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劍術,邱莫言和周淮安難分上下,或許前者還要高出一些。
周淮安出身官宦世家,從小就和家裡聘請的武師學習各種基礎功,稍大一些又被送往華山派學藝。但他因爲家世的原因,最終不可能會留在華山,所以並沒有學習到華山氣宗的精髓內功。但機緣巧合,不被氣宗所喜的人,必然會被劍宗關注。只是他必定要下山爲朝廷做事,所以劍宗也沒有太過熱心教導,只是傳了他些許的獨孤九劍劍意。
華山的獨孤九劍劍意,總所周知都是以敗中取勝爲精要。而周淮安作爲禁軍教頭,用的是十八般兵器,想的是如何戰勝敵人,爲人又過於正直,所以並不能良好領悟這門絕世劍法的劍意。但這些都不妨礙他成爲一個武學宗師,良好的基礎功,上佳的資質,門派和軍隊的歷練,都使他的武功越來越精湛。
邱莫言一手天山派正反劍法,用子母劍使出,本就已經離宗師境界一步之遙。後來他結識了周淮安,兩人相戀之後,更是把彼此的武功分享。相比較周淮安的刻板,靈動的邱莫言更加能領會到獨孤九劍的劍意,而且她也只練劍法,成爲宗師無可厚非。
而邱莫言的師兄趙懷安,也是得利於邱莫言的慷慨,領悟了獨孤九劍的劍意,武功才能突飛猛進。
周淮安、趙懷安、邱莫言、凌雁秋、金鑲玉,這幾人之間的關係理不清,但想要的得到獨孤九劍的任務,就一定要從這幾人身上着手。
牛包天身邊的白衫客便是華山氣宗的弟子。在客棧中爲了阻擋狙擊彈的那道紫色劍氣,很明顯是用紫霞神功激發出來的。能學到紫霞神功的人,能被牛包天聘爲保鏢的人,武功和聲望肯定不低。但在華山,加入氣宗必然學不到劍宗的絕學獨孤九劍,而龍門客棧的劇情,雖然只是殘缺的九劍劍意,卻也是給了廣大氣宗弟子一個機會。
白衫客名字叫做白狐,是華山派新晉的十大之一,這次被牛包天請來,意外遇到學習獨孤九劍的機會,他也是開心不已。只是他對劇情並不瞭解,不知道從何下手,一路上拐彎抹角、不尷不尬的幾句話也沒起到半點效果。
黃沙漫漫,衆人用輕功趕了半小時的路程,終於看見東廠的大營就在前面。
郝飛決定幫這人一把,對周淮安道:“周教頭,對方有強力的狙擊手,一定會在這邊隱藏着,你們去摸營,我和這位兄弟去端掉他。”
周淮安抱拳道:“正想麻煩少俠,如此甚好,我們兵分兩路。”
大家也不囉嗦,分頭各自行動。
郝飛觀察四周,判斷那槍手的位置。
白狐問道:“淨德師兄,能不能換個人和你行動,我想跟在周淮安身邊,看看能否學到獨孤九劍。”
郝飛選定了一處高坡潛行而去,道:“你不理解周淮安,他現在雖是江湖人物,但軍隊氣息極重,不講交情只講功勞。你和他們那麼多人一起行動,並不能獨得許多功勞。你和我一起行動,殺的人都能算在你頭上。到時候,用功勞換武功,他不說當場教你,起碼也會發布任務給你做。”
白狐恍然,連忙抱拳道:“多謝師兄幫忙,白狐一定銘記於心。”
郝飛笑道:“行了,別酸了,我只是希望華夏的玩家都能強大起來,不會再讓這小小的外國僱傭軍欺負,叫這些老外不敢越雷池一步!”
幾年前的郝飛,是不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說這種話會讓他覺得這是在裝逼,在吹牛。但現在這樣說,說的非常自然,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把這種話脫口而出。
白狐也絲毫沒有覺得郝飛這樣說是裝逼,只有滿心的佩服,道:“師兄真稱得上是豪傑了。”
郝飛被一誇反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正好前面就到了關鍵地方,於是道:“那裡是地勢最高的地方,狙擊手九成九在上面,我摸上去對付他,你幫我在這裡守着,有人來便長嘯通知我。”
白狐見識過那兩顆狙擊子彈的威力,有些擔心道:“師兄,那狙擊手的攻擊力十分驚人,不如我們一起去……”
“不用!你好好守着。”郝飛直接拒絕,他有龜息大法可以摸上去,但白狐沒有,帶着他反而誤事。
白狐留在下面,郝飛獨自向着沙丘坡頂摸去。果不其然,槍手托馬斯半蹲在沙丘頂部,正擡着一架造型古怪的長槍,瞄着客棧方向。
既然是偷襲,郝飛可沒有大吼一聲提醒別人的習慣,他摸到托馬斯後面,一拳便錘在了對方後腦勺。
只是沒想到,這一拳錘下去並沒有錘到實體,托馬斯整個人都消散開來。
幻術!郝飛瞬間明白,急忙啓動惡魔之眼查看,正看見一人撲來。啓動惡魔之眼的確能看到生命體,但無法看清對方招式動作,他只能向後一躍,先躲過了這一擊。
“咻!”一聲極爲輕微的響聲在後面響起,郝飛身體還未落地,一道黑色的光芒已經射向他的背後。由於聲音極輕,黑夜裡的黑色光芒又完全是看不見的,這道黑光正中郝飛後背。
郝飛身體一軟,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托馬斯從沙堆裡冒出頭來,摘掉眼鏡,道:“好傢伙,剛剛那一拳的戰鬥力達到了一萬五,真被他打中,當即就要回老家了。”
另一個身影現形出來,正是花鬼葬。他揮舞了兩下手中的武士刀,道:“一萬五?你的眼鏡壞了吧。”
“沒錯。”托馬斯道:“這人平常的戰力只有一千多,但是爆發力能夠增加十倍以上,可以理解的。隊長不也是如此,而且戰鬥力比他高多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花鬼葬道:“這種秘法很不錯,不知道能不能得到。”
托馬斯道:“他中了我的超級麻醉彈,沒有一天是動不了的,可以先綁起來,等平息了今晚的戰事,再叫莫西吸收他的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