪命刀差,而若論招式精妙,更是遠高自己!
眼見方天畫戟刺來,焦邪避無可避,不得不揮刀相迎。
“叮叮叮……”
一連十八次脆響,空中火花不斷爆開,兩人一觸即分,呂布站在原地,兀自巋然不動,焦邪卻一連退出十幾步,臉色漲得通紅,強行將已經涌到喉頭的鮮血嚥下。
“主公!”沒了焦邪的束縛,加上週圍焦邪帶來的人心神都聚集在呂布身上,小刀趁機用力一掙,從那名漢子腳下掙出,往呂布方向跑來。
眼見小刀脫身,那名漢子一愣之下,下意識的便揮刀斬向小刀的後背。
“嗡~”“鏘~”
刀還未至,一抹寒光驟然在眼中放大,那名大漢還未來得及反應,咽喉處突然一痛,接着,整個世界突然天旋地轉起來,意識也在下一刻崩潰。
“兄弟們,一起上!”
焦邪和這十多人合作多年,早已結下深厚的感情,如今眼見呂布眼也不眨一下斬下一名兄弟的頭顱,一雙眼睛頓時佈滿了血絲,怒髮衝冠,當即怒吼一聲,人隨刀進,化作滾滾刀浪,朝呂布衝過來。
這些大漢都是刀頭舔血,好勇鬥狠的人物,如今同伴被呂布一戟剁下腦袋,頓生同仇敵愾之心,激起了骨子裡的血勇,奮不顧身的撲上來。
“都退下!”
小刀重獲自由,眼見這些大漢圍了上來,從一名山賊精銳刀盾手手中搶過一把單刀,就要衝上去拼命,卻被呂布一聲厲喝喝止,無奈帶着周圍的山賊和陳敢一同退下,死死的盯着戰場,心中打定主意,一旦呂布遇險,縱使拼的事後被呂布懲罰,也要衝上去。
“鏘~”
一戟將一名大漢砸飛,左手一把接住還未落地的單刀,頭也不回,反手一削,將另一名大漢的半個頭顱削掉,飛起一腳,迎面撲上來的另一名好手胸口肉眼可見的凹陷下去,倒飛裝在另一名好手身上,兩人抱作一團,在地上滾了一地。
“呼~”
右腿如同鞭子一般,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從側面衝過來的一名好手,腦袋直接被呂布一腳踢飛,畫戟隨着身體旋轉,三名好手不及避讓便被方天畫戟攔腰截斷,失去意識的四肢在地上不斷的抽搐,呂布身影連閃,每一次停留,便有一人倒在地上,焦邪還未衝到近前,同來的十多名好手便盡數被呂布擊殺。
“鏘~”
左手鋼刀一挑,精準的挑在焦邪奪命刀受力最脆弱的地方,焦邪虎口發麻,奪命刀幾乎拿捏不住,滾滾刀浪也瞬間化於無形,一臉駭然的看向呂布。
剛纔一番交手,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許多山賊甚至沒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便看到原本不可一世的十幾個好手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對方的頭領持刀的單手微微顫抖,驚懼的盯着呂布,一時間歡聲雷動。
看着氣定神閒,看死人一般看向自己的呂布,焦邪的心一瞬間冰冷到極點,他很清楚,呂布的內功絕對不如自己,衝起來也只是力氣遠勝常人而已。
江湖中,天生神力的人雖然不多,但也不在少數,這些人仗着一把子力氣,或可稱雄一地,但絕對算不得高手,但呂布不但力大無窮,而且招式精妙、簡練,兼且殺伐果決,沒有絲毫拖泥帶水,而且看看周圍這些山賊,看向呂布的目光完全是發自內心的崇拜,江湖何事出瞭如此人物!?
一時間,焦邪感覺喉嚨乾澀,盡是苦意,不想自己竟無意間惹下如此對頭,若是平時,一死而已,自從第一次殺人那天開始,焦邪早已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但今日,他身懷重要使命,絕不能死!
“喝!”
眼見呂布一步步走來,焦邪猛然一聲厲喝,無形的刀氣瞬間凝結,狠狠地劈向呂布,劈出他這一生,最燦爛的一刀。
呂布眉頭微皺,微微側身,讓過這一刀,回頭看去,卻見焦邪不進反退,身形電閃,瞬間已經閃過十數丈的距離。
“哼!”
呂布冷眼看着焦邪越來越小的身影,從背上摘下弓箭,也不細看,一支鐵箭望着焦邪的方向射出。
“咻~”
箭矢撕裂空氣,隱隱有火花蹦出,周圍的空間驟然一亮,已經奔出百多步,心神微微放鬆些許的焦邪,猛然感覺一陣殺機將自己鎖定,顧不得驚駭,連忙轉換身形。
“噗嗤~”
鐵箭帶着巨大的力道貫穿了焦邪的胸膛,將焦邪生生的又帶出十餘步才停下,焦邪有些不甘的看了一眼從自己胸膛冒出來的箭簇,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意,頹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