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酒爲天幫忙守着陳清源,郝飛非常放心。如果他是個壞人,有什麼壞心思,那這人絕對是影帝級別的。就這樣一個人,以郝飛入微的觀察力看來,他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呼吸正常,渾身肌肉放鬆,可以說沒有絲毫的緊張感。
而且陳清源的蠶繭也不是那麼好打破的,想要一擊奏功,起碼得拿把神兵利器捅進去才行。若是憑藉內力轟擊,自己的降龍十八掌也要兩掌才能打破。這個階段能出兩掌的人,絕對後續無力了,再拿什麼抵擋自己。
混戰還在繼續,卻離寶座這邊越來越遠,裡面剩下的兩個強者也有一個受了傷,形式對散人玩家越來越有利。
寶座這邊已經有四個玩家坐着了,每一個都是此次戰場的勝利者。但是坐着並不代表絕對安全了,別人也隨時可以攻擊他們,寶座並不是安全區。
郝飛剛剛也坐了一下,寶座的作用居然挺多的。系統提示,寶座具有回收功能,可以吧不需要的物品放在座位上,轉化成聲望值回饋給玩家。另外,坐上去之後,每五秒鐘都會產生十點聲望值,而且佔據的時間越長,聲望值增長的也越快。最大的作用是坐着它結束戰場,會額外獲得五千點聲望值,並且增加大量的軍銜經驗。
且不說軍銜經驗,光是聲望值,能夠坐着結束戰場的玩家,哪怕前面一點聲望值都沒賺到過,進入前十名也不要太簡單。
所以坐着的人,沒有特殊情況,絕對是不會站起來的。像郝飛這樣,有聲望值不賺,還慢悠悠亂晃的選手,四個玩家都對他投過去奇怪的眼神。
郝飛也不算亂晃,他揹着手踱着老爺步,從劍士開始,順着溜把這幾個玩家看了一遍。
這四人也見過郝飛的身手,即便被看的渾身發毛,也還剋制着。前面混戰還在繼續,被圍攻的三人已經一死一重傷,如果他們這邊再打起來,那羣殺紅眼的玩家,絕對會不管不顧的衝殺過來。
劍士、騎士、法師、養狗者,這是四個人的座位順序。郝飛花了十分鐘,纔看了個來回,露出會心的微笑。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只能靜靜等待。
郝飛也沒讓他們等多久,很快,他就站在了那個一身騷包裝備的法師面前,笑容可掬。
法師被他搞得不知所措,把法杖一頓,蒼老的聲音透過純金的面具傳出來:“閣下可是有什麼事情?”
“是有點事。”郝飛微笑着說道:“老先生運氣不錯啊,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能搶到這麼多裝備,在下佩服的緊啊。”
法師聲音中透出不悅,道:“閣下可是想搶奪老夫的裝備?老夫雖然年紀大了,倒是不怕與你一戰。”
郝飛笑的更開心了,道:“我對你的裝備沒什麼興趣,不過打一架,我還是非常樂意的。”
法師非常憤怒,法杖一頓就立身而起,渾身釋放出七彩的光暈。
郝飛不爲所動,只是微笑的看着。
幾秒鐘後,法師忽的又坐了下來,道:“閣下還是太年輕了,你可知道,我們這樣打了起來,必定是兩敗俱傷。你看這四周之人,哪一個不是精明狡猾之輩,到時候定會過來橫插一手,撿我倆便宜,難道你連這點道理都想不通?”
郝飛好像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轉頭看向旁邊的養狗者,問道:“這位先生,待會我倆打起來,你會過來撿便宜麼?”
養狗者沒有絲毫猶豫的,他笑道:“絕對不會,我就坐在這裡得聲望值,不比打來打去的強?”
郝飛又轉頭問旁邊的騎士:“你們呢?”
騎士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這邊也不會插手。
“你看,大家都很理解嘛!”郝飛重新看向法師。
“哼!”法師重重的哼了一聲,道:“閣下,我對你一再忍讓,你何苦步步緊逼?”隔了兩秒鐘,他又說道:“罷了,已經到了最後關頭,我也不想再出什麼意外,你若看上哪件裝備,說就是了,這些身外物,老夫也看的淡了。”
這話一出口,就代表服軟了。其他幾人雖然吃驚,但是也能理解。換做他們,這個時候打不打也是要三思的。打贏了還好,但是也要防止其他人落井下石漁翁得利,打輸了,前十就基本上和自己無緣了。如果能有一件裝備換取穩定的前十,也未嘗不可。
“我說過了,對你的裝備沒興趣,咱們還是打一架來的痛快。”郝飛不丁不八的站在法師面前,卻隱隱的封住了對方所能移動的方位。
衆人看郝飛的眼神已經帶着異樣,法師已經退讓了,郝飛卻依舊不依不饒,這就有點過份了。
但是讓衆人更難以理解的事情還在後面,法師居然一退再退:“如果你想要這個寶座,我也可以讓給你!”
衆人譁然,這是個什麼情況?
“行了!”郝飛臉上不再微笑,而是變得嚴厲起來:“別裝了,你知道我想要什麼,羅、伯、特!”
法師渾身一緊,隨即馬上搖頭說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羅伯特,我叫里斯,大法師里斯!”
郝飛緊緊的盯着對方的純金面具,道:“里斯?有意思,又換了一個名字啊。弗蘭克?羅伯特?里斯?作爲一個有野王稱號的男人,你怎麼這麼沒有骨氣?”
法師摘下純金面具,裡面是一副慈祥而蒼老的臉,和他的聲音很匹配:“閣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老夫不是你認識的那些人,請結束這場鬧劇吧!”
郝飛沒有離開,反而靠的更近了,他摸了摸自己光光的腦袋,道:“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話剛說完,他突然就是一拳錘了過去,拳勢極快,隱隱發出破空之聲。
法師被逼迫到如此境地,也早就蓄勢待發,見對方一拳打來,立即一躍而起,跳起四五米的高度,同時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根短矛來,呼的一下就擲向了郝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