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等你好久了!”郝飛一臉笑意的揉着拳頭說話,清晨剛升起的太陽透過樹葉的縫隙,形成千百道金光,在他的頭頂斜斜的照射下來,把他映的恍如……一個二愣子。實在是這一身乞丐服加上草鞋的搭配太丟份了。
沈青剛剛剛正在急速前進,郝飛又是蓄勢而發,這一拳他根本來不及調集多少內力防禦,一張臉直接被打裂,鼻子是肯定保不住了,面骨裂開多少完全要看造化了,血量直接見底。但是他現在根本忘記了疼痛,驚懼的問道:“怎麼是你?我師叔呢?”
郝飛從空間袋中抽出那杆三股叉,呼呼一頓亂舞,嘿嘿獰笑道:“跟你一樣,落地成盒了。”
斷魂刀已經明白了郝飛說的意思,兵器都在對方手上了,師叔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啊。這麼一想心中更加驚懼萬分,再看郝飛的樣子正正常常的,頓時一點戰意都沒有了,滿腦子想着逃跑。
郝飛此時也是強撐,和候通海硬拼了一記已經受了內傷,後來雖服用了雪蓮丸,卻沒顧不得上療傷,全力施展輕功迂迴繞後來攔截這斷魂刀,最後又爆發躍起出了這一拳,胸中早就血氣翻騰。特別是剛剛裝13,用三股鋼叉舞了幾下太祖棍法,一口逆血就要噴涌而出,現在全憑內力在緩緩壓制,站着動都不能動,任誰來都能一拳放倒他。
斷魂刀雖然被重傷,但是還能行動,出個一兩招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他不知道這情況啊,他心中懼怕郝飛,於是開動腦筋,瞬間想出個聲東擊西之法,突然睜大雙眼瞪着郝飛身後大喊道:“老二,從後面攻他!”
別說後面沒有人,就是有千軍萬馬郝飛也是動不了的。
只是這樣一來,斷魂刀更加害怕了,只有掌控全盤的高手才能這樣淡定啊。見郝飛根本無視他的說話,當下心知在劫難逃,臉上一片慘然。
他當了大哥好多年,自持腦子還算不錯,努力冷靜下來,又想出了兩個辦法。一個就是大聲呼救,同時朝老二那邊跑去,運氣好能匯合二對一或許能夠逃命。但是這個方法成功率太低了,連師叔都被幹掉,自己很難逃脫了去,而且二打一真的能有用嗎?
另一個方法麼,斷魂刀突然把刀一扔,噗通一聲就往前一跪,血糊刺啦的臉上眼淚鼻涕俱出,大聲哭嚎道:“英雄!英雄饒命啊,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英雄,小人罪該萬死啊。但是小人家中上有九十歲的老母要盡孝,下有五個小娃要撫養,英雄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繞了我這一遭吧。”
郝飛還在努力壓制翻騰的氣血,被斷魂刀用傳說中的狗血嚎一激,逆血差點沒憋住就要噴出來。
盡力平復了一下,忍着喉嚨處蠢蠢欲動的那股血氣,郝飛儘量用平穩的聲音說道:“之所以沒一拳打殺了你,乃是因爲上天有好生之德,總要給你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既然你已經幡然醒悟,那我就饒你性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自破氣海吧,然後離開中原,今後不得再踏入。”
氣海破了,修養個三五年還有恢復的機會,或者有前輩高人肯用內力幫助治療也能復原,也算是留有餘地,總比死在這裡要強。斷魂刀想到師傅沙通天武功高強,認識不少前輩高人,只要今天逃得性命,將來不怕沒機會報仇,遂連忙幾個響頭磕了下去,連聲應道:“小人知錯,得罪了英雄,小人願意自廢武功,多謝英雄饒命!”
“別廢話了,動手吧!”郝飛拄着鋼叉,閉目養神,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斷魂刀自知已無退路,咬咬牙,散去護體內力,朝着自己丹田處就是一掌。
“啪!”隨着掌力落下,斷魂刀一口老血噴出老遠,頓時渾身綿軟無力,再也支持不住身體,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
“噗!”郝飛本已壓制下去的逆血,被這斷魂刀的逆血一激,居然沒忍住也噴了出來。
斷魂刀驚怒的看到郝飛噴血,好像有些明白自己可能被忽悠了,但是氣海新破,動彈不得,只能哆嗦着嘴脣盯着郝飛,話都說不完全:“你!你……你……”
這一口逆血噴出來後,胸中鬱結的感覺好多了,郝飛把鋼叉重新收進空間袋,好整以暇的開始搜刮斷魂刀的財產,邊動手邊說道:“我什麼我,營養太足,陽氣太旺,血太多,吐點出來不行啊。你水喝多了不尿啊,真是,大驚小怪。”
躺地上的斷魂刀剛剛被郝飛身後的陽光照射,看不清楚,此時兩人靠近,才發現郝飛也是面如金紙,目光暗淡,這是受了重傷的的表現啊。這尼瑪,自己居然真的被忽悠了,還自廢了武功,將來傳出去還怎麼做人……想到這裡,斷魂刀驚怒交加,再也支撐不住,狂吐一口鮮血,昏死過去。
搜刮好了之後,郝飛再次吃了一顆雪蓮丸,幸虧有這玩意,不然要挨多少回打。這東西觸發瞬間治癒的特效率很低,但是用來療傷還是很不錯的。剛剛纔吃了一顆,現在這顆的效果三分之一都發揮不出來,但是沒辦法。南山坡那郭靖還要去呢,這傻小子。換個別人,看不到自己應該不會去和候通海硬剛的,郭靖就不同了,沒什麼腦子,後果難料啊。
說實話,現在黃河四鬼一死兩傷,郝飛只要休息一下,拼着把最後一個“追命槍“吳青烈給搞了,就算大功告成了。至於候通海,他已經突破成一流高手,可以不算在任務計劃中了。郭靖那邊,就算他被殺掉,那仇恨值也轉移不到郝飛身上,完全可以不用理會。
但是郭靖爲人熱情仗義,又對他信任有加,兩人已經有了兄弟情義,他可做不到放手不顧。
休息了一分鐘,郝飛舉目望向南邊,心中已經覺悟。現在候通海的實力剛剛漲了一小截,而自己的實力已經降到了七成,此消彼長,這一戰凶多吉少,是真正開啓了困難模式。
郭靖,等我!郝飛在心中暗暗呼喊,催動內力重返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