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臉的感覺很爽,大頭目深陷其中,特別是用對方的話來打對方的臉,簡直是爽歪歪。
看着郝飛一步三搖的磨蹭,大頭目面頰微顫,突然伸手推了他一把,把他踉踉蹌蹌的推上了擂臺。
與此同時,大頭目注意力集中到王大山身上。他這一推是有講究的,在背後發難,一般情況下保鏢都會下意識的上來護主,他就想看看對方保鏢的水平。
結果很理想,那個保鏢只是身形微顫,卻來不及做動作,最終還是呆立當場。看來也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大頭目心頭大定。
王大山在大頭目出手的瞬間就感覺道了,只是他已經早就到了入微的境界,雙方離得很近,他察覺對方肌肉收縮不大,力道不強,也就作罷了,所以身體纔有了輕微的顫動。
“快選一個吧,你磨蹭到明天還不是要選。”大頭目已經對這場比試十拿九穩,說話也平穩了很多。
站在地毯中央的郝飛咬了咬牙,指向一個最爲瘦弱的水手,道:“就是他吧!”
大頭目一看,心裡更加篤定了。這個瘦子名叫土屋郎,雖是一名初級忍者,卻是擅長手裡劍,遠程鏢術完全能夠媲美中級忍者。在這種比試中,如果拳腳不能解決戰鬥,光憑他的那一手飛鏢功夫,也無後顧之憂了。
被點名的土屋郎先是對着大頭目來了個九十度的鞠躬,然後開始穿戴衣物。剛剛大頭目已經交代的很清楚了,只能用一隻手戰鬥,而且不能一拳打敗。看似無禮的要求在他看來卻是大題小做,用上手裡劍,這麼近的距離他用嘴巴就能發射出力道不錯的飛鏢,還能省下一隻手的費用。不過服從是他們大和民族的美德,大頭目的話他會堅決執行。
他的這身衣物裡藏着起碼五十多發手裡劍,大大小小的型號都有,雖然大頭目說對手很弱,他還是要全力以赴的。
“請指教!”聲音鏗鏘有力,又是一個九十度的鞠躬,這回是對着郝飛,他要讓對方知道大和民族也是一個禮儀之邦。
郝飛彷彿心不在焉般,半天才回過神來,結巴道:“哦,好好,那……那開始吧……”
土屋郎露出獰笑,既然你嚇得不知所措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雖然他是一名忍者,但是基礎的體術還是到位的,不然也晉升不了忍者。
手裡劍殺傷力太大,先用拳頭試試。只能出一隻手,那就出右手,正手拳如風般擊出,直搗對手肩膀。土屋郎牢牢的記住了大頭目的叮囑,不可一拳打敗!
很多年以前,教他基礎體術的師傅就說過,其實越是簡單的招式,練到一定境界,它的威力纔是越大的,因爲簡單即是實用。
這個理論不管對不對,反正現在肯定是正確的。這一拳毫無花哨,速度快,目標明確,除了力量被控制了,一切都很完美,完美到這一拳已經打中了對方的肩膀對方都還沒反應過來。
“哎呀!”誇張的痛叫突然發出,驚的土屋郎一愣。這一拳的力道他很清楚,痛歸痛,哪有這麼誇張,難道對手真的弱到這個地步?
可惜這一愣神的時間,對方已經被他一拳打的轉了半圈,身體朝着他傾斜了過來,眼看就要倒地。
我的天,這麼弱,大頭目可是說過別一拳就打敗的,十萬兩啊!電光火石間,土屋郎想到這一層面,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他能預想到結束後大頭目會怎麼收拾他,一瞬間害掉團隊八萬兩的人,其他同夥也不會放過他啊。
想到這裡,他一咬牙,伸出左手想去扶住對方。因爲右手的招式用老還收不回來,只能用左手。多花兩萬兩總比八萬兩要划算,相信大家也能夠理解他的。
伸出去的左手沒有失誤,穩穩地抓住了對方的胳膊。
“啊呀!”又是一聲痛叫,對方的胳膊突然變得好似柔弱無骨,軟軟的搭在了他的手臂上,隨後對方整個身體更快的倒了下來。
土屋郎大驚失色,他可不知道這是一種功夫叫做金絲纏臂,只以爲這是有軟骨病還是神馬的。事到如今他腦子已經亂了,剎那間只有最後那一絲想法還本能的留在了腦子裡,就是不能讓對方這麼隨隨便便的倒下去。
這點本能促使他不自覺的伸出右腿想架一下正在向地上倒去的對手,沒想到對方看似輕盈的身體突然變得沉重無比,和他的短腿親密接觸後,壓的他失去了平衡,也向前傾倒了下去。
如果只是簡單的傾倒,土屋郎有十幾種方法化解,比如他的右手打完正手拳還伸着呢,正好化拳爲掌,來個單手大車輪,帥氣無比的再站起來。可惜他腳下還有個郝飛,正搬住他唯一站立的左腿發力一拋。
巨大的力道由對手身上發出,死死的禁錮住了他,這一瞬間他完全蒙掉了,這是個怎麼回事。
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呈現,這回輪到土屋郎怪叫着飛了起來。不過他畢竟在手裡劍上下過功夫,人在空中時他就已經知道自己馬上要輸了,但是他並不氣餒。現在這個情況,他雖然已經被扔出了界外,但是並沒有落地,只要對手比他先倒地不起,那他還是能贏的。
“嗖!”急切間,只夠他發出一鏢,但是這一鏢直接奔着對方心口而去,中則必倒。
“啊!”郝飛一聲慘叫,捂着心口趴了下來。
土屋郎看到這個情況,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隨後“通”的一聲落入海里。實在力道太大,直接把他扔出了船舷。
雖然整個決鬥從開始到結束才短短半分鐘,一衆倭人卻是看的驚心動魄。
大頭目更是看的心急無比,雖然好像是贏了,但是六萬兩銀子就這麼沒了啊。
遊戲中的契約書可是系統認定的,絕對有效,否則郝飛也不會這麼隨意了。
“哎呀呀!”正在衆人又慶幸又心疼之際,一聲痛叫從擂臺上響了起來。衆人全都驚呆了,不自覺的全都把目光聚焦了過去。
郝飛慢慢站了起來,捂着胸口的手緩緩的挪開,胸口一點血跡都沒有。衆人再順着他的胳膊看向他的手上,郝飛握緊的拳頭猛然鬆開,一隻小巧的手裡劍,深深的扎進了一錠雪白的銀子裡面,宛如一件藝術品。
“哎呦我可憐的銀子啊,你受苦了喲!”郝飛有氣無力的嚎了起來。