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飛是有計劃的。
原本他以爲自己和糖斬拖住瓦耳拉齊,待外面的馬家俊打開石門,讓拓跋寒山出去尋找鬼手藤的汁液,或許還能夠起到奇效。但他不知道那馬家俊被石磨撞暈,一時三刻根本醒不過來,就對自己的計劃產生了懷疑。
遊戲更新時就說過,秘境再不會是一成不變的劇情,瓦耳拉齊的加強就很能說明問題了,所以馬家俊不顧李文秀的死活也是成立的。郝飛心中還是有覺悟的,如果這個計劃真的實施不了,死戰是唯一的辦法。
糖斬又衝了上去,不出所料,交手不到兩招,又被瓦耳拉齊給打了回來。
“真特麼疼!極品金瘡藥幫我塗點!”糖斬又中一指,這次他也嚐到了劇痛的滋味,忍到一張肥臉不住的抽搐。
他這一指中在後背脊椎上,郝飛捏碎一顆極品金瘡藥幫他塗上,糖斬已經疼的發白的臉色才稍微有點血色。
“這老東西,悲酥清風都對他沒用?”
糖斬疼痛緩解,抹去眼角的眼淚,活動了一下筋骨,卻是有點不敢再上了。
“他抗衡了毒針十二年,毒抗應該是很高的。”郝飛現在只能儘量拖時間,就算對方恢復的更快,他也是顧不上了。
“嘿嘿……”瓦耳拉齊笑道:“兩個小傢伙,你們懂個屁!你們那毒氣的確是頂級的,可惜有件事情你們根本不明白。”
“什麼事?”郝飛糖斬對視一眼,同時問道。
“你說的不錯,我被這該死的毒針折磨了十二年,到底是有些收益的,但最重要的不是這個。”瓦耳拉齊隨手點了兩下,兩髮指勁射出,沒有絲毫停滯。糖斬郝飛一人接待一發,把這兩髮指力擊偏開來。
“那毒藥無色無味,的確防無可防,不過也是有弱點的。它只能抑制內力的運行,卻不能阻止真氣的流動,這纔是最重要的原因。真氣乃是內力精純壓制而成,非大毅力大資質者不可領悟,老夫不才,已經煉得幾縷,對付你們足以。”瓦耳拉齊指尖暗金色光芒又閃亮起來,疾走兩步,再次點出兩指,彷彿他的內力使不完似得。
悲酥清風對真氣無用?這是遊戲的設定,郝飛哪裡能夠想到。但是瓦耳拉齊作爲一本書中最終的BOSS,真的被一發毒藥就放倒了,那纔是有些不可思議。但像現在這樣彷彿無損的狀態,也同樣叫人有些接受不了。
兩人左右分開,躲過那兩縷指力,開始實行風箏戰術。
瓦耳拉齊見這兩人一左一右的分散逃跑,倒是有點頭疼。他的一指禪勁雖然威力巨大,但是要必定擊中這兩個小崽子,一定需要接近至一丈之內,否則極易被躲過,剛剛那四下指勁就是試驗。而現在必須要選擇一個人去追,要接近一丈以內纔有擊殺的把握,這就有點難度了。
按理說應該去追那胖子,他傷口頗多,而且輕功一般,追上一段時間必然不是內力消耗過甚就是失血過多。但是另一個有着一手控制的本領,放任不管會造成很大的麻煩,弄不好就要吃虧。而且這人輕功卓絕,短時間追不上,就徹底無法追上了。至於拓跋寒風,瓦耳拉齊完全沒有放在眼裡,對於一個氣海被封的選手,已經沒有了威脅性,還要留到最後幫着開門。
有一種人,天生的性格就像狼一樣沉着,像獅虎一樣殘忍,瓦耳拉齊就是這樣的。他很快就做出了選擇,並沒有因爲這兩人的挑釁就被風箏,而是就站在原地不動。
濃濃的殺機瀰漫,雖然不如劍意殺意般能懾人心神,但依然能叫人手腳冰涼。盲目的奔跑只會浪費體力,郝飛和糖斬發現瓦耳拉齊沒有上當,也就停了下來。
“老東西,你過來啊!”糖斬又蹦又跳,還揮了揮手。
瓦耳拉齊笑道:“我看還是你們過來,不然……”他指向拓跋寒山,道:“我就先解決了他,大不了出去再找人進來。”
這就戳中了兩人的軟肋,拓跋寒山是毫無還手之力的。
“吱……咔咔……隆……”山洞震動起來,及時緩解了壓抑的氣氛。
“跑!”郝飛大喊一聲,自己卻衝向瓦耳拉齊。糖斬也不落後,緊隨其後,只有拓跋寒山,轉頭就奔向出口。
“哪裡走!”瓦耳拉齊右手一指點出,郝飛隔空擒龍掌力猛吐,指勁擦着拓跋寒山的身體飛過。瓦耳拉齊左右開弓,左手也是一指點出,郝飛的內力運行沒有對方迴轉的快,於是以神行百變的身法攔了過去,堪堪伸手接住了那點暗金光芒,手掌卻被炸掉半隻。
瓦耳拉齊獰笑,右手已然又是暗金光芒閃爍,眼看要發出,糖斬及時趕到,一刀劈了過去。瓦耳拉齊只得一指點偏了黑刀,又是一腳飛踹,踢翻了糖斬。糖斬倒地,攻勢沒有停止,就這麼橫在地上猛掃下三路。瓦耳拉齊凌空小跳避開地趟刀,左手又是一指點出,糖斬避無可避只能用胳膊去擋,又是一個血洞出現,攻勢也隨之停止。
原來瓦耳拉齊十分狡猾,右臂受傷只是在欺騙兩人。還好,石門已經容許一個人通過,拓跋寒山終於逃了出去。
瓦耳拉齊冷笑:“怪不得如此拼命,原來你們還有同伴。可惜,外面已經封死,你們誰都逃不出去!”
郝飛手掌被炸掉一半,右手算是廢了。他忍着劇痛簡包起了傷口,道:“起碼我們還有同伴可以爲之拼命,你呢?殺了我們,就是得罪了幾大門派,就算把寶藏全都給你,你又能怎樣?哈薩克部落已經容不下你了,中原你也無立足之地了,就算改頭換面苟且偷生,沒有朋友,沒有親人,你也只不過是個等死的孤苦老人!”
“放屁!”郝飛的話說到了瓦耳拉齊的心裡,他孤獨十二年,本以爲已經習慣,只想守着寶藏一直到死。但是李文秀的到來,又讓他感受到了溫暖,他覺得自己現在好像也不是很孤獨。郝飛的話又很多漏洞,但是對一個自閉了十幾年的老人來說,根本想不到那麼多。
“李文秀是吧。”郝飛繼續嘴炮:“她只是單純善良,卻並不傻。你徒弟馬家俊就在外面,相信你一定會殺掉他吧。”
“這個孽徒,我必要把他碎屍萬段。”瓦耳拉齊大怒,就是馬家俊的三枚毒針,讓他痛苦了十二年。
郝飛疼的滿頭冷汗,但還是笑道:“你知道嗎,李文秀的武功雖然是你教的,但她是被馬家俊撫養長大的,你說到時候她會站在哪一邊。”
“什麼?”瓦耳拉齊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